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天长笑三声,走到园子里,却见李善长笑着走过来道:“陈杉小兄,你和薛兄谈得如何?”
薛兄,薛什么兄,年纪比人家薛渡大了一辈,叫小薛才是正经,你个老顽童。对薛渡的恼怒又转移到无辜的李老头身上,陈杉也不和他客气,点头道:“谈,倒是谈过了,就是……”
“就是什么?”李善长急忙道:“陈杉小兄弟,不瞒你说,老朽是求贤若渴,十分地盼望小哥助我一臂之力。”
陈杉拍着他的肩膀道:“我的丞相大人,老哥,你让老爷和我谈,总也要说清是干什么事吧。要是逛窑子听小曲,小弟我两肋插刀,绝不含糊。”
李善长尴尬笑道:“这倒是老朽疏忽了,实在是此事过于机密,不能通过薛兄转告。老实说,以小兄的聪明才智,老朽的那点心思,还用得着说明吗?”
“这个,李大人,你不说,我还真不知道是什么事呢?”装糊涂就要装到底,反正是你求我。
李善长微微一笑,附在他耳边道:“我想请小兄弟与我一起,剿杀天地教匪徒。”
陈杉心里跳了一下,虽然早已猜到个八九不离十,但真听他说了,感觉却是另外一回事情。打仗啊,这事老子还真不想干。他略一沉吟道:“这个,李大人,你是不是找错人了,我是小百姓一个,又没权又没职,哪里和打仗扯得上边呢?”
“莫急,莫急。”李善长笑道,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来:“本帅敕令已下,请小兄弟做我那参谋将军。”
好家伙,给别人官职眼睛都不眨一下。参谋将军?参谋将军是个什么职务?陈杉迟疑了一会儿道:“不瞒你说,这打仗是要死人的,小弟天生胆小,怕死的要命,哪里能上得了战场?”
陈杉哈哈大笑道:“小兄弟果然够直爽。不瞒你说,老朽其实也怕死。不过此次剿杀天地教,我们占有绝对优势,而且你是参谋将军,根本不用亲自上场拼杀,只要在军中谋划即可。另外,我会派了莫耀疆寸步不离的护卫在你身边,小兄弟尽管去了就是。”
莫耀疆的身手他是见过的,皇帝的贴身侍卫,那功夫还能差的了?这么说,也算是帝王般的享受了,这个李善长倒是挺舍得花血本啊。陈杉故作矜持道:“李大人,你军中能人异士多多,却为何一直要拉了我去?小弟以前跟随赵御赵大哥,留下了抹不掉的伤疤,见了大刀片子心里就害怕,见了鲜血就头晕,去了怕也帮不上忙啊。”
李善长摇头正色道:“小兄弟过谦了。你的本事,乃是老朽亲眼所见,天文地理,物理术数,样样皆有能耐,老朽佩服万分。就算有战场后遗症又如何?军中将士哪个不是从鬼门关过来的?眼下老朽手上,虽有精兵良将,却苦无谋士,单凭老朽一人之力,纵是费尽了心思,怕也不能样样照顾周全,因此特请小兄弟做我参谋将军,为我出谋划策。”
听他这样一说,爱的人心里安逸多了,既无危险,又能亲历战场,实在是刺激。不过这事事关生命。可马虎不得,他想了想,又道:“善长先生,那你手下现有多少兵马?”
李善长伸出五根手指在他面前晃了晃,得意一笑。
“五十万?”陈杉吓了一跳,我日,这规模大啊,随便尿几泡尿都能把贺州城的护城河填满。
李善长差点晕倒,急忙摇头道:“非也,乃是五万人。步营四万,骑营一万。”
五万?陈杉抹了把额头冷汗,心里也有些不好意思,看小说看多了。动不动就是百万级别的大战,剿灭一个天地教,还要五十万人。那不是笑死人了?不过你老头伸出五个手指那样炫耀,谁见了不都得以为是五十万啊。
“那天地教有多少人马呢?”陈杉又问道。
李善长又伸出了五根手指晃了几晃,这次陈杉谨慎了,直接道:“五万?”
李善长差点咬了舌头,他现在已经开始怀疑,聘陈杉做参谋将军,是不是一个天大的错误。这小子居然一点军事常识都没有,我这是清剿匪患。若是五万对五万,还清剿个屁啊。而且一个土匪组织能够拉起来五万人,那不叫土匪,那叫叛军。
“五千!”李善长惩红了脸颊说道。
“才五千?”陈杉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愣了愣,才自言自语道:“五千人,打地不过瘾。”
李善长被陈杉两句话,打的一点脾气也没有了,这是打仗,会死人的,不是小孩子过家家。他叹了口气道:“这天地教盘踞山东一地。号称数万之众,实际真正能战的,只有五千来人,而且都是从未受过训练地军士,战力与我步营骑营不可同日而语。我们五万来人,对敌五千于人,十人战一人,是稳操胜算的。”
陈杉摇头道:“李大人,若是打仗都是比拼人数的话,那也不用打了,直接派人上去血拼就是了。打仗打的是天时地利人和,以少胜多的战例多不胜数,万不可掉以轻心啊。”
这两句话还说得有些参谋将军的样子,李善长心里稍微好过了点,点点头:“兄弟此言极是,老朽正是担心独断有失,才邀请小兄弟与我同行。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