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陛下他不知道娘娘您喝过绝子药,这药也是陛下让臣为娘娘调制的,娘娘的身子本就虚弱,需得好好调理。”
秦太医朝四周看了看,见周围没有什么人,也就大着胆子说了出来。
若是叶若尘知道花宓偷偷喝了绝子药,那还得了,说不定连他这个知情人都会受到牵连。
其实这种情况他应该偷偷禀告给叶若尘的,只是他也知道花宓这样做的用意。
单说是身份,花宓之前就是叶若尘的皇嫂,他们之间也是不应该有孩子的。
再说了花宓对叶若尘也没有那份心思,自然也不会生下他的孩子。
于情于理,没有孩子对于二人来说是最好的结果。
“秦太医,你可是害怕了,你放心,若日后东窗事发,我会保你一命的,毕竟你是被我强迫着上了这条贼船的。”
花宓浅浅一笑,调理身子,如今她的身子哪还有什么调理的必要,左右也不过就是一具皮囊罢了,她不在意的。
“娘娘,臣不是这个意思,臣知道娘娘您心中只有贤王,没有陛下,但女子都是要依附男子的,陛下他就算是有千般不是,他对娘娘终归是极好的。”
秦太医也将心底的想法说了出来,其实他就是一个太医,这番话他实在是不应该说,也不能说。
毕竟花宓是娘娘,是后宫的主子,而他不过就是一个太医,只是一个臣子。
但是花宓和叶若尘这几次闹得事情他都是知道的,每一次都弄得伤痕累累的,他又怎么会不知道。
花宓自杀过,也弑君过,这件事情若是放在旁人身上早就死了千百次,可是叶若尘却依旧将她放在心尖上。
说实话,他活了这么大岁数,也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痴情的男子,更别提叶若尘还是一个帝王。
“秦太医,你这是在规劝我,让我好好珍惜叶若尘吗?”听到秦太医的话,花宓是真的想笑。
在外人眼里她就是不识好歹,就是矫情,也是,叶若尘都这样对她了,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他们都觉得她辜负了叶若尘的一片真心,可是从来没有人问过她想不想要这一份真心。
有时候人人羡慕的东西并不是每个人都想要的,就比如她,叶若尘的宠,叶若尘的爱,她不想要,也不能要。
只是那些人从来都没有问过她到底想不想要,叶若尘对她好那她就要还回去吗?
虽然说这样有些绝情了,但叶若尘给的那一些都是她不想要的,面对这样的局面她也要言笑晏晏的接受吗?
她真的是做不到,叶若尘可是叶倾羽一母同胞的弟弟,是叶倾羽从小最疼爱的亲弟弟,其他人强迫她,囚禁她,她或许都不会这样恨。
但叶若尘不一样,他是叶倾羽的弟弟啊,叶倾羽那时候对这个弟弟也是极好的。
若是叶倾羽知道他没了之后,他的王妃他的妻子被亲弟弟这般对待,他可否后悔之前对叶若尘这般好?
“娘娘,臣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您总和陛下对着干是没有任何意义的,您知道的,他是天子,他有权力,有地位,你真的玩不过他。”
秦太医或许也是有些同情花宓的遭遇,居然开口规劝起了花宓,希望花宓能够和叶若尘好好相处,毕竟事情都到了眼下这一步了,花宓除了跟着叶若尘,再也没有其他路可走。
“天子,正因为他是天子,所以他就可以君夺臣妻,弟占兄嫂吗?正因为他是天子,我就应该和他虚与委蛇吗?就因为他是天子,我就应该经历这一切不堪,遭受这一切的痛楚吗?”
花宓被秦太医的话气笑了,天子,天子,她知道叶若尘是天子,若叶若尘不是天子,不是九五之尊,她又怎么会强忍下心底的仇恨留在他身边呢?
哪怕是事情已经过去好些日子了,但那日发生的一切她还是忘不了。
她的夫君刚刚死,而她就被夫君的弟弟囚禁了起来,更甚至还被他疯狂的占有了,这一幕幕就像一把利刃一样刺在她心底。
从那以后,她和叶若尘之间再无任何情谊,只剩恨。
她恨叶若尘,恨不得叶若尘去死,可是又杀不了叶若尘,还得借助叶若尘的身份查出害死叶倾羽的凶手,还真是可悲。
每天都要对一个憎恨的人虚与委蛇,每天都要强压着内心的恶心和他接触。
“娘娘,请您慎言。”见花宓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秦太医是真的被吓到了,他算是看出来了,花宓就是一个疯子,一个不要性命的疯子,这样的人什么话都说得出来。
叶若尘君夺臣妻,弟占兄嫂的事情众人也都是知道的,但叶若尘是天子,他们自然不敢议论些什么,就算是有什么想法,也只能暗自一个人在心底琢磨,想花宓这样敢光明正大说出来的人还真是没有。
“秦太医,好了,你走吧,我的事情我心里有数,也不需要你同情我,别以为你知道一些我的事情就可以同情我,甚至是教我做事,那你还不够格,今日之所以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