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那次后有点后怕的,我一个亲戚就是睡起来一觉后,不仅是连事情都不记得了,连她家里人都忘记掉了。”
“明天就去医院看一下吧。”
李会计说:“鹏城这边没得治。”
“那就去羊城,去最好的医院,咱们能多记事几年,就救几年。听医生的,谨遵医嘱。这事,我拍案决定了,明天一早,李会计你和村长就去。没得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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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看上去是常锦礼拍案定板了,但是李会计也安心不少。毕竟不用什么都他一个人了,好在还有她在。于是,李会计匆忙将账本交出,幸亏谨遵日结日计,一点都不麻烦。
钱还是在黄知青的手里管着,看病的钱常锦礼也挂在了账上。
“钱的事不用担心,我相信全村的人都愿意这样做的,村长为大家付出了这么多,现在他需要我们帮忙,大家又怎么会见死不救。如果大家不同意,我就个人贴补,你们放心去。就和村长说带他去羊城谈生意,说带他去玩的话,依他的个性,也放心不下这里。”
李会计那双皱起的双手,握了握她的手掌,没有说话,只是连连点头,借着屋里的灯光,只隐约瞧着晶亮的双眼内,尽是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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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两人没有了紧迫感,走得也相对从容了。道上忽然骑过一辆摩托车,非常贴近常锦礼,惹得任顾不悦地盯着那人背影看着,那会的常锦礼都没有留意,任顾盯的根本就不是人,而是摩托车牌照。
他一言不发地将她推到里面走着,他则走在外边。
常锦礼被摩托车吓到了,刚才一直沉浸在村长事情里头,这才开口将事情的前因后果给他讲解了一遍。
两人走得很慢,任顾牵着她的手指,另外一只手则插在裤兜里,细细听着她有些娇软的述说,时不时应和一声。
“羊城我知道有个老中医,医术很好,我爸以前肾结石在他那里吃过几幅药,后来结石就排出来了。他们可以先过去,明天我联系看看,看能不能让看上病。”
“任顾,谢谢你。”常锦礼表示十分感谢,也替村长谢谢他,任顾捏了一把她的脸蛋,“你和我什么关系还跟我说谢谢”
常锦礼笑而不语,任顾的手依旧是那样凉,但是即便如此,两人交握的手心,还是出了一层薄汗。和一开始不同的是,常锦礼这会已经不会甩开他的手了。
虽是黑漆漆的夜晚,旁边这会没什么路人,但是常锦礼一点都不担心,也没有因为上次邓晨找人袭击她的事,有阴影。
因为她旁边有这个男人,这个男人足以可以保护她、照顾她,她想起村长孤苦无依的模样,抬头看了看他的侧脸问:“如果我有一天也不记得你了,你会怎么对我?”
任顾回答得很快,似乎都不用思索那般,声音低沉而坚定,握着她的手指都用力了,“不会有如果的,要真的不幸,当真有那一天的话,我会天天告诉你,我是任顾,是你的丈夫,你还欠我巨款,不要假装不记得。”
常锦礼:“……呵呵”
任顾见她的表情像一只猫那样眯起双眼,有些不悦的时候,不禁失笑了,“好了,我逗你玩的。我会照顾你一辈子。”
放在以前的话,常锦礼听到这样的话是不会相信的。在她看来,哪有爱会是永恒不变的。但是当任过这样的一个人说出这样一句朴实无华的话的时候,她竟是从心底里相信这个人,也相信他说的话,更相信他能说到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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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醒一大早,任顾就负责送念念上学了。他给部队回了一个电话,请假一小时,晚上会自动补回来。
昨晚的任顾竟意外老实,本来常锦礼都做好要再次给他做“试验”尝试的准备了,结果他一反常态,不仅老实,都不敢来抱她。
她想了想,兴许是察觉到她心情不好,不想勉强她。
奶奶和她一大早就出门了,比任顾他们还要来得早些。
因为李会计和村长要很早赶去县城里的火车站,坐去羊城。七点半有一班去城里的火车。在这之前,常锦礼昨晚就招呼大家,今天要一早开个早会。
幸亏村子里人要干农活的,都起得早。紧急召开了会议,大家商讨的结果也是暂时决定由常锦礼接管账本,常锦礼等李会计和村长出了门后,这才解释,村长不是去谈生意,而是生病了。
于是,趁机提出公款治疗。
常锦礼的这个想法得到大家的肯定,但是今日的商讨就是一个限额问题,黄知青说:“不能大家大病小病都要求这个治疗款项拨给,咱们得定个额度,每人每年只能从这个额度里面提取,必须定额。”
常锦礼觉得黄知青考虑得周到,并不是人人都能那么自觉的,说不清开了这个口子后,真的大病小病都从公款支取,干脆就一刀切,每人都有资格,但是每年的额度只有这么多,用完就没了。
也等于是个统筹的账目放在这里,常锦礼十分认可,黄知青虽然不知道这个统筹的措施放在21世纪很常见,但是她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