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朱雄英身边的太子朱标也不由一愣,这么一问,倒是将人给问得哑口无言,一时间还真不知怎么接话才好?
毕竟这些户部官员也没有说错,知道并牵涉到这件事的,几乎遍布了全国上下。
可并非只有户部的官员才涉及其中,所以这户部侍郎一时间也能说的如此理直气壮!顶着太子朱标哑口无言!
朱雄英眯了眯眼睛,坐在大堂的公案上,重的拿起惊堂木拍了拍!
冷不丁的来了这么一下,大堂里一众官员都被吓了一大跳!
就连站在他身边的太子朱标,也整个人很明显的浑身一阵颤抖!
搞什么?好东端的!
吴王朱雄英仿佛并未察觉,整个人脸上早已怒气冲冲,指着那户部侍郎,便开口大骂:“户部侍郎,你可知罪?!”
跪在地上的户部侍郎哪肯就这么轻易在言语上落了下风!?
傲然的抬起了头,满脸的桀骜不驯,嘴唇和双手显得哆嗦颤抖无比,仿佛在控诉着这世道的不公:“哈哈哈哈,吴王殿下不过一皇孙,敢问吴王殿下可曾手上有圣旨?”
朱雄英一愣,摇了摇头:“不曾有!”
恨恨的点了点头,户部侍郎依旧有些咬牙切齿的恨恨状,眼神像鹰一般尖锐:“那么敢问皇孙殿下,又是奉了何人的命令和差遣,经办此案呢?
正所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皇孙殿下固然身份尊贵,但忽然就蹦出来要接管和审理此案,只怕是与礼法不符!请恕微臣不能苟同!”
听得此言,那坐在朱雄英身边的太子朱标,狠狠地夺过朱雄英手里的惊堂木重重一拍:“你个犯官给孤听好了,吴王朱雄英,乃是奉了孤的命令,审理此案!你休要放肆!”
这话一出,户部侍郎顿时面如死灰!
堂堂太子,有监国之权,要办他一个区区侍郎,根本不在话下!
那还犯得着过多言语,只是令他有些想不通透的是,全国上下那么多官员都涉及此事,为什么独独拿他一个户部侍郎开刀!?
那不公平啊!
朱雄英死死地盯住这户部侍郎,一字一句说道:“本王问你,你身为户部侍郎,对于这件事,前前后后来龙去脉可曾清楚?”
户部侍郎有些耷拉着脑袋,转眼间便无精打采的点了点头!
罢了罢了,随便你这个的皇孙怎么问吧?我知道又怎样,我牵涉了又怎样?
那么大范围的全国上下光源几乎都牵扯其中,你又能拿我怎样?难道不知道法不责众这个词吗?
朱雄英又是重重的拍了一下惊堂木!
毕竟以往只是在影视剧里看到这玩意,如今,有机会亲自动手拍一拍,还别说,挺有手感的!
鼻孔里一声冷哼,看了看身边的锦衣卫南宫庆,朱雄鹰眼神冰冷的吓人,“南宫庆,这户部侍郎当众顶撞一国储君太子殿下,做何处理?”
站在一旁的南宫庆一言不发,直接大跨步的走到了那户部侍郎面前,狠狠地便扬起手,朝着他脸上左右开扇!一边狂扇他耳光,一边大声说道:“太子仁德,赏你耳光,太子仁德,赏你耳光!”
几轮巴掌下来,户部侍郎早已是一张脸打得像猪头般肿起来,嘴巴里也哼哼唧唧的,不知包含了多少血水在口腔里头!
稍微张开嘴,便能够听出严重漏风的声音!
向来养尊处优的一种户部官员,哪里见过这种阵仗?赶紧跪在地上正了正身子,生怕自己一个没有跪端正,便要挨这些锦衣卫的打!
毕竟这架势也实在太吓人了!这些个锦衣卫,二话不说,便论起两只胳膊左右开打!
坐在公堂上的朱雄英点了点头,对南宫庆的合法化的暴力执法很是满意,指着那户部侍郎说道:“本王审案,再有敢罗嗦的,就照此处理!
本王再问你,地方上乘上来的空白文书和账本,上面盖了许多骑缝印章,你是知道的,那么你们接收的时候,可有提过异议?”
那户部侍郎茫然的摇了摇头,满嘴漏风的答道:“殿下,这么些年来都是这么操作的,若全部要因为这件事而挑刺,下面地方上来的光源岂不是埋怨连天?我们是户部的官员,虽然相对于地方上来说高高在上,可很多事也讲究个人情,这种事要是一旦严格执行,地方上将苦不堪言!”
很是认同的点了点头,朱雄英眼神依旧肃穆:“那么,这么些年来一直如此操作和执行,你就没有向当今陛下报告过吗?”
看了看那户部侍郎,整张脸已经是满口鲜血,两边脸肿得老高老高!
户部尚书郁鑫多多少少有些看不下去,别为难的拱了拱屁股,往前挪了挪:“殿下,微臣乃是户部尚书,说实话,这空白文书和账本上面盖了骑缝印章,这种事情说起来其实也不算多大的事儿,而且全国上下几乎都如此通行,我们这些做臣子的实在不好拿,这些芝麻蒜皮的小事来劳烦陛下,以免陛下心情烦闷!毕竟地方上上来的同僚不容易,而我们这些做官的也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