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纾点点头,又疑惑地道:“今日二哥陪我一道来的,倒是不知道他何时与公主那么熟稔了,见公主难过,他便过去安抚了。”
“他们?”
慕容澈蹙眉,和盛纾有些同样的疑惑。
而此时的东宫一角,慕容漾和盛怀璧正僵持着。
慕容漾神色淡淡,她不笑时总是高高在上、拒人千里之外的。
“殿下,你真就这般厌恶我?”
盛怀璧神情低落,堵在慕容漾身前,不愿走。
厌恶他?
慕容漾微怔,她不厌恶他,只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
她想起那日,她遇到陆琮,也不知他发什么疯,非得拦着她说话。
所幸盛怀璧瞧见了,奚落了陆琮一番,陆琮方落荒而逃。
因她心绪不佳,盛怀璧便将她送回了公主府。
她一想到陆琮还想缠着她,便觉心烦意乱,便拉了盛怀璧陪她饮酒。
最后也不知是谁主动、是谁开始的,总之两人就那么……
想起那晚盛怀璧不知疲倦的索取,慕容漾略微有些不自在。
那晚太荒唐,但也着实叫人难忘。
第二日她醒得更早,看着自己身侧的盛怀璧,慕容漾只觉得心虚,匆匆离开了,并吩咐婢女在门外守着,等盛怀璧醒后就送他出去。
她本以为两人就是一夜荒唐,不会再有什么来往,以后盛怀璧娶妻了,自然就忘了。
可谁知盛怀璧到公主府找过她好几次,哪怕吃了闭门羹也没放弃。
但是慕容漾一直避而不见。
今日是那晚后,两人第一次见面。
盛怀璧见她紧抿双唇,就是不说话,心中突生了几许委屈。
“殿下,那晚之前,我从未…是不是弄疼了你?”
所以她才会生气,不理他?
慕容漾闻言,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这都什么跟什么?
她有些恼怒地瞪了盛怀璧一眼,脑子里却不由想起了那晚。
一开始盛怀璧确实…不怎么样,但后来就无师自通,一次比一次让她愉悦。
可正是因为这样,她才要躲着盛怀璧。两人的开始本就是个意外,有什么必要再见?
慕容漾蹙眉,“你别胡说。”
盛怀璧是个脸皮厚的,见慕容漾开口了,心中阴霾便一扫而空,又凑了上去。
“殿下,我…”
“盛二郎,”慕容漾打断他的话,“那晚咱们都饮了酒,做下了荒唐的事。你不必放在心上,更不必觉得有愧于我,毕竟真论起来,占便宜的是我才对。”
盛怀璧愣住了,他想告诉慕容漾,他不是觉得有愧于她。他就是想见她,她不理睬他,他便觉得心中难受。
但为何会这般,他也不知道。
可没等他把这些话说出口,慕容漾已经趁他愣神的功夫离开了。
盛怀璧神情怔忡,又想起那晚他们为何会开始。
是因为她遇上了陆琮,她因为陆琮而不开心,所以才会拉着他饮酒……
盛怀璧知道慕容漾与陆琮做了三年的夫妻,两人数月前才和离。
陆琮既会拦下慕容漾,看那样子是对慕容漾没有忘情,而慕容漾…
盛怀璧心中发闷,慕容漾肯定也是因为挂念陆琮,所以才会对他避而不见。
盛怀璧闷闷不乐,直到与盛纾一同离开东宫,也没能开怀。
“二哥这是怎么了?”
马车上,盛纾好奇地问。
盛怀璧叹气,“浓浓,二哥问你,若是我总是念着一个人,想见她,这是为何?”
盛纾刚饮了茶,闻言差点被呛到。
她打量着盛怀璧,想起方才他急吼吼地去安抚慕容漾,心中已有了计较。
“二哥说的,是永安公主吧?”
盛怀璧瞠目结舌,结结巴巴地问:“你,你怎么知道?”
盛纾语塞,这很难猜吗?
盛怀璧急切地道:“浓浓,那这到底是为何?”
盛纾不紧不慢地道:“还能为何?因为你心悦永安公主。”
盛怀璧这些日子被折磨地抓心挠肺的,被盛纾这么一点,总算觉得豁然开朗。
原来,他是心里有慕容漾。
想明白这一层,盛怀璧浑身轻松起来。但刚轻松了会儿,他又低落了起来。
“二哥,你与公主,怎么回事?”
盛纾凑过去,万分好奇。
盛怀璧被她看得不自在,头一回觉得妹妹烦人,“你就别问这么多了。”
“哦。”
盛纾淡淡地道,又坐了回了方才的地方。
盛怀璧以为她生气了,又过去哄她,“浓浓,二哥没有嫌你的意思。二哥就是,有些心烦。”
盛纾暼了他一眼,“心烦什么?”
盛怀璧有些丧气地垂下了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