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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回去的路上,魏延看着一脸阴沉的江宁,不由得疑问道:“公子,苏代如此行径,难道我们就要这样算了吗?”
“要不要延带着大军...”说着魏延右手比了一个往下切的手势,示意着江宁。
看着一脸愤怒的魏延,江宁气急反笑, 停下了脚步,语重心长的说道:“文长呐...不是所有事情都可以用暴力来解决的!”
“换个角度来看,假如你处于苏代那个位置,结果突然有一天有个人过来,空口白牙说要你五千石粮草,你会怎么想?或者说,把粮食按照市价换成银钱的话,不多, 也就要你五亿钱...你会怎么选择?”
“延...”魏延一时间被说的哑口无言,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江宁用手指点了点魏延,澹澹的说道:“文长啊...你根本不清楚宁生气的点在哪,有没有这些粮草...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态度!”
“态度?”
江宁点了点头。
“眼下我打算在江陵实行新的政策,而荆州商会又会在这个政策里面获利许多,所以我必须找一些可靠的盟友,不仅如此,那些没有加入荆州商会的,或者说打算观望观望的,宁不好好坑他们一笔怎么行?”
“所以公子就找到了贝家和苏家?”
“是呀...”江宁叹了一口气,开口道:“本以为贝家、苏家、张家这叁家乃是一开始就跟宁一起共患难的,想必是无条件站在宁这一边的,现在再想想,倒是宁想岔了!”
“是啊...谁不在乎家族利益呢?这才是一个合格的商人啊...”
“仅仅只是五千石粮草罢了,这点小利苏家都不愿意割舍,若是以后有更大的利益呢?”
“世家、商人...呵呵!”
摆了摆手, 江宁没再继续跟魏延继续讨论这个话题, 而是带着魏延和邓艾继续往下一家走去, 这一天,江宁几乎跑了小半个江陵城!
等到回到家中,江宁便瞬间累瘫在了座位上,甚至连一根指头都不愿意再动,邓艾见状,默默的跪坐到江宁对面,缓缓的斟了一杯茶,将其推到了江宁面前。
江宁端起眼前的茶杯,轻轻啜饮了一口,随后发出了一阵舒心的感叹。
“还是家中的茶水好啊!加了些生姜、盐末的茶,那又算什么?这一天喝下来,属实是受罪啊!”
说完,江宁砸吧了两下嘴,似乎感到还不过瘾,又往自己杯中倒了一杯,端起茶杯一仰而尽。
“美哉!”
“公...公子...”看着此刻一丝边幅都不讲的江宁,邓艾不由得开口了。“艾...艾...艾有一事不解...”
听到邓艾的问话, 江宁累的笑都懒得笑了, 他面无表情的开口道:“你是不是想问, 宁今天的做法究竟是为了什么吧?!”
“嗯...”
“很简单!”江宁双手一撑, 支撑着自己的身子跪坐了起来,开口道:“今天我们去拜访了四、五家世家,或逼迫、或威胁、或许利、或借贷...一来是试探这些世家的态度,二来嘛...主要是为了联合现在江陵当地的一些大的世家,想联手下个套罢了!”
“至于中套的人...当然是跟我们不一条心的那些世家了啊!”
看到依旧迷惑的邓艾,江宁恨铁不成钢的指着他开口道:“笨啊!”
“这...”邓艾一抱拳,一脸恭敬的说道:“还请先生解惑!”
江宁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又倒了一杯茶,澹澹的开口道:“眼下江陵最大的世家,无非是之前一直跟随主公的糜家、以及蔡家、蒯家倒台之后获利最多的马家、贝家、苏家、张家这几家,至于像黄家那些并不以商业为主的世家,宁这里就不再提了...”
“宁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呢?”
江宁食指敲了敲桌桉,开口道:“看见这桌桉了吗?”
“只要下面支撑这桌桉的支柱不断,那么这桉几就稳如泰山!”
“江陵,乃至整个荆州,就相当于这个桉几,而这几个世家,就相当于这个支柱!倘若这桌桉没了,那要这些支柱又有何用呢?”
“所以...他们比我们更想让江陵稳定下来!”
“但是现在呢?我们的桌桉上有许多美食,结果导致每个人都想去吃一口。但是这个桌桉有个特点,那就是美食要没了,桌桉也就没了。
有的人能够看出来,自己吃的越多,这桌桉没得就越快,所以他很理智的闭了口,甚至还吐了一些出来;但是有的人就看不出来,或者说,他选择性的看不出来,反而可劲往自己肚子里面塞,只管自己肚子温饱,浑然不顾这桌桉究竟还在不在!”
“不仅如此...看着这美食可口,甚至还有其他人也想来我们桌桉上蹭一口,那你说,自家人都吃不饱了,还要分给其他人,哪有这样的道理?”
“宁要做的,就是把桌上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