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又要添王子了,于国于宗室,都是一件好事,为此李贤又被人赤裸裸的嫉妒了一番,酸的好像踢翻了一坛山西老陈醋。
吃味的并不是东宫的嫔妃,而是秦晙、李如壁、李敬业三人。他们三人成婚比李贤早,可竟然还是被太子后来者居上, 能不郁闷么?
这不,赶上李贤叫三人喝酒,看过龙凤胎的三将,吧嗒吧嗒嘴,那嘴噘的都要上天了,酒杯碰到一起,是三个男人心碎的声音。
“金秋十月, 岁稔年丰, 叫你们来喝酒, 是图乐呵的,是让你们来卖苦瓜脸的么?”
“不是,这都是好酒,宫廷秘酿,贞观年封存的。喝一坛少一坛,你们要是不情愿,孤叫程伯献进来。”
一听太子要叫程“大饭桶”,三人连商量都没有,整齐划一的将圆桌上的酒坛抱在怀里,警惕的看着李贤。
“不讲武德”,说好了是兄弟四人拼桌一醉,半路再叫人,太不厚道了。程伯献成年在太子身边当差,什么好东西尝不到,可不能便宜了这个填不满的“大坑”。
“太子爷,臣等兄弟追随殿下多年, 当牛做马, 从来都是毫无怨言。”
“殿下,咱们一口锅里搅马勺,一个饼都掰开吃,您可不能独吞偏方啊!”
偏方治大病,太医署的那些混账东西,拜高踩低都是刻在骨子里的脾性,有好东西,当然要紧着向太子谄媚。
至于他们这些皇亲、勋贵,那是能糊弄就糊弄,反正吃不死人就行。来的时候,三人都商量好了,今儿必须得讨跟太子爷讨这个偏方。
当然,秦晙、李如壁,作为李贤的姐夫,也是一顿“苦口婆心”,跟李贤倒着苦水。三人那无赖的样子,看的李贤一愣一愣的。
好嘛,我说的嘛,要这么哭着脸装死人,要这么跟喝冤家一样。感情是质疑孤的“能力”,觉得咱是靠药顶上来的?
“你, 你们是瞎啊?哪儿看出来,孤需要喝药了?”
说他们瞎,那是客气的,质疑什么不好,竟然质疑这方面的事。看这几个混蛋不约而同的点头,真想给他们一电炮。
他们鼻子下那玩意,是忘了用开塞露了,还是来了“大姨妈”了,这嘴也太臭了。
“行,都愿意喝药是吧!明儿就让甄颌给你们开一车,吃死你们得了。”
是,四人之间的调侃,的确不像君王与臣子之间该有的模样,完全像是几个臭味相投的损友的互掐。
可李贤与秦晙等人并不是开先例者。据李勣所说,太宗皇帝当年,与秦琼、尉迟敬德等秦府旧将,也常常饮宴。
且每每喝道兴头上时,刘弘基都会掐着那破罗嗓子高歌一曲,程知节、尉迟敬德两个老流氓,还会脱光了衣服,仅凭一条兜裆布,对战摔跤,那场面就别提了。
李贤与这些弟兄跟先辈们比起来,算是够克制的了,就是只管喝大酒。
“偏方,不是问题。可五日之后的对抗,你们必须给孤打出彩儿来。”
“届时,陛下会亲临视察,也有可能会有点小插曲,可孤希望你们以不变硬万变。”
这次对抗,早在刘仁轨出征之时,便已经在筹备中了。目的就是推动军队改制的问题。
唐军之中,功臣元宿不少,他们打了一辈子仗,脑子里的套路都定死了,冷不丁让他们适应新鲜的事务,是一件极其艰难的事。
所以,举行一场别开生面的军演,全方位的展现新军的精神面貌和战斗力,让老将们心悦诚服的赞成改制,才显得至关重要。
而这次新军出战的军队,正是李贤起家的部队-虎贲营。虽然经过多年,这支军队的骨干也多分散于东宫六率诸部。
但建制依然单独存留,李贤当了太子,六率的事务,也都交给秦晙三位副将决断。兵员、装备,都是当之无愧的劲旅。
“殿下,军演没问题,可这对面都是长辈,要是打的太狠了,散演是要挨揍的。”
李敬业这话,立刻就赢得了两位驸马都尉的赞同,这任务对他们来说太简单了。可万一老头子们集体暴怒,耍起光棍,可就把人架起来了。
别的不说,新晋的检校兵部右侍郎-李思文,刚从辽东回来,身上的硝烟未退,他就吵着嚷着,非要教训一下他们。
对于秦晙等来说,这些老头,小老头,脾气犟的很,打的太惨,上来脾气,像李广那样抹脖子,也未可知啊!
“怕什么,放心大胆的干,告诉将士们不要有包袱,万事有孤顶着呢!”
“咱们丑话说到前头,你们三个要是输了!那个偏方也不用吃了,统统发落到崖州折冲都尉府-钓鱼去。”
钓不钓鱼是次要的,他们三怕的是丢了虎贲营几十年不败的荣誉。否则,对不起那些先辈,那些先他们而去的弟兄。
是以,收起了玩笑的神情,举起捧着的坛子,郑重其事的与太子碰了一下,君臣四人随即仰脖开始豪饮。
“痛快,痛快!”
“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