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细春僵了那么一瞬,随即解释道:“就是殴打自己娘子的男子。”
燕伯今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
周细春眯着眼睛看燕伯今,语气凉凉:“你以后可不能当家暴男。”
燕伯今不解,“你为何觉得我会对自己的娘子动手?”
周细春语塞,“呃,你你武力高……”
而燕伯今比她更为无语,“呵……”他该高兴吗?她夸他了,可是又好像在骂他。
周细春觉得他这声笑在空气中转了个弯直冲她后脖,让她觉得有些寒意。只好加快了步伐回房间,自言自语道:“这不是春天了吗,怎么还有冷风……”
她取了洗漱的衣物出来时,发现燕伯今还站在院中,咬了咬唇道:“刚刚我不是那个意思……”
燕伯今:“我不会成为家暴男。”说完他便快步走向自己的房间,开门,进门,关门。
……
吴勇只来得及看见一辆马车过去,心中越发阴冷。他的大腿被踹的生疼,走起路来更疼,不一会儿就和他们拉开了距离。
等到他下山,这些人果然不管他先走了。一想到顾佩兰那个人,心中更是窝火:这个贱人竟然不管他!
苏新晚上什么时候回来的周细春并不知道,她早上起来照常准备早饭。院门也按时被敲响,这个时辰来的只可能是顾佩兰。
打开门果然看见顾佩兰站在门外,她脸上的瘀痕看上去更多了。
周细春将人让进来,问:“不是让你不舒服就休息一天吗?”
顾佩兰低着头走进来道:“小伤,不碍事。”
周细春抿了抿唇,又问:“昨晚……吴屠户他没去找你吧。”
说到这事顾佩兰其实担心了一夜,但是他却并没有来找她。“没有,他……?”
周细春知道她想问什么,如实道:“他的腿被踹得不轻,又没有车,走到作坊没那么容易。”
顾佩兰闻言突然冒出一身冷汗,说话也结巴了:“那那我也是这条路走过来的,怎么会没遇见他。”
周细春心想,这应该跟苏新有关,不过她口头还是说:“说不定晚上天黑就迷路了。”
顾佩兰“哦”了声,周细春便听见敲门声以及顾大娘的声音。她去开了门,两人进来看见顾佩兰有些吃惊。
“阿兰怎么没歇一天?”顾大娘道。
周细春将早饭端了上来,听见顾佩兰小声道:“没事,能干活。就怕……就怕吴勇他又找上门,给阿周妹妹添麻烦。”
周细春坐下来也拿了个鸡蛋在剥壳,道:“的确。”
顾佩兰身体一僵,手中的馒头也放了下来。
周细春咬了一口煮鸡蛋,看着顾佩兰道:“所以,佩兰姐你是怎么想的?”
顾佩兰没抬头,手中的筷子紧了又紧,周细春也没催她耐心等着。
“可是哪有那么容易啊。”
顾佩兰的声音有些绝望和泄气,而周细春知道这需要勇气和决心,她不逼她。
“没事,先吃饭。”
直到三人上了山,苏新和燕伯今也准时从外面晨练回来。
趁着他们吃饭,周细春好奇昨晚苏新做了什么,就问了苏新。
原来苏新送完顾大娘和张大娘回来的时候便看见了一瘸一拐的吴勇,于是走远了停了马车。后又下车走回去,凭借轻功让吴勇以为大晚上遇见了鬼。
于是慌不择路逃了,最后可能是因为迷路没找到去作坊的路,所以顾佩兰早上来的时候就没碰见。
可是周细春知道这都是暂时的,吴勇最终还是会找到作坊去。要想永久的解决还得看顾佩兰愿不愿意自己帮她,她能不能过了心里的那道坎。
中午送过饭后,周细春准备继续打扫空出的房间。要想达到住人的标准,这墙角里面的灰尘都得清理干净。
一旁的苏新在燕伯今的示意下终于开了口:“阿周姑娘,主人和我商量好了,以后这间房间还是你住吧。”
周细春不解:“怎么了?你不想住这里?”
苏新连忙摇头,道:“不是,是主人让我跟他住一间房。”
周细春看向燕伯今,问他:“你们不会挤吗?”
燕伯今回道:“不会。”
苏新也道:“总之我一个人睡这么大的房间,你和奶奶还挤在一起……”
燕伯今在一旁认同的点头:“有道理。”
周细春双手环抱,看着他们二人:“你们已经商量好了吧?”
燕伯今没再说话,苏新有些急了:“阿周姑娘反正这房间我不住!不是我真的没有嫌弃的意思。”
说到最后苏新狂给她使眼色,声音低了低:“我不能住啊。”
到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苏新平时就是块砖,哪儿需要往哪儿搬。有什么吃什么,让住哪儿就住哪儿。
今天这么抗拒住这里,估计就是燕伯今的意思。
周细春嘴角压着笑,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