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顾清翊却挥挥手,压低声音道:“等他祭祀完,哭完再抓。子欲养而亲不待后悔悟,这王武倒有几分孝顺。”
老头子将苹果桃子糕点摆在墓前后,抽出腰间短刀修葺坟墓,除杂草,撕下衣角擦干净墓碑,又用刀拓深了墓碑字体后,狠狠磕了三个头时,正准备离去。
沉云野即刻带人围上去!
数百人士兵衣着统一全部围住了他!
“王武,你易容成老头子早已被本王识破,不用再装了。”顾清翊冷呵,负手而立从容镇定地走去,厉声道,“现在束手就擒,还可以免受皮肉之苦!”
王武一慌,眼里还淌着泪水,环顾四周白花花的尖刀利刃,再看看母亲墓碑,他索性撕下人皮面具,“对,我是王武!我这辈子活的真是可笑,处处谨小慎微,母亲死了十几年不曾来扫过墓,来扫墓还得偷偷摸摸地易容。真是窝囊啊!”
接着。
蒙面的永临,从不远处带着数百名杀手踏过屋顶树梢,手拿寒刀,齐齐落在地上,大喊:“王武,还愣着干什么?跟着我逃!”
“王武你这狗杂.种,老子以前让你抽空回来看你老母亲,你不回来,这下事情办砸了,死到临头了,晓得良心发现扫墓了?蠢货!你扫墓,人家能猜不到吗?”永启骂道,“主上命老子前来捞你狗命,还不快滚!?永临你做掩护!”
永临点头,亮剑于阵前。
两方对敌,顾清翊微眯眼睛,不急不忙拔剑出鞘,有些兴致:“永临,永启?熔最得力的两个心腹都来了,就为了救王武?看来这王武分量不低。本王今日定要亲自抓走王武!”
好久没有挫一挫乱党的气焰了。
众士兵看着顾清翊都拔剑了,立刻冲上去打作一团!
永临做掩护,永启带王武逃,顾清翊早就料想过这个局面,另外三百个士兵从不远处赶来精准无误地断了他们的后路!
“埋伏的人有些多。”永启暗暗道。
“今日,一个都逃不掉。”顾清翊轻笑,脚踩在乱党肩膀上,飞身上去杀永临。
永临立刻横刀来挡,硬生生被逼退了几步,顾清翊强大的内力灌入剑身中,把永临压的吐出两口鲜血,刀也断成两截。
“熔没来的话,本王可要抓走他的三个心腹,断他羽翼了。 ”顾清翊言语挑衅。今日王武、永临、永启,他全部都要抓走。
“永临!”永启大喝一声,赶来救永临。
永临单膝跪在地上,侧身躲开,顾清翊丝毫不给他喘息的机会,剑刃接着落下,划伤永临的后背,他倒在了血泊中,强撑着站起身,大吼:“撤!赶紧撤!”
王武深深地看了眼墓碑:“永启永临,你们先撤,我断后,你们就不该来救我的,主上什么时候这么心慈手软了,竟然还大发善心派你们救我?回去告诉主上,王武来生再来追随他!”
“我他妈/的,拼死拼活来这里就是为了救你,你说你要断后?那老子不是白来了?”永启一边浴血拼杀,一边咆哮。
“若我今日不幸死了,那也算是死在母亲的墓前,权当做去地下陪她。”王武狠狠推开永启永临,攥紧剑柄。
永临永启没想过顾清翊会带那么多人马,提前埋伏在这里,他们再不走,只怕全部都会折进去,只好折身返回。
王武发了疯似的,拼命抵挡顾清翊的进攻。
但他哪里是顾清翊的对手?
顾清翊平时不出手,出手时狠辣,招招凌厉,浑厚的内力灌入剑身时,震开十几个乱党,勇猛无双,有沉云野辅助,更是如虎添翼,二人配合的很好。
永临永启刚撤退不久,王武便被擒住。
顾清翊将刀横在王武的脖子上,冰冷无情的眸子静静地看着他,居高临下:“当着你母亲的墓前,本王不杀你,随本王回去听后发落。”
哪想,被绑着的王武人倔,是条汉子,死都不眨眼,脖子直接朝顾清翊的刀刃撞去!
刀刃刺破喉咙,血从喉咙处漫出,王武满脖子都是血,直愣愣地栽倒。
顾清翊后退不及,再收刀时,王武已经没气了,他蹙眉拿出丝绢,擦了擦剑:“搜一搜,看看有没有线索。”
“这王武还真是倔啊,宁死不屈。大概是知道自己难逃一死,索性直接自.杀,也不泄露任何关于熔的线索。”沉云野收剑入鞘,叹口气!
“这里有线索!”沉云野走到墓碑前,王武烧冥币纸钱的地方,用脚踩灭了火,看到一封混入冥币的小纸条,被烧了大半,看着像是一封密信,只能看到小半的内容,沉云野呈给顾清翊。
顾清翊摩挲着那张烧残的纸,密信最角落,有个图腾,画着一小柄灰色利剑:“沉云野,你还记得我们曾经拦截到过无望阁的飞鸽传书,他们用的密信纸张款式吗?”
“记得,信纸左下角便是灰色小剑柄。王爷的意思是,身为乱党的王武正在逃亡时,收到了无望阁的密信?那无望阁岂不是与乱党有关系?!”沉云野惊呼。
顾清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