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馆小二又填上一壶茶,“如果玄天宗有姑娘这般美貌的人,只要见过一次,我定是忘不了的。”
美人摇头。
“那姑娘来玄天宗是为何呢?”小二又问。
“祭奠。”
她轻启朱唇,吐出两个字。
“姑娘是有亲人是玄天宗内逝世吗?”
小二感慨着,抬头时却发现,座位上已不见美人的身影,几片绿叶落在椅子上。
两条街之隔,镇上最大的酒楼中。
一只纤细白皙的手敲了敲柜门,掌柜掀开门帘,看了眼美人,又警惕的确认周围没有人外人。
“你们的主子在吗?”美人问。
“少主去处理门内事宜了。”掌柜很谨慎,斟酌字句。
“这样啊。”女人语气中有轻微的可惜。
她笑了笑,再伸手时,手上捏着一封信,
“给你们的主子。”
“那姑娘吗?”掌柜小心的保管好信,问道。
“少主很重视这事,花费了很大精力去寻觅姑娘行踪,姑娘真的不去见一面吗?”
“不了,太迟了啊......”
转瞬间,美人的身影消失,仿佛不存在过一般。
只剩下几个孤零零的话音犹在耳边回响,逐渐融化在一片嘈杂中。
“我没有时间了。”
临南镇的尽头,一边是起伏的蓬莱山脉,一边是凡间灰蒙蒙的广阔山河。
在仙脉的入口,刻有“玄天宗”字样的石碑矗立于此,上千年不曾倒下。
美人轻轻抚过石碑,触感粗糙,没有任何灰尘。
衣袍被风吹起,她抬头,看着白色云雾下,巍峨的山峦并排而立,仿佛一座又一座深色的墓碑。
她脸上的每一根线条都沁出了寒意。
“这是你最爱的地方啊。”
沉默了许久之后,她颤抖着开口,声音苦涩疲惫。
“这就是你为此耗尽了心血的门派。”
她笑着摇了摇头,笑容凄凉孤寂,“玄天宗。”
那一刻,她宛若听见了时间的风声,裹杂着无数碎片尖锐的向她袭来。
酒水淅淅沥沥的淋在了地上,转瞬消失。
美人对着玄天宗举起空空的酒瓶,摔在地上,粉身碎骨。
并没有人发现这一幕。
对于玄天宗这种庞然大物,大部分人和事都显得微不足道。
到了夜里。
玄天宗内,四处响起弟子慌忙的脚步声。
“大师兄!出事了!宗内好几处突然就着火,弟子们都在救火。”
“但此事太过古怪,掌门正在和其他门派的掌门商议事务,没有人能主持大局。”
“大师兄,太上呢?”弟子问。
余子骞答,“今日审讯结束后,太上吩咐我,他要开始闭关。”
“如非必要,我们不能冒然打扰太上。”
思索片刻,余子骞又皱眉道,“你先带我去现场看看情况。”
... ...
“是你啊......”
注视着像烟雾般现行的女人,祁知矣轻声说。
女人白皙的指间缠绕着墨一般的发丝。
“我这样的小人物,也值得尊上记住吗?”她把玩着碎发,似笑非笑,“真让人感到荣幸呢。”
“很多年以前,我见过你,在王行之身边。”祁知矣缓缓道。
月光下,他漆黑的眼眸里卷动着漩涡,如被搅动的云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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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天女幽姐姐啊 杀胚和尚确实是反差萌啊 以杀止杀 以杀证道 杀胚美人 斯哈斯哈】
-完-
第60章 灯半昏时月半明
◎“就像是一根蜡烛,我已经把自己燃尽了,我还能再回头吗?”◎
羽衣刀的生活水平, 还停留在刚解决温饱的阶段。
睡觉以天为被,以地为席。
吃东西.....对不起,他辟谷多年, 全靠一身修为扛着。
跟着羽衣刀的第一晚,秋露浓就后悔了。
午夜子时,秋露浓身下是硬邦邦的树干,耳边是自己肚子咕噜声。
她干瞪着双眼, 悔不当初。
觉得自己还不如去惩戒堂坐牢呢,起码牢饭好吃。
羽衣刀犹豫了下, 似乎也觉得这样对不住秋露浓
乘着夜色,羽衣刀偷溜到最近的一个村镇,想向村民要几个饼子。
毕竟做和尚多年了。
化缘这种小事,是刻在基因里。
凄诡的夜色里,敲门声响起, 羽衣刀笔直的立在屋檐下。
门小心翼翼的打开了一条缝。
下一秒, 村民被那一身煞气吓得痛哭流涕, 跪地求饶。
不远处偷窥的秋露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