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细春见他吃了第二口,这才笑着坐了下来,问燕伯今:“好吃吗?喜欢吗?”
燕伯今有些失笑,看她的样子肯定是发觉自己不高兴了。她总是这样能照顾到别人的心情,于是便抬起头看着她的眼睛道:“很好吃,我很喜欢。”
又看见她只端了一碗面过来,又说道:“你也饿了吧,快去吃。算了,我帮你端过来,你就坐在这里。”
燕伯今说完真的站起身走向厨房,周细春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只能乖乖的等着。
等燕伯今回来,两人才一起吃面。
周细春最后也没问燕伯今突然是怎么了,一是不知道怎么开口,二是燕伯今似乎并不想告诉她。
这几日周细春忙着将制茶作坊里的茶叶搬去茶楼,选了些摆在一楼的展架,当然还是找阿斗去买的陶罐装的。
燕伯今的情绪也恢复如初,就好像那天他并没有什么异样。
直到再次遇到林蕊玉,不过她的身边并没有看见那天一起来的林书轩。
茶楼并未开业,周细春将林蕊玉带到二楼坐。
林蕊玉解释道:“慧姨她快不行了,书轩被我爹抓去陪着。”
周细春点点头表示了然,目光却瞥见门口的燕伯今,他手里还端着一碗酸梅汤。
刚刚他肯定是听到了她们的对话,可是今日燕伯今似乎没有丝毫反应。
燕伯今将酸梅汤递给周细春,对着林蕊玉道:“并不知林小姐会来,所以这酸梅汤只有一份。”
就算是有两份,林蕊玉也不敢喝燕伯今递过来的东西,她笑着说了句没关系。
酸梅汤似乎被冰镇过,如今天气越来越热,喝上这么一份,心里别提多美滋滋了。
周细春还不忘问燕伯今:“这是在哪儿买的?”
燕伯今淡淡道:“聚成酒楼。”
林蕊玉一听到聚成酒楼,脸上就又难过起来。
周细春见状轻轻瞪了燕伯今一眼,燕伯今被瞪得莫名其妙。
林蕊玉没待一会儿就走了,说是她爹让她多去茶肆转转,提醒朱管事到底谁才是老板。
周细春感慨,这林天有钱是有钱,不会做生意还偏做,还不相信手底下给他做事的人。
当日晚上,周细春躺在床上怎么都睡不着。
肩上的伤已经结疤了,只是手臂的伤口深点好的慢。但是她翻身的时候不小心压到了手臂,突然疼的很。
最后实在没办法,周细春从床上下来。准备去厨房倒点水喝,结果一开门就看见一个身影站在院子中。
还好她认出这是燕伯今,不然她这颗心脏都不够被吓得。
燕伯今也转身看她,皱着眉问她:“这么晚了你出来干什么?”
周细春不敢说自己不老实压到了胳膊,胳膊疼才想着出来喝点水。“我有点口渴,想喝点水。”
“你等着。”
燕伯今没多问直接去了厨房,他手上没有灯。院子中的一点光亮还是从她手中的油灯发出来的,但是这丝毫不影响燕伯今的行动。
燕伯今用碗装了凉白开,走向周细春接过她手里的油灯换成水。
周细春拿着碗低头喝了一口,问燕伯今:“这么晚了,你不也没睡吗?”
燕伯今不说话抬头看向漆黑的夜空,今夜无星无月,乌云笼罩。
周细春见他心事重重,安静的站在他身侧陪着他。
突然燕伯今转过身,手里的油灯光亮照的他一侧脸发黄,恰恰那双眼睛隐在了暗中。
“我想去一个地方。”
周细春看不清他眼里的情绪,声音又平淡。但是她从心底涌出一种渴望,问道:“那我能跟你一起去吗?”
其实她还是忐忑,生怕自己自作多情。
“好。”
语调不再平淡,似乎还很满意。
周细春听到想要的回答,指了指他手中的油灯,问道:“那还需要再带一盏灯吗?”
燕伯今回道:“不需要,一盏灯就够了。”
说着想用油灯将碗换回来,周细春没拒绝,跟着他穿过院子在厨房门口等着他。
直到坐上马车,看着自己手里的油灯。周细春才发觉自己真的和燕伯今大半夜不睡觉往外跑,关键是自己还不知道去哪儿。
一路上只有他们这一辆马车,夜里又极其安静。周细春怕燕伯今看不清路。伸长了胳膊给他提着油灯。
却被燕伯今用手将她推了回去,道:“坐好。”
周细春道:“我怕你看不见。”
燕伯今:“不用担心我,我看得见。”
周细春不放心,看了看手中的油灯道:“还是给你吧。”
她不知道的是习武之人夜视能力比普通人要强不少,油灯放在哪里其实影响不大。
可是燕伯今见周细春坚持便妥协了,接过她手里的灯,继续赶车。
本该睡觉的时间,周细春却一点都没有困意,反而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