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得这一身白衣的黄上仙,如此狼狈,两只手被油锅炸成的不像样子。
一旁的锦衣卫南宫庆,毫不客气,狠狠一脚便踹向他的膝后弯!
只听得扑通一声,那黄上仙便狼狈的整个人跪在了木坛上。
眼看整个人脸便要碰触到地,南宫庆眼疾手快地便抓起他的一头乱发, 又是狠狠一脚踏在了他肩膀上,用力的往下一摁。
瞬间那黄上仙便整个人,只觉得满头的长发似乎要脱离头皮而去,那种撕裂感,来的无比疼痛。
啊的一声便惨叫出来。
南宫庆再也没了往日的温文儒雅,恶狠狠的逼问道:“说!你们这帮诓骗当地百姓, 究竟意欲何为!?”
疼归疼,只不过那黄上仙依旧牙关紧咬, 整个人一副就凭你能奈我何?显然打算死扛的模样。
锦衣卫南宫庆首次逼问,毫无寸功,不由的脑怒不已。
偏偏在吴王朱雄英殿下面前,生怕在殿下面前败坏了自己的固有形象,又丝毫发作不得。
一旁的蒋瓛不由得非常着急了,直接扭着那黄上仙的手腕,拔出腰间朴刀,二话不说便拿刀尖直接刺向他的手指尖,一时间手指尖的鲜血喷射而出。
紧紧的咬了咬牙,脸上表情极为丰富而又扭曲,转眼间便胀得通红不已,只不过即便如此,那黄上仙依旧闷哼一声不吭。
嘿嘿笑了笑,蒋瓛倒也不恼怒,反而对这个招摇撞骗的黄上仙极为感兴趣起来,一边加重手中颇刀刺向指尖的力度, 一边有些玩味的说道:“本官倒想看一看, 你这铁打般的汉子究竟有多铁, 是你的骨头硬,还是本官的刀子更锋利!?”
只听得那黄上仙的粗壮手指传来一声咔咔作响,明眼人都已经能够很显眼的判断出来,这手指尖的指骨,已然被那朴刀给刺碎了。
啊的一声惨叫。
那黄上仙再也忍耐不住,用力的将自己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一般,口中惨叫连连。
只不过此时手持朴刀的蒋瓛,依旧不紧不慢,毫不心急。
直接拔出破刀又将刀尖刺向了另外一根手指头,这次倒是并不像刚刚那般直接刺入。
而是采取螺旋钻一般的方法,一边旋转一边刺入他的手指尖。
十指连心,一股前所未有的疼痛感,袭满全身,此时此刻的黄上仙,已经半边身子已经被鲜血染红了,手指尖的鲜血汩汩的从袖子口一直往下淌着。
那些围观的村民甚至有些开始惊惧害怕起来,最初出现的那一种被蒙骗的愤怒感也开始逐渐被同情心给取代。
朱雄英环顾四周,不由得开始心中慢慢不悦起来,鼻孔里一身冷哼。
那手持朴刀的蒋瓛,咬着牙显然也已经听到了。
像这种八面玲珑的官油子,自己的组织,每一丝表情变化都捕捉在眼里。
立刻又拔出手中的朴刀,刺向下一颗手指,那刀尖刚开始激烈的旋转起来,被揣着跪在地上的黄上仙便开始忍耐不住了,他的额头已早挂满了大颗大颗的汗珠,表情十分狰狞而又痛苦的大叫,摇了摇头说道:“大爷饶命,小的都招,都招了!”
踩在他肩背上的南宫庆不由得稍稍松了松手,恶狠狠的又扯了扯他头发,一声厉喝:“快说!一字不落的把你知道的事都说出来!说的让我们满意了便给你一个痛快!”
稍稍缓了一口气,大口的喘了喘,那黄上仙好半天也没能稳住心神,胸口依旧急剧起伏不定,气喘吁吁的说道:“我叫黄刚,泰安人士,奉上方的命令,前来这里布教,招收教众,至于是何等计划和目的,非我所能妄测!”
用刀面轻轻的拍了拍黄上仙的脸,蒋瓛打趣的说道:“那就说说,你们是什么教!?平日里你们这些教众一般都从事一些什么活动!你在这教中又是什么地位!?”
随着脸上的肌肉被拍的一抖一抖的,那黄上仙有些满身明显惊骇的喘了口气,看了看眼前的朱雄英以及南宫庆和蒋瓛等人,一时间也闹不明白他们一个个自称本官,究竟是何等身份!?
稍稍把气喘匀了一些,便壮起胆子尝试问道:“敢问几位官爷都是什么衙门的!?”
话刚出口,那南宫庆再也忍不住了,狠狠一脚便将他整个人踹得趴在地上,表情极为凶恶的吼道:“你算个什么东西?心怀鬼胎蛊惑村民,竟然有胆子敢问本官的衙门所在!?不过今日本官就告诉你们,本官乃是朝廷的锦衣卫,侦缉巡察地方刑狱,专司朝廷上下各种谋反大案,像你们这样的邪,教教徒,正在此列!”
此话就像是一颗巨大的锤子一般。重重地砸在了那黄上仙的胸口。
吓得他整个人浑身战栗惊惧不已,一时间那狼狈的身体就像是抖筛糠一般,说话也变得开始颤抖的结结巴巴起来:“官爷饶命,我也其实是误入歧途,这些年家乡天旱少雨,收成不好,家乡没吃的了,便跟着那流民队伍来到了这里,老乡们都饿死了,由于我读过几天书,人还算机灵,便被这白莲教的人给吸纳了起来,充任为教众,由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