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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忠咽了咽唾沫,倒是及时清醒了过来。
眼下这种情况,由不得他继续发愣,赶紧打进雒城才是最重要的,毕竟...雒城城内还有三万多益州兵马,形势依旧不太乐观啊!
但是事实上,黄忠却是多虑了。
这一声巨响,几乎响彻了整个雒城,此刻几乎所有的益州军全部都从睡梦中醒来,但是由于事发仓促,能够整装待发的士兵其实并没有多少。
所有人都陷入了慌乱之中。
张任麾下的直属精锐倒是反应的及时,在爆炸发生的第一时间就集结在一起,并且及时赶到了雒城北面城墙。
但是他们也是正常人,就连黄忠这种人都被惊成那个样子,可想而知,哪怕是张任亲卫,一时间也不敢轻举妄动,部队就驻足在那。
见部队停下了脚步,张任此刻手中拿着佩剑,一脸怒意的在队伍后面吼道:“前方发生何事?为何驻足不前?可查明刚刚的巨响是因何导致?”
见没人回复自己,张任便带着护卫来到了队伍的最前列。
然而当他看见坍塌的城墙以及到处散落的残肢断臂时,他也愣了。
“这...这是什么情况?”
似乎在回应着张任的话一般,就在此时,天上恰逢其时的一道闪电直落而下,直接将城外的一个大树劈成了两半, 火光瞬间照耀出黄忠等人的身影。
远处...云层不住的翻滚,仿佛在天上酝酿着下一次的落雷, 只能听见一阵阵的闷雷声;
近处, 汉军就在城墙外, 他们那握着的长戟,其箭头上幽冷的光芒在闪电的照耀下显得格外刺眼。
不知道人群中是谁喊了一声。
“天罚!”
“这是天罚!”
“地龙翻身、天罚降世...”
“是我等...触怒了神灵啊!”
“......”
此语一处, 能够很明显看出来,场上众人也都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半步。
张任此时也不由得咽了咽唾沫,虽然他不知道江宁是怎么做到的, 但是此举绝不可能是将士们所说那样因为天罚导致,他更倾向于这一切都是江宁造成的。
眼下他必须及时制止将士们的议论,若是这种谣言再传下去,恐怕都不用打了, 将士们的军心都要散了!
所以张任拔出自己的佩剑,朝天一指,怒吼道:“休得胡言!”
“再有扰乱军心者,杀无赦!”
“众将, 随我御敌!”
虽然张任及时的用杀戮让这些人停止了议论,但是他内心其实也明白,此举只不过暂时性堵住了将士们的口罢了, 真正消除他们的恐惧...太难!
就连他自己内心都有些发颤, 更遑论其他人?!
硝烟已经慢慢散去,黄忠也带着手下的将士们往雒城城内冲锋, 没了城墙的阻拦,再加上益州军心神被震慑,黄忠所到之处, 几乎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挡。
没法子,张任只得命令自己的亲卫向前, 希望能够延迟黄忠前进的脚步。
但是事实上,这些只不过是徒劳罢了。
姑且不论黄忠的英勇,只看他麾下的士兵和这些被“吓到了”的益州兵马对比, 就知道黄忠的这场战斗打起来有多么简单了。
只见其中一个汉军挥起手中长刀之时,对面的益州兵就连抬起武器格挡都慢了半拍。
结果...自然显而易见!
当那个汉军轻而易举的取下了敌军人头之时, 饶是他都愣了一瞬, 就这么...杀了?
他甚至连后续的招式都想好了,但是...似乎...
没那个必要了!
这种情况不仅仅发生在一个人身上,几乎所有汉军都有一种错觉,益州兵...有些呆滞啊!
自己赢得...太轻松了!
眼看大势已去,就连自己亲卫都难以挽救战败的颓势,张任连忙安排手下拼死拦截,他自己则急急忙忙的跑到城主府,准备带着刘循撤退。
他刚进城主府,就见到了刚刚穿好衣服的刘循。
只见刘循脸上也带着疑惑的神情:“张将军,刚刚那阵响动,究竟发生何事了?可是地龙翻身了?”
张任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迹,拉着刘循就往外跑,血水混合着雨水,布满了他一整个脸颊,显得他颇为狼狈。
“公子速走...汉军已经入城,我等必须早日撤退才是!”
“嗯?”
“汉军如何攻破城池的,我益州守军呢?”
张任没有回答刘循的问话,或者说他也没有那个时间细细解释这里面的个中缘由。
他拉着刘循,走的相当快,直到在一处马厩前停了下来,他连忙从马厩里面牵着两匹快马出来,二话没说就将缰绳塞到了刘循怀里。
“公子,雒城已然失守,您的安危乃是重中之重,我在城南处留了五百兵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