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江谈月看见苏新一身血一时也不敢将人带回去,可耐不住林蕊玉撒娇。又因刚拜完佛回来,最后还是同意林蕊玉将人带回去。
后来的事情也跟燕伯今猜测的差不多,先在破庙留记号,后又在聚成酒楼砸包厢再留下记号。
苏新:“我是前几日才来众济医馆干活的。”
燕伯今点头。
苏新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急忙问道:“将军,您来医馆是哪里受伤了吗?”
燕伯今如实道:“解毒。”
苏新一听又担心起来,道:“此毒有解?那将军的眼睛……”
燕伯今:“嗯,再有些时日便能看见了。”
苏新感到无比欣慰,他不在将军身边的日子,将军过的很好。
“对了,您这些日子都是跟阿周姑娘在一起的吗?”苏新又问,他记得将军要和阿周姑娘假扮兄妹,她应该不会抛弃将军的吧。
燕伯今淡淡嗯了一声,又想起阿周还在家里等他回去。便对着苏新道:“我该回去了。”
苏新急忙问道:“将军您要回哪儿去?”
燕伯今:“现下我住在仙芽村。”
苏新毫不犹豫道:“将军带我回去呗,我想在您身边。”
燕伯今淡淡看了他一眼,道:“不行,家里没你住的房间。”
苏新不想,“将军……”
燕伯今脸色严肃了些,“你住在这里很好,还有不要再叫将军了。”
随后燕伯今打开门走了出去,苏新望着将军的身影欲言又止,将军有了阿周姑娘就不需要他了。
春茶开采了在即,到时候炒茶烘茶需要大量的木柴。周细春还备了不少木炭,但是木柴还怕有些不够。
于是就在燕伯今出发去镇上不久后,她就将奶奶扶出屋外。搬了把椅子,放了自己用被套里换下的芦花缝制的靠垫垫上。
安顿好周氏,她就准备绕到屋后,就近靠山捡些木柴。
这几天连续好天气,空气清新,枯树枝干燥轻便。她砍了几根藤,捆成一捆,正准备带下山。
突然身后传来脚踩地面的声音,周细春还没来得及回头看。便脖颈一痛,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良久,周细春觉得脖子后闷闷的疼。再睁开眼的时候,双手双脚已经被绑住了。她的腿动了动,脚腕处立马丝丝的疼。
她的背抵在成捆的木柴堆上,再看周围还有不少的木柴。显然这里是一个柴房,潮湿阴冷,她冷不丁地打了个冷颤。
她望着紧闭的柴门,让自己冷静下来。心里开始分析,谁最有可能绑架她。
首先怀疑的就是追杀燕伯今的杀手,但是如果真的是他们,自己挨得可能就不是一棍子那么简单而是一刀就把她给解决了。
还有一种可能,想到这里,周细春的眼神冷了冷。那就是牧村高家了,难道他们上门说亲不成,改绑架成婚了亦或是报复她?
看着柴门缝隙透进来的光,天还没黑,她应该没晕多久。她也不乱动了,安安静静坐着,保存体力要紧。
在周细春的耐心等待下,柴门终于被人打开了。高媒婆那张长脸出现在门口,但是却没有走进来。
见周细春老实待在里面,又立马将门关上。
“高媒婆你等下!”
周细春还没来得及跟高媒婆说上话,门外又传来两个妇人说话的声音。
“这能成吗?”
“姐你就放心吧,等生米煮成熟饭,他那个童养夫来了也没事。”
“她还有童养夫?”
“姐你就别想了,你家高山都三十了,好不容易有个他看上的。别管童养夫了,你赶紧进去管教管教这丫头。”
“行,我的手段你也是知道的,保管给她治的服服帖帖的。”
“我知道,你那大儿媳光听见你声音就发抖。行,你去吧。”
高玉梅推开柴门,整个柴房亮了起来。
高玉梅居高临下的看着周细春,道:“玉兰说你叫阿周?”
玉兰?她听得出高媒婆的声音,玉兰就是高媒婆吧。
见周细春不说话,高玉梅冷哼一声,道:“不说话,还挺犟。”
刚刚门外的话周细春都听到了,知道自己越反抗越吃苦头。索性放软了语气,道:“是高婶婶吗?”
“就是我高玉梅。”见周细春态度和善,心里却多了个心眼。不能因此就给这个丫头好脸色,必须先凶凶她,让她长个教训。
想通之后,高玉梅就两步上前一跨,直接上手。
周细春不知道高玉梅的心思,还以为这是要给她松绑。结果手臂一痛,这个高玉梅竟然掐她?
“啊……”
高玉梅手没停,继续在周细春胳膊上密密麻麻的掐着。她疼的想躲,却被高玉梅拉住胳膊定住。
“你以为我高玉梅是好糊弄的吗?”高玉梅一遍掐着一边说。
“高玉梅,你干什么!”周细春举起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