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嘞!”郭大旺调头一加油门出了车间。
那几个混混除了忌惮,还都一脸懵,哪来的枪?
几人不敢轻举妄动,小幅度转头互相对视一眼,那黄毛问旁边的同伴:“这里怎么会有枪?”
没人往骆常庆本人身上想,毕竟一起坐车过来,那么大一杆枪要是带在身上他们能看不见?
都纳闷的是这废弃厂子里为何会有猎~枪。
还叹骆常庆运气好,随便选了根柱子就让他捡到宝,把局势翻转。
他同伴小声道:“见鬼了!我哪知道?”
几人一起看向那边的胡敬友,胡敬友龇牙咧嘴,疼的连连吸气,根本顾不上别的,他疑惑的点在别的地方——这破地方哪儿来的棍子?
另一边的混混头子小声骂了一句,有些拿捏不准这突然冒出来的猎~枪里有没有子弹。
可谁敢上前去试呢?
万一有子弹呢!
骆常庆托着枪,冷声道:“把匕首扔出去,蹲下,抱头!”
没人动。
都持怀疑态度。
“敬酒不吃吃罚酒啊!”骆常庆冷笑。
几人犹豫片刻,还是没人有那个勇气拿命去试,都扔了手里的刀子。
郭大旺拿了一捆绳子回来,把摩托车停好,先过去把胡敬友捆起来,车间里又响起鬼哭狼嚎的嚎叫。
捆完胡敬友,他转身看着几个混混,呵斥道:“把刀子踢远点,蹲下抱头!”
几人照做,抱着脑袋蹲下去,混混头子硬着头皮看向骆常庆,道:“骆老板,有事好商量啦!”
“商量个毛,如果我没有依仗,你们同不同我商量?”骆常庆看着郭大旺利落捆人,觉得有时间得跟郭大旺几个学上一手。
旁的不说,这捆人的手法委实利索。
不但快,还结实!
骆常庆把枪放下,也不知道这边的管制严不严,别把这杆好东西搭进去啊。
他在这儿看着,让郭大旺去报警。
混混头子满不在乎地道:“没用的啦骆老板,不要小瞧我们猫哥的势力喔。我们就是拿钱办事,一路上也没有为难骆老板是不是?没必要搞得这么僵。”
又苦口婆心地劝:“万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啦!”
“以后只要骆老板在猫哥的地盘上,兄弟保证,绝对好好招待……”
骆常庆没理会他,听郭大旺低声跟他说了两句什么,一挑眉头,道:“可以!”
“那你小心!”郭大旺骑上摩托离开。
骆常庆去把地上的几把刀子又踢的远了些,检查他们身上的绳子。
别搞个一边说话迷惑他,一边从哪里摸出刀片悄么声再把绳子割断。
他也是前世谍战剧看多了,几个混混哪有这样的预备啊?老老实实坐在地上,等着进局子,再等着他们老大去捞人。
挨顿骂,几天后又是一条好汉。
骆常庆从一个混混口袋里摸出烟和打火机,拿出来看了看,走到旁边偷梁换柱,换成他自己的,点了一根。
倒不是嫌他们的烟不好,是怕这些人鱼龙混杂,烟里再藏些别的东西。
为首的混混说了半天见骆常庆没啥反应,也安静下来,心里发狠,等他出去着,别让他在穗城再看到这扑街。
等待的时间有点长,但骆常庆有的是耐心。
刚才郭大旺跟他低语,说他有个战友转业后进了穗城这边的派出所,还是个大队长。
他也是前几天才从刘顺坤那里知道这件事,因为一直忙着,还没见到这位战友。
这回借着这个事过去打个招呼,也打听打听这几个混混的头子。
因为不是这片区域,距离有点远,可能时间会耽误一些,也不知道那边能不能接手。
或者,帮忙打声招呼,压压这支势力也是好的。
这一等就等了近俩小时,胡敬友哼哼的嗓子都哑了。
几个混混有过一阵不安的躁动,黄毛还骂了两句闲街,骆常庆往他们身后的柱子上开了【工/仲/呺:寻甜日记】一枪,砰的一声,那几人瞬间怂了,其中一个还尿了裤子。
胡敬友也吓一哆嗦,肠子都悔青了,欲哭无泪。
他还不如那帮混混有希望呢!
老猫那支能在火车站那一片吃的开,肯定有保护伞啊。
黄毛几个如果被抓,老猫有心捞肯定能捞出来。
他家这边就不一定了。
况且这边还在实施严打,他这不是往枪口上撞吗?
还有他这胳膊,这么长时间得不到治疗,怕是接起来也要废了。
真是,厂子又不是他一个人的,生意不好关就关了嘛,他出这个头干什么?
胡敬友两眼发直,脸上一片绝望。
两个小时后,外头响起了警笛声,骆常庆长出了一口气站起来。
郭大旺也回来了,跟着一起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