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就是有钱了,借骆常庆的风做小买卖挣来的,捏在手里实实在在,有钱真好,屁话可以忽略。
亲戚们来道贺,骆常庆只请客不收礼金。
当然,私下里贴给骆听雨的,他就不管了。
骆听雨收红包也只收实在亲戚的。
骆立春眼见着她口齿伶俐的婉拒了卢凤玲给的红包,转头就对着要给她塞红包的文兰主动撑着口袋:“二姨,装满装满。”
笑嘻嘻的跟文兰闹作一团。
骆立春后知后觉的明白过来冯亮前两年说的‘有人想送还送不出去呢’这句话。
家里的宴席摆完,文霞开着车带着俩孩子和廖春华回了省城。
文喜粮老两口难得回来,看着村里相熟的邻居也很亲,打算在村里住几天再回去。
其实是邢爱燕乐意听邻居们看完新闻后上家里来夸她外孙女……
骆常庆也没回省城,津店的城中村改造开始了,齐家村就在这次拆迁之列,这趟回来的也赶巧,正好去办办手续。
好事一桩接着一桩,等骆听雨收到京大通知书的时候,胡同那边也传来了要拆迁的消息,通知各户定好了上门统计测量面积的时间,让各户在家里等着。
这两年城区里拆迁的消息连绵不断,他们这边比较靠外围,大家都以为过个十年八年也拆不着呢,没想到比市中心部分区域拆的都早,胡同里的人都高兴坏了,有几家还放了鞭炮。
骆常庆正在南方厂里盯着,接到文霞的电话提前一天回来,第二天去了胡同。
一到胡同门口,就对上了双目赤红的杨芳。
杨芳跟疯了似的非得要把房子买回来,还说骆常庆现在不差钱,自己出比他当年买的时候多一千块钱,让骆常庆把院子转给她。
骆常庆懒得搭理她,绕过去开门进了院子。
杨芳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赵建业赶来把她拉走了。
很少有人知道,骆家在省城的小院不止这三处……
文霞也开心,从老家回来的邢爱燕遗憾地喃喃着:“早知道当年打听打听再多买上几套了……”
“市里头好多地方都没拆,怎么从边上拆呢?”邢爱燕由衷的替小女儿两口子高兴,笑得合不拢嘴,问道。
“那边要修一条高速路……”
他也是误打误撞买着了。
前世对省城的地形根本不熟悉,纯粹就是碰上了才买,一下押中了宝。
张斌眼红的不行,过来宰了骆常庆一顿酒。
“哥,早知道我也从胡同里买套院子啊!”
这院子当初还是他帮着骆常庆找的。
嚷嚷着要喝茅台。
还有那茅台,茅台价格飞涨之前他给骆哥鼓捣了多少啊?好家伙,从十块左右一下就涨到一百五六,现在也是一年一个价。
不过茅台他跟上了,骆哥提点他买几箱囤起来,他就真的买了几箱,只有几箱,也赚大发了。
他骆哥说了,这几箱也别动,以后还会涨,他得看好了。
中间还跟着骆常庆发过的财就是国库券和股票,后来骆哥撤,他也跟着撤出来了。
赚的没有他骆哥多,手里也有小百万的存款了……
张斌早就不在招待所干了,借骆常庆的风做起了服装生意。
也幸亏当年服装城起来他跟着骆常庆买了一间,租了几年,现在收回来自己干,腰包微鼓。
就是骆常庆前几年鼓捣边境贸易的时候,他胆子小,没跟上,现在老后悔了。
这回骆听雨高考,他备的是十万块钱的红包,骆常庆拦着没收,礼过于重的他都拦下了。
最后张斌掏了个六百六,骆常庆替闺女收了。
“九九这么大喜事,这当叔叔的就给个六百?这像话吗?”
张斌是真心想回报骆常庆这几年对他的帮助,骆常庆也知道他是实心实意的,但不一定非得用钱砸。
有些底线,该守还得守住。
“等你儿子考了状元,我最多给八百。”骆常庆乐呵呵地道。
“得,就那小子的成绩,你这八百送不出去了。”
骆听雨跟高中几个交好的同学单独聚了聚,就收拾行礼准备提前去首都。
家里人经常去首都,那边也有家,还有自家的店铺超市,对首都已经不新鲜了,他们打算等开学前几天过去,把骆听雨送到学校,在那边待两天再回来。
也想送姐姐去上大学的骆言:……
这么多年姐弟俩虽然不在一个学校,但一直在一个城市,平时不见面也没什么,但现在姐姐突然一下跑到首都上学了,骆言才有种要跟姐姐分开的伤感,哇的一声就哭了。
骆听雨安慰他:“努努力,打进国家队去首都找我。”
骆言就又有了目标,不,这本来也是他的目标。
擦着眼泪非得把姐姐送上火车才肯罢休。
骆听雨:其实不必送到车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