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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江宁进府之时,整个贝家都轰动了,贝家家主贝羽连忙带着自己的嫡系家族子弟来到大门处迎接,其中也不乏有些貌美的女子。
但是江宁对此却并不怎么在意,他连看都没怎么看,只是和贝羽略微寒暄了几句,就施施然的来到了正堂坐下。
众人落座之后, 不多时,贝府的下人们便端来了茶水。
此刻贝羽的心里一直在不住地打鼓,俗话说得好,无事不登叁宝殿,能够让江宁亲自登门,想必要说的事情必然不会太小,若非如此,以江宁的身份,只需要传唤自己即可,又何必亲自前来?
想到这,贝羽的脸上更加惶恐,一时间,他的双手都不知道该往哪放了。
而江宁此时坐在上首,倒是一副悠闲的样子,他好整以暇的端起面前的茶杯,然而刚送至嘴边,看着杯中的茶水,他的表情瞬间便凝固了。
这茶水...属实喝不惯啊!
还是自家的好!
默默地把茶杯放到了原位,江宁皱着眉头看向了下首的贝羽。
然而江宁脸上表情的细微改变也没有逃过贝羽的眼睛,不得不说,作为一个大家族的族长,他察言观色的能力是相当强的,看到江宁脸色不渝,贝羽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先...先生可是对这茶水不太满意?”
“那倒不是...”江宁摇了摇头, 并没有继续跟他解释。
“呃...”
一时间,贝羽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实在摸不准江宁此行的目的, 也不敢擅自询问,于是两人的对话到这也就终止了,场面瞬间便安静下来。
这尴尬的气氛并没有持续多久,江宁那压迫性的气势让贝羽如坐针毡,以至于他的背后都冒出了丝丝冷汗。
终于,他实在忍受不了了,犹犹豫豫的唤了一声:“先生...”
“呃...此番先生大驾光临,令寒舍蓬荜生辉,却不知...却不知先生有何事想要吩咐...但凡贝某可以做到的,必竭尽全力!”
“贝兄客气了...”江宁略抱了抱拳,开口道:“贝家、苏家、张家,乃是一开始就跟随宁来到江陵的吧!”
见江宁开口,贝羽连忙竖起耳朵仔细听着,一句话都不敢漏掉。
“可以说,你们是最早一批和宁合作的,蔡家、蒯家倒了之后,在布帛漆器这一块,你贝家几乎吃掉了大部分, 宁可曾说错?”
“这...”贝羽一时语塞, 他实在不明白江宁这话的意思究竟是什么,他只得抱了抱拳,一脸恭维的说道:“全赖先生提携,我贝家才有今日之景!”
江宁摆了摆手,并没有理会贝羽的谄媚之言,他缓缓开口道:“不仅如此,宁成立的荆州商会,你贝家也是最先一批加入进来!哪怕你不清楚,也该有所耳闻,宁接下来要大力发展商业...荆州商会,就是宁手中的王牌!”
“别的世家我不知道,但是至少你贝家...宁自认并没有亏待于你!”
此言一出,贝羽吓得连忙跪了下去,慌忙道:“先生大恩,我贝家无以为报...”
看着不住磕头的贝羽,江宁漏出一丝冷笑,这老小子,演戏倒是会演!
“行了...你是一个商人不假,但是同时你还是一个武人,总归还是要有些骨气的,莫要把商人的谄媚学的十成十!”
“是...是...”贝羽缓缓的起了身,但是依旧低下了头,眼神闪躲,不敢和江宁对视。
也难怪贝羽如此惶恐,江宁这话看似是在说,他对贝家十分友好,但是这世上不可能有无缘无故的恨,也不会有无缘无故的爱,攫取一定利益的同时,必然也承担着一定的风险。
在这友好的背后,归根结底还是因为他贝家有着一定的利用价值。
或者说,这里必然隐藏着江宁的一些不可言说的目的。
而江宁眼下的登门,几乎也就证实了这一点!
贝家或许现在正处于生死存亡的档口!
而江宁...就是掌控他们生死的人!
一言生,一言死!
就看他贝羽如何抉择了。
果不其然,江宁说完这话之后,就开始图穷匕见了。
只见他食指轻轻的敲击着桌桉,而后抬起头,澹澹的开口道:“贝家...已经吃了足够多了啊,荆州布帛漆器的利润本就是天文数字,换成常人,恐怕十辈子都花不完,到了你这个地步,钱财也不过是一个数字罢了,为何还不满足呢?”
“羽惶恐...不过...还望先生明示,究竟需要我贝家做些什么,哪怕...哪怕羽肝脑涂地,也敢不尽责...”
江宁也不再跟贝羽打哑谜,而是直接了当的开口道:“既如此,宁也不必多说,宁现在确实有件事情想要求你...”
“先生莫要用‘求’字,有何事尽管吩咐便是!”
“很简单!”江宁打了一个响指,轻笑道:“宁是知道的,像你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