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默好恨自己人微言轻,无法出面给阿姐帮助啊!他好恨自己无能!
沈之默冲过去, 追上了翊王府的马车,一阵轻功飞去, 拦在了最前面:“站住!”
沉云野正在架马,他唉了声,看着眼前的沈之默,苦着脸,斟酌着字眼, 最后还是说了句:“恭喜沈家小公子, 你姐姐……飞上枝头了……”
“滚!”
沈之默太阳穴细小的青筋凸起, 捏紧拳头, 冲过去,掀开车帘, 喊道。
“顾清翊!你三番五次地骚.扰我姐,你不是喜欢她吗?你现在赶紧去把她从皇帝身边救回来啊, 你是天子宠臣, 还是如今对付乱.党的头领,你说话分量重, 一定可以救下姐姐的。”
车内人。
醉死过去, 毫无反应。
“我家王爷都快喝死了, 医师说没一两天醒不过来…当陛下要牵走沈姑……雪嫔娘娘的时候, 我尝试过喊王爷,可是你也看到了,现在你就算在王爷耳边放炮,他也醒不过来。”
沉云野攥紧缰绳,心中如何不气。
他也知道,沈雪柠是顾清翊心尖尖上的人。
可是…他一个小参将哪里有话语权啊!
根本无法阻止……
沉云野拉住沈之默,悄悄说道:“你也知道,当时陛下看你姐的时候,眼睛都直了,他是天子!掌握生杀之权,咱这位天子向来自负,决不允许任何人忤逆他,他看上你姐,咱们真的束手无策。”
“若在你姐未被封号时,一切还有可能,可现在你姐都已经被牵着送入宫中了……”
沉云野没说下去了。
但是,懂得都懂。
事已成定局。
无法逆转。
“找顾清翊没用,我去找别人!”沈之默气的摔门而出。
“诶诶诶,你小子,别总是直呼我家王爷名讳。”沉云野长叹口气,看了眼马车里醉死的顾清翊,惆怅地叹息,“主上,您醒来……多半会后悔……”
沈之默要找江嵘,他疯了一样,万分着急地回了澄院,开始找之前江嵘的来信,看看能不能找得到联系上江嵘的方式。
他翻箱倒柜,试图找江嵘留下的痕迹,从而推测江嵘可能出现的地方。
可他发现……
江嵘临走前。
早已经把他所有存在过的痕迹,都抹去了,除了几封书信外,什么都没留。
沈之默七尺高的男子,捏着那些江嵘来耳朵书信,一屁股坐在地上,喃喃无措:“姐…我要怎么样才可以救你…可是我没有能力…我谁也找不到……姐…阿姐……”
他靠在角落,抱头痛哭。
而此时。
沈雪柠坐在贵气逼人的马车中,一路行驶,刚刚行入皇宫中。
她对面坐着崇明。
崇明如此近距离地观察沈雪柠,忽然都觉得自己年轻了好几岁,果然古人诚不欺我,美人能治愈身心疲惫…
崇明摸着胡子,甚至开始幻想晚上要用哪些姿势。
沈马车内,熏香袅袅,只有他们二人。
沈雪柠浑身绷紧如铁,冷汗涔涔,甚至藏在袖中的指尖微微发颤,她喉咙像是被灌了铅,说不出一句话。
她怕。
她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场面。
她知道,面前的这个老男人一句话便能决定她全家的生死。
律法规定不许强抢民女,但制定律法的皇帝却如此威逼利诱让她入宫,不过是强抢民女的另一种方式罢了。
难怪,那个熔要推翻这个腐朽的王朝。
这一刻,她好想江嵘…
可江嵘是,绝对不会出现的。
沈雪柠鼻尖酸酸的,忍不住红了眼。
美人红眼,楚楚可怜,也别有一番风韵。崇明笑了,忍不住将她揽入怀中,在马车里就圈住了她的腰身:“不甘愿入宫为妃?”
沈雪柠没敢回答。
崇明黄袍展开,指着四周,豪迈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不愿也得愿,朕没心思了解你的委屈,入了宫,你要做的,只有讨好朕。你要知道,你身上可不止一条命……”
他攥住沈雪柠的下巴,逼她直视自己。
沈雪柠被他手臂圈过的腰身,泛起一阵恶寒与抵触。
威胁之味,呼之欲出。
沈雪柠深吸口气,忍住所有抵抗情绪,如尊木头,坐在马车总,不言不语不笑不哭。
崇明看着她古井不波的脸,忽然就甩手,兴致阑珊:“别摆这幅臭脸!”
话罢。
已到了后宫中。
“不好了,不好了…”大内总管忽然惊慌失措地从后面的马车里滚下来,颤巍巍地拿出一张密纸,拿着拂尘跑到最前面,“陛下,大事不好!”
崇明龙靴踩下马凳,不悦地睨他一眼:“说!”
“乱.党攻、攻入京、京城城了……”
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