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妮穿着贴身的夜行装,脸上的粉色肌肤明明透着润润的色泽,可却杀机毕露,目光残忍没有一丝温度。
“松紫,要怪就怪你夺走了我们的穆长官,我可不能让你毁了他!”
松紫听见这话真就一头雾水了:“你……你为什么要这样说?难道穆长官的‘死神’名号也和你有关?”
金妮大笑起来,与暗黑深沉的夜色形成完美匹配,“是啊,没想到他都背上这种死亡头衔,还有人敢和他谈恋爱?”
松紫紧紧蹙了眉头,“你不会就因为这种理由,所以才杀了穆承寰身边的那些人?”
她表面装作对金妮的所作所为好奇,实际上内心根本不想知道什么狗屁心路历程。
松紫只记得学校里有需要应急的医疗箱,像贝儿这种枪伤可以通过急救机器人止血,再送去医院抢救。
棘手的是她身上没有可以攻击对方的武器,只有一个可瞬间打开的保护伞,是近身格斗课上发给他们的防身用的。
她总得想方设法做些什么。
金妮把握着手|枪,一脸胜券在握:“那倒也没这么疯。”
女孩顶着一头洋娃娃发型,神色冷漠中恍惚显出一丝俏皮,手里却举着手枪,那反差感被拉到极致。
“最初那个刻薄恶毒的大学教授,居然敢对穆长官百般挑剔、言语羞辱,还偷他的论文发表,篡改他的成绩不想让人毕业,当时的穆长官还容易心软,可我们不能就这么放过他……太可恨了!”
金妮傲慢又讥讽地说着,“还有那个在检察院总是和穆长官唱反调的老男人也是,他们都是活该!”
松紫几乎不敢的相信她的耳朵,“……你当时才几岁?”
“当然不是我一个人干的啦。”
松紫咬了咬唇,极力压低嗓音,“那么就是金……”
她话音未落,就见白贺生悄悄出现在金妮身后,他刚要偷袭女孩,却不知黄雀在后!
白贺生被另一个男人从背后狠狠地擒住双手。
那人顺势将他双臂扳过来,想要压在身后,白贺生一时吃痛,闷哼一声,趁乱一脚踢向那人的膝关节。
对方也是有些身手,身形一错避开,只是手劲松开,白贺生与他全力周旋!
金伯利刚与他对了几招,金妮再次举起手|枪,示意他们统统站在原地:“劝你不要轻举妄动,小白,我们的主要目标是松紫。”
金妮和金伯利对视,女孩嘲笑道:“哥哥你怎么回事,连小白你都打不过?”
金伯利:“你不也是吗?一枪就能解决的事,还拖到现在。”
金妮:“还不是因为她想知道我们为什么要杀那些人。”
金伯利不耐烦地抽出腰部的机械电鳗枪,还“滋滋”地冒着电气。
“杀就杀了,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金伯利显然不打算把真相告诉他们。
“金妮我早说了让你下毒,你看现在搞的这么复杂!”
男人的语气森冷:“小白,我们同窗一场,我和你向来聊得来,你就非得多管闲事?”
白贺生也没料到,平日里和他关系不错的这对兄妹,居然是可以杀人不眨眼的魔鬼!
他觉得自己还真就是一个被从头至尾都蒙在鼓里的白痴。
“你俩到底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要杀松紫?”
松紫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杀了那些与穆长官作对的人我可以理解,为他学业有成,仕途顺遂,可为什么要杀我?就因为我和他……亲近?”
金妮不屑地笑了笑:“你死了穆长官是会很难过,但你们感情也没好到难舍难分吧?反正只要你死了,穆长官很快他就会忘记你了……”
松紫:“别说这些废话了!你俩打着维护穆长官的旗号却在做伤害他的事,我不知道你们这种乱七八糟的三观到底怎么回事!”
她一边故作失控地吼着,一边对白贺生投去目光,好让他继续想办法替两人解围。
事实上这一刻的松紫已经决定了,就算真的要死,也得和那个杀人如麻的恶魔女孩同归于尽!
假如她和白贺生一个对付一个,再如何也能有一线生机!
金妮正要扣动扳机,松紫做好了拼死一搏的打算。
她几乎就要纵身而上,只是,金妮先尖叫一声,身子软软地倒在了地上,背部赫然浮现一大片血迹。
与此同时,她射出的光束也堪堪擦过松紫的肩膀,幸而未造成致命伤。
松紫只觉得肩膀上传来剧烈的疼痛,也难免坐倒在地上。
她记得上次在齐培林斗兽场,梅琳女士也是肩膀上受了这样的枪伤。
原来伤口痛成这样的吗?
梅琳女士还能透出一丝优雅得体,真的太强了。
这就是贵妇的自我修养吗??
松紫痛到难以忍受,就像真的有烈火在肩膀灼伤,额头上夜被激出一大片冷汗,清丽的容色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