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色大垃圾桶就在不远处, 颜俏走过去几步, 手上的垃圾还没来得及扔掉, 后脑一阵剧痛。眼前一黑,完全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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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高档会所的包房里,聚集了申城一帮玩世不恭的富二代。
韩铮挑着笑看他们搂着身边的女人调情,轻轻晃了晃手里的酒杯。
“韩总,我帮你添酒。”一个妖艳的女人扭着细腰走过来, 拿起酒瓶要倒酒。
正在调笑的人听了, 连忙起哄:“我说幼幼, 你是想帮咱们韩哥添, 还是想帮他舔啊!”
美女害羞地瞪那人一眼,“不开黄腔你会阳痿是不是!”
“我萎不萎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美女被逗得脸上绯红一片,含羞带怯地等着韩铮帮她解围。奈何这男人冷情得很,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幼幼咬了咬唇,不再出声。敛低眉眼给韩铮倒酒。
“不用了。”韩铮把酒杯挪开,站起身来, “我去透透气。”
韩铮寻了个僻静的地方抽烟。
会所里人来人往,大多是男女搂抱在一起的画面。有些矜持的会等到回房间再肆意地弄。有些喝大的,忍不住干脆在洗手间就来了一发。
那女人靠近的时候他不是没反应,但或许是玩的多了,对这些风花雪雨的事有点厌了。
这时候,他不由羡慕起沈轻寒来。
他曾经一度以为那家伙是性无能。他们这帮贵公子流连在女人之间的时候,他像个另类一样连碰都不给碰。后来沈轻寒去看了心理医生,韩铮知道他根本就不是性无能,而是“性高冷”。
不是不给碰,是要分人。但那个人二十几年都没有出现过。
这样一比,把他衬托的实在是太随便了。想着,韩铮若有似无地笑了一声。
尼古丁很快能让人亢奋起来。抽完烟,他将烟蒂弹进垃圾桶,起身准备回包间。
迎面走来一个彪悍强壮的年轻男人,怀里抱着也不知是喝醉还是睡着了的女人。
她侧着头,黑色短发盖住了大半边,脸有点看不清楚。
这种事在会所很常见。韩铮早就习以为常,看不见一样与他们擦肩而过。
但走出几步,他脚步蓦的一停。余光瞄到女人纤细的手腕,莫名觉得那条手链有点眼熟。他回过头,那男人已经抱着人进了房间。
韩铮心里觉得不太对劲,脚跟一旋跟了上去。
他抬手敲门,里面人不知是真喝大了还是有意不理,连应都不应。
韩铮冷笑一声,砸门时用了几分力气,“开门!警察临检!”
里面始终没有反应,韩铮彻底冷下脸。随便叫了一个服务生:“让经理过来。”
无故被老板召唤,经理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着急忙火地赶了过来。他抹着额头上的汗,小心翼翼询问:“老板您找我。”
韩铮抬抬下巴,一脸不耐烦:“开门!”
经理颤颤巍巍掏出万能卡刷上去,门滴一声打开了。
韩铮推开门,将其他人都关在门外。真有什么事,谁都别他妈活了。
床上的女人还在昏睡。乖巧地将脸埋在枕头里,一头短发柔顺地贴在脸颊。旁边散乱地仍着男人的衣裤,和一台数码相机。
韩铮绕到另一侧,等看清女人的面容后眯了眯眼。他偏头深吸了一口气,而后拉起一旁的被子搭到她身上。
浴室门咔哒一声开了。年轻男人洗完澡出来,浑身上下只围了一条浴巾。他愉悦地哼着小曲儿,一脸兴致勃勃。
看见凭空出现的韩铮,他微微一怔。随即就是好事被破坏的恼羞成怒:“你他妈是谁啊!谁让你进来的!”
韩铮指着床上的人,一脸阴沉,“知道这是谁的人吗?”
“知道个几把!我睡了就是我的!”
韩铮笑得阴森,一拳打上他的鼻梁:“你他妈想死别连累老子!”
年轻男人被打趴下,捂着鼻子哀嚎。血从他指间溢出来,染红了地毯。韩铮气不过又踹了他几脚,张口唤经理进来:“把他带走!”
经理和刚才的服务生不敢多问,连忙将赤、裸的男人拖走。
房间里安静下来。韩铮扯一条毛巾把手擦干净,又看一眼始终睡着的颜俏,轻轻带上门出去。
“不准任何人进来。”
服务声连忙点头,“明白。”
隔壁房间,韩铮一脸苦逼地拿着电话。
他要怎么跟沈轻寒说?
你的女人在我这里。
你的女人在我这差一点被别人睡了。
怎么说都是个死。
他拿着手机直拍脑门儿。刚才就应该多踢那个傻逼两脚!
几经挣扎,韩铮心一横,怕再耽搁下去真说不清了。麻溜给沈轻寒打了电话过去。
连线时,他竟莫名有几分紧张。
“什么事?”冷冰冰的声音响起。
韩挣清了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