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燕伯今在桌前坐下,倒了一杯茶,道:“让她养腿。”
对于秋禾,燕伯今是一个字都不想多说。
周细春想了想,道:“我们明天找个医馆再看看。”
燕伯今也同意,看秋禾那个执着的样子,不免会为了达到目的而做些小动作。
……
翌日一大早,周细春便敲开了秋禾的房门。
秋禾脸色惨白,瘸着腿来开的门。
周细春问她:“昨天我拿给你的药,有按时涂吗?”
秋禾眼神躲了一下,点头道:“有涂的。”
周细春看了她一会儿,还是开口道:“那药得按时涂,不然你这腿会废的。别拿自己的伤开玩笑,不管你做到什么程度,我的决定都不会改变,望你知晓。”
秋禾明显一顿,周细春接着道:“今天便带你去医馆,这腿还是尽快治好。”
秋禾:“知道了,芝儿姐姐。”
周细春从秋禾那儿回来,便觉得小腹隐隐作痛。腿软,腰也直不起来。
燕伯今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红糖,熟练的给周细春泡了一杯。
周细春接过红糖水的时候,燕伯今碰到了她微凉的手,问道:“今天还去找医馆吗?”
周细春低头喝了一口红糖水,道:“去啊,我看秋禾疼的快要晕过去了。”
燕伯今默默端过装着热水的水壶,将双手覆了上去,道:“可你更疼。”
周细春抬头看他面不改色的模样,好笑道:“她腿断了,我哪能和她比。”
燕伯今觉得差不多了,伸手将周细春另一只手握在手中。
周细春一愣,和她的手指相比,燕伯今的手竟然有比她还暖和的时候。看见他面前的水壶,瞬间明白了。
这时燕伯今又说道:“我心疼你,又不心疼她。”
周细春脸一红,想要抽出手却被对方死死握住。结结巴巴道:“我我……这红糖水也挺热的,不用你帮我捂手。”
燕伯今闻言没说什么,松开了她的手。
周细春赶紧将剩下的红糖水喝了,刚放下碗,燕伯今的手又伸了过来。
她的两只手被燕伯今紧紧握在手中,突然觉得一痒,发现燕伯今竟然在搓她的手。
燕伯今的手温度散了,便再次覆上热水壶。等自己的手有温度了,如此往复替周细春暖着手,一句话没说。
周细春现在不仅觉得手暖暖的,心也是热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被燕伯今这么一暖,身体舒服多了。
医馆内,老大夫看了看秋禾的腿,直言道:“药涂的不勤,伤口好的慢。”
秋禾当场被大夫拆穿,面上还装着没事人一样。
老大夫见几人之间气氛微妙,清了清嗓子补充道:“平常也要少走动,实在不行拄个拐总没问题吧。”
周细春:“多谢大夫。”
老大夫摆摆手,道:“去把诊金交了吧,也不用拿新的药,用之前的就行。”
周细春交了钱,找了医馆的伙计帮忙将秋禾背上的马车。
马车离开医馆后,从暗处走出来一个人,循着这个方向跟了过去。
马车内,面对秋禾周细春一阵无力。这个秋禾小心思多,又听不进去劝。
周细春:“你当真是不想要这条腿了?”
秋禾当即露出疑惑的表情,道:“芝儿姐姐,为何这么说?”
“别叫我姐姐,你不比我小吧?”周细春突然道。
“啊?”秋禾显然没反应过来周细春这话是什么意思。
周细春笑了一下,道:“不是吗?”
秋禾垂着眼眸不看周细春,左手却紧紧拽住衣角。
周细春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道:“你的过去我不想知道也不会主动去问,但是你也别给我们耍些小心机。”
见秋禾抓衣角的手越来越紧,周细春的语气也柔了一些,道:“好好养伤,然后我们各走各的路。排除你再跟着我们的情况下,若有缘还可再见。”
过了一会儿,秋禾松开了手,暗自呼出一口气道:“既然芝儿姐姐说的这么明白,秋禾也知道,会好好养伤的。”
周细春不再看秋禾,道:“希望你说到做到。”
两人不再说话,途中周细春还让燕伯今去买了根拐杖,之后马车就回了客栈。
秋禾没再说什么,就用着这根拐杖自己回了房间。
中午吃饭是分开吃的,但是周细春监督的秋禾上药。她算是想明白了,与其磨破了嘴皮子秋禾也没听进去多少,不如亲眼看着秋禾。
秋禾脸皮再厚,现在也指望着周细春和燕伯今。自然不敢再做小动作,老老实实涂药。
盯着秋禾涂完药,周细春就回了隔壁。
反正无事,身上也不舒服,索性就躺进床里睡午觉。
燕伯今也靠在床边眯了一会儿,当外面响起脚步声,几乎同一时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