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大帝朱元璋狠狠的盯着自家大孙朱雄英,眼前的模样像极了一只来自山下的猛虎,铜陵般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看的他心里头之不由得直打鼓,有些后怕的眨了眨眼睛,朱雄英鼓起勇气说道:“皇爷爷,你这么一直盯着孙儿看,,眼睛不干嘛?”
只听得噗嗤一声,刚刚端起茶杯来,准备猛喝一口的太子朱标,一口茶水顿时便朝眼前喷了出去!
朱元璋有些郁闷的抹了一脸的茶水,又看了看那一脸天真无邪,盯着自己的大孙朱雄英,好半天没回过神来。
那站在身后的锦衣卫指挥使毛镶,赶紧用双手紧紧的握住自己嘴巴,生怕会发出一丁点让洪武皇帝朱元璋不痛快的声音,酷酷酷,酷酷……
恶狠狠的扭过头来,愤懑的看了看这身后护卫的锦衣卫指挥使毛镶,“你是不是觉得很好笑?是不是觉得咱这副模样很狼狈?”
那捂不住自己嘴巴的锦衣卫指挥使毛镶,有些大脑空白的看了看眼前的愤怒皇帝朱元璋,整个人吓得有些两腿发软,只听到扑通一声便跪在了跟前,声音哽咽的说道:“微臣……微臣看了看陛下这祖孙三代其乐融融的场面,心中何止是羡慕啊,所以有些……”
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朱元璋在那长长的衣袖一狠狠一甩,嘴上嘀咕道:“算你小子会说话,你说的没错,咱朱元璋是个有福气的人,子孙各个贤明,又岂是你这样的粗汉子所能比的?!要说,你毛镶应该还没孙子吧?”
抹了抹额头汗水,毛镶有些后怕的心里直打鼓,终究还是这一句漂亮话说的,洪武皇帝心中高兴不已,不然自己脑袋早就丢了。
讪讪地笑了笑,那锦衣卫指挥使毛镶,扑通一声,便跪在了地上:“微臣没有福气啊!我那儿子一天到晚只知道死读书,读死书,娶媳妇的事压根就不着急,皇爷,您说说,像他这么整的,哪还能有孙子,让我抱一抱?”
蓦然的点了点头,朱元璋高兴的转过身来看了看,那还在惊惧中的大孙朱雄英和太子朱标,豪爽的大手一挥,“大孙,你过来,咱有话跟你说!”
惊疑不定地往前走了走,朱雄英一脸真挚的看着他,也不知道眼前这洪武皇帝朱元璋究竟会不会突然那小暴脾气上来:“皇爷爷,您说!孙儿听着呢!”
长叹一声,朱元璋想了想,一只大手重重的搭在了自己大孙朱雄英的肩膀上:“咱知道,你是猪的好大孙,向来聪明伶俐,做事也本着自己本心,不过咱想问你,你拿什么确保这全国上下的官员,可以很好的改正这使用空印文书的陋习?!你不要怕,心里有什么话便直接说出来就是,说错了,也不打紧,像你这年纪啊!咱还是一个在泥巴里面瞎折腾的毛小子呢,可还说不出这种老成谋国的高明计策!”
见朱雄英皱着眉头低下小脑袋,陷入了沉思,站在一旁的太子朱标,不由得心急起来:“是啊!婴儿你只管大胆的说,说的不够完美也没事,这不还是有我们嘛!”
却见朱元璋顿时一声叱骂,便大声呵斥过来,横眉怒目的看着太子朱标:“咱和大孙说话,有你什么事?你之前亲自答应的,话也说得很漂亮,说什么是要督促户部和地方整顿一下踢斛淋尖的事情,可结果呢?
这么些时间过去了,但是依然没听说这个事情有什么太多进展,地方上面的官吏们可以说是能拖就拖,户部的那些官员,更是一个个,只知道钻营怎么升官发财,朝廷里那么多的积弊陋习,他们可从来没有关心过,也没人甚至向咱提起过。你说说你说说,你还有什么脸面插话?”
被朱元璋这么一顿呵斥,太子朱标不由得向一边退了退,尴尬的杵在了那里,一时之间左右为难的,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骂完了儿子朱标,朱元璋老有兴趣的眼睛直勾勾盯着朱雄英,仿佛她那稚嫩的脸庞,上面长满了一朵花儿似的,十分的耐看。
一直被这么盯着,朱雄英也发现了感受到了,尴尬的轻轻咳了咳,“皇爷爷,请莫着急,对于这等户部以及地方上官员,用空印文书的歪风邪气,孙儿有几个不大成熟的想法,说将出来请皇爷爷给予斧正!”
闭上眼睛,朱元璋有些惬意的摸了摸下巴的短胡须,眼皮也不曾抬一下,直接便接过话头,右手随意的挥了挥:“这么短时间,便能够想出法子,其实难能可贵了,说吧!皇爷爷都听着呢,说错了,也不打紧,咱最怕的就像是那些下面的官员一般,好的坏的,他们都要挑着给咱说,向来是报喜不报忧,咱这个皇帝呀,怕的就是这个,若是不了解下头的情况,做个皇帝也是两眼一抹黑,那还怎么治国呢?”
朱元璋微微睁开眼,却看见自家孙子朱雄英,自顾自的走到那御案桌边,拿起了那一枚玉玺,捧到老朱元璋面前,这一举动便直接吓得朱元璋有些眼皮发跳,满脸肉痛的说道:“哎哟,咱的大孙呐,这可是玉玺,你要想拿到这玩意啊!得要等你登基做皇帝咯!”
二话不说,朱雄英直接摇了摇头,有些呆萌的说道:“皇爷爷,您一定长命百岁,什么登基做皇帝?我压根就不操那个心,我只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