李善长急忙跑了下去,势子极快,下楼的时候竟是差点摔了一跤。陈杉看的一笑,这个李善长,确实有点意思。
一众禁军,将那人群团团围住,那几个天地教徒正在其中,那个带头的汉子被钢刀架住了脖子动弹不得。李善长一挥手,便将这几个人带了下去。
他围绕着那土地雕像走了几步,观察仔细,又着些兵士将那雕像用力搬开,这一看去,顿时大喜。只见一层厚厚的黄豆种子埋在土中,大部都已膨胀发芽,竟真的是凭这种子之力,将那雕像拱出。
李善长对着远远立在楼上的陈杉兴奋的一挥手,斑白的头发在风中飞舞,陈杉摇摇头一笑,这个老头,还真有点可爱啊。
接下来向民众揭穿这妖术的事情,便交给李善长和那几个种菜的匠人了,此事已与陈杉无关,他便悄然退去,回到住所的时候,已是傍晚时分,除了薛雨馨外,众人却都是在客厅里坐着。
一旁的下人见陈杉回来,立马迎上来说道:“衫哥,你有看到大小姐么?她没有跟你在一起吗?”
“大小姐?”陈杉吃了一惊道:“大小姐怎么了?她不是去拜访青州城里的太太小姐们了么?怎的会不见了?”
那下人焦急说道:“她晌午时分便回来了,用过午膳却又一个人出去了,也没说到哪里去,走的时候身边连个使唤人都没带。大小姐行事极有规矩,但是从来不会晚归,今日也不知道是怎的了,都到这般时候,却还没有回来。”
主子不见了,做下人的肯定着急。这么大一个人都看不好,这就是失职,要是主子出了什么意外,他们也会跟着陪葬。
陈杉急忙道:“你们莫要急,大小姐聪明机智,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他心里想了一下,听下人们的意思,薛雨馨是自己出去的,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
陈杉又看了小青一眼道:“小青,你不是跟着大小姐的么?怎么你这个贴身丫鬟没有跟着她。”
小青脸上红了一下道:“衫哥你跟大小姐来到青州之后,大小姐就没让我贴身服侍了,她害怕我打扰到你们。”
哎哟我去,合着我跟薛雨馨苟且之事已经人尽皆知了,这怎么让陈杉这张老脸放的下去。不对,现在不是想着丢不丢脸的时候,当务之急是先找到薛雨馨的下落。
他摇摇头道:“小青,大小姐以前没来过青州,你想想,她会去什么地方?又或者想见什么人?”
小青想了想道:“大小姐想见的人除了衫哥你就没有其他人了,昨日大小姐似乎心情不错,跟你一起出去赏景,这也是这么多年来还是头一遭。”
晕死,这小妞真的是让人又气又爱,对陈杉专一的无话可说。但是这些下人们也真是八卦,主人的事情了如指掌,还当着陈杉的面拆台。眼看着明日那江南商会就要召开了,这丫头怎么就会在这时候玩失踪呢?
薛雨馨不在,便是陈杉的级别最高了,他便成了核心。大家都拿目光注视着他。
陈杉从小青的话里判断,薛雨馨是主动出去的,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只不过薛雨馨一向谨慎细微,从没出过这种状况,今天却是怎么了呢?难道是天地教?今天刚刚揭穿了他们的把戏,这么快就找上门复仇了?
青州城不大,但是要找一个人还真是困难。陈杉当机立断道:“小青,你去城北。那谁,你去城南,剩下的人留守。我去大佛寺跟青州湖,两个时辰之后,不论找不找得到,都回到这里来。”
薛雨馨也是第一次来青州城,她人生地不熟的,能跑到哪里去。她唯一来过的地方就是这个青州湖跟大佛寺,按照一个人的习性来分析,只会往自己熟悉的地方去,当然被人掳走的除外。
出门的时候已是暮时,青州湖之上早已是人烟稀少。白日地热闹场景皆已不见了。走在湖边之上,湖面吹来的微风带着阵阵凉意,让陈杉心里冷飕飕的,与昨日上午的心情乃有天壤之别。心里不断地为薛雨馨祈祷着,要是观音菩萨佛祖能显灵的话,陈杉现在改变一下信仰还是来得及的。
青州湖边人烟稀少,想找个人也不算特别困难,转了两圈也没有看到那熟悉的身影。
靠,这算是怎么回事?本来应该是薛雨馨带队的她,怎么在这个节骨眼上,带队的却玩起失踪了呢?他心里感叹。
“雨馨!薛雨馨!”反正是天色已晚,也不怕人听到,陈杉便扯起嗓子大声喊叫起来:“薛雨馨!老婆!娘子!哈尼!”
眼见着已到了大佛寺前,却仍是没见着人影,陈杉已经彻底的绝望了。
天色已暗,大佛寺中早已是香客无几,陈杉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拉住一位扫地僧道:“请问小师傅,你们这寺里还有没有女施主?”
“阿弥陀佛。”那和尚急忙宣了一个佛号道:“施主不得胡言乱语,本寺乃是佛门清净之地,哪里会有那等秽物。”
你叉叉,女施主便是秽物么?你这和尚心思也不知道在哪里。陈杉正待转身离开,却听那和尚道:“玉佛殿还有一位虔诚的女施主正在上香,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