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嫣倒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的场合,注意到他们的目光,很是不习惯。
“他们怎么都老看我?”她抿唇看向萧决。
萧决道:“因为他们觉得嫣嫣很漂亮,所以忍不住看嫣嫣。”
陈嫣唔了声,目光扫了圈全场,低头吃东西。
方才他们耳鬓厮磨的场面被众人尽收眼底,心想,太子面对此女时,果真是万般柔情似水呢。
众人如此一想,不免又想起陈嫣心智不全一事,皆都觉得她运气极好,这样的人日后竟也要做皇后。
从未有人怀疑过储君之位会有变更,毕竟这么些年来,皇帝对萧决的偏心所有人都看在眼中。
只是这样的人,日后又如何能坐稳皇后之位呢?日后太子登基,免不得要大选,后宫佳丽三千,她一个空有美貌的女子,又要如何长久呢?
这样一想,又不免为她感伤。
陈嫣哪里知道,自己的一辈子已经在旁人脑子里走过好些遍,她只觉得这种场合很无趣。头上的首饰重得很,衣裳也束缚着人,不让她胡乱动作。
桌上的菜色与酒茶又不许多吃,且得注意着自己仪态,实在是累。
她渐渐有些撑不住,面上表情消散。今日出门前,胸口也垫了棉片,可大抵是衣裳勒得太紧,她总感觉胸口在不停地往外渗落奶水。
大概将棉片都打湿了吧,陈嫣有些不舒服,看了眼萧决。
可出门前,盼夏与她说过今日这宴会的重要性,她不能任性。但是真的很不舒服。
她有些鼻酸,还是从帘子底下勾了勾萧决食指。
萧决感觉到她的动作,扭头时,只见她微低着头,显然情绪不高。
陈嫣极小声地唤了声:“阿决。”
她声音带了些轻微的哭腔,萧决不由紧张起来,明白过来。萧决不动声色打量一番,趁人不注意,故作失手将手中酒杯洒在陈嫣吉服上。
“父皇,儿臣陪嫣嫣去换身衣裳。”萧决借此机会将人带去附近的偏殿,十五与盼夏都清楚情况,自觉地退去一旁守着。
萧决反手合上门,陈嫣已经迫不及待去扯自己衣襟。吉服穿着繁琐,明扣暗扣好多处,她不得章法,当然毫无办法。
越没法,她便越急,拉着萧决手要他帮。
萧决叹气,将人抱进怀里,让她坐在腿上,三两下解开她衣襟。的确情况不太妙,才刚解开,奶香味已经弥漫开来。
不止如此,还有些发胀。
她把头往萧决肩窝一埋,又被萧决捧起,细密绵长的吻落下来,沿着嘴角鼻尖,一路留情。
手上自然也没闲着,萧决已经很熟练,明白她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
他们试图离席,时间不能太长,所以时间紧张,他尽可能地迅速。
这太考验人心态,若只需要给她她需要的,自然可以很快。可让他面对着眼前的一派风光,要他无动于衷,可以称作为难人。
陈嫣很快双眸含水,软在他怀里,微微地喘气嘤咛。
灯下看美人,别有一番滋味。昏黄的银灯烛火照在她脸上,衬得人更柔弱。
萧决忽地想起他们的一开始,那时候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有朝一日,甘愿沉溺温柔^乡。
那时候与今日情形倒也有些相似,萧决心想。
他开口,嗓音有些哑,“只要这里需要吗?那儿呢?需要吗?”
陈嫣嗯了声,一点不扭捏。
萧决低笑了声,时隔许久,又唤了声乖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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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离开宴席的时间稍有些久,不过回来时萧决以陈嫣有孕一事为由,倒也没人怀疑。
后半场萧决心思便不在宫宴上,神游天外,好容易等宫宴散了,回到东宫的时候,只见阴影中忽然蹿出个人影。
正是等待许久的云朱。
陈嫣有些累,倚在萧决怀里睡意朦胧。
萧决见她神色不对,又这样匆忙,心里猜测是毕业了什么事,按耐住神色道:“进去说话。”
萧决送陈嫣回住处歇下,不急不缓料理完,才来见云朱。云朱在等待的间隙,将一切看在眼里,一时哑然。
“怎么了?说吧。”萧决在一旁榻上坐下,抬眸看向云朱。
云朱道:“今夜我住的宫舍有人闯入,看起来是为了偷东西,可实际上,什么也没少。”
萧决拧眉,等她继续说下去。
云朱道:“我那儿没什么值钱的东西,看起来是一片狼藉,好像是在找金银珠宝,却没找到似的。但其实不然,被翻得最乱的,是我放药方的地方。药方也没少,想来是不想被人发觉他的目的。但估摸着这人定然抄了一份。至于为何要找药方,想必你比我清楚。”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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