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耀疆凑到他身边小声道:“兄弟,你有什么更重要的事情?”
陈杉嘿嘿一笑:“我可忙了,睡睡午觉喝喝茶,逛逛窑子洗洗澡,哪个不比练兵重要?”
莫耀疆愣了一下,接着便哈哈大笑起来,这个陈杉,实在是天下第一妙人。
李善长的命令已到,济宁人马立即开拔,赶赴山东济南交界。陈杉目光凝神着远方,那里是济南方向,前线的战火已经开始燃烧。
难道我真的要和李玉珠打仗?他微微一叹,心里从未有过的茫然。
六七百号人,拉着几车粮草两门大炮,本就行的慢,再加上陈杉有意拖延时间,一路上走走停停,半天行军半天练兵,日子悠闲的很。
鲁尽胡和郑启明卯足了劲,要将这几百军士练成精兵,他们两个有些别苗头的意思,练完单兵练阵型,谁也不肯落下,那所谓的末位淘汰制,被他们执行的很是严格。第一天的时候,果然有八成兵士没有吃上晚餐,第二天大家的训练热情明显高惩,第三天更胜,两位百户看的大喜,竖起拇指称赞陈将军带兵有方,实为军人之楷模。
陈杉倒是想的开,老子练兵不是为了杀敌,就是为了敌人上来,我打不过逃跑用的。将这人马放心交给了郑鲁二人,自己乐得个轻松自在。
这一路走走停停,游山玩水,五天方才到济南。到了济南却得知,李善长昨夜已经开拔,前往山东交界,无奈之下,陈杉只有率领人马继续向前,进行观光之旅。
“自昨日起,丞相大人率领的骑营步营,南北两方同时夹击,将天地教人马压缩在巨野、济南、邹城一带,已形成合围态势。丞相大人方才发来最新将令,着我们一行人等于明日赶到济南德县,与他帅营会合。”
鲁尽胡在简陋的作战地图上指指点点,详细比划着说道。他是野战出身,对这地形图解甚为熟悉,便由他给陈杉三人讲解目前形势。
陈杉带的三营人马,眼下所处的位置已到沛县,离着李善长前线的帅营所在地德县不过几十里的路程。他一眼就看出地图上的局势,听着鲁尽胡讲解一番,却是不断的打着呵欠。
郑启明道:“我们离着大帅的帐营,仅仅五六十里路程,明日一早行军到了大营,将粮草大炮交给了丞相大人,我们地任务也算完成了。”
鲁尽胡却道:“瞧眼下这形势,大军昨日方才逼近,那些天地教却连抵抗都来不及,等到明日我们这粮草送到,大帅怕是已经到达济南。剿了匪徒的老巢。我儿郎这几日辛苦操练,却还没来得及拉上战场练练,实在是无趣。”
陈杉拍拍他的肩膀,笑着道:“鲁大哥,你这种心情我能理解。但打仗是要死人的,这些都是我们自己的兄弟,伤了谁我都心疼,还是这样平平安安的好。最好这仗永远打不到咱们头上,大家都安生回去过年。”
这陈将军做事虽然麻利,只是这几句话却忒没志向了些,鲁尽胡无奈摇头。心里有些瞧他不起。
“三位大哥,嘱咐下去,今日便在这里扎营,按照郑启明平日演练的队形驻扎,同时增强守卫,尤其是各位将军营外,更应加强巡逻,毕竟这里已经是战区,常备无患嘛。万一有个什么风吹草动,将领安危是重中之重,那就这样说定了。”陈杉一本正经的道。
直接说你怕死便是了,哪里这么多借口,鲁尽胡鄙夷的哼了一声,眼中闪过几分轻蔑。倒是郑启明深表赞同的道:“将军此言极是,此地已是匪徒盘踞之所,又紧邻微山湖畔,那些贼匪地形熟悉,若是借着夜色搞偷袭,也是防不胜防。”
这个郑启明揣摩上意,大有可为啊,鲁尽胡性格耿直,从千户被降为百户,性子也没收敛多少。不过有本事的人都是有性格的,譬如我,陈杉嘿嘿一笑,便带着人马安安稳稳驻扎下来。
德县紧邻着微山湖,此时正是傍晚时分,夕阳西下,点点金色地余辉洒在湖面上,湖水轻泛着波澜,金光闪闪,甚是美丽。
这便是微山湖么,果然湖光山色美丽异常,站在湖边,阵阵清风吹来,陈杉舒服的长出了口气,忽然想起那首脍炙人口的老歌,扯开嗓子便唱道:“西边的太阳就要落山了,微山湖上静悄悄,弹起我心爱的土琵琶,唱起那动人的歌谣~”
方才唱了几句,那边便传来一阵大笑声,却是正在操练地将士们听了他这奇怪的腔调,被他逗的大笑了起来。
陈将军讲义气,不摆架子,待兄弟们又诚恳,每日与大军同吃同住不开小灶,已经有了些爱兵如子的美名。虽说那什么末位淘汰制变态了点,但通过近几日的训练,每个兵士都能感到自己身上地进步,如此一来,反而激起了他们的训练热情,对这淘汰制,也没多大抵触了。
“笑,笑个屁,谁有本事谁唱一个我听听。我估摸着你们这些家伙,也就逛窑子唱唱十八摸在行。”陈杉笑着说道。
听将军与自己开玩笑,那边的兵士们更是哇哇大笑,一时气氛极为热烈。陈杉早已采纳了鲁尽胡的建议,将两地的兵士按照一比一的配比混合训练,效果极为出色,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