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井水不犯河水,你别往我这里派人试探, 我也不往你那边丢下陷阱, 当深渊火魔连结起来各处攻击时, 光明与黑暗两处阵营就会神奇的统一战线一致对外。
深渊里大多数都是风化物还有夜火燃烧之后留下的灰烬。
尤其在陷落之地, 那里的灰烬一脚下去可以将一整个人都淹没,但侥幸未死的准神冒死传回来的消息——那里是深渊火魔的乐园。
这更加需要双方的休战。
拉维娅在漫天的扬尘散去之前出现在巨剑战士驻守的地域之外,她预估着边缘线绕在了另一个方向, 施了个障眼法匿去了自己的身形。
她细嫩的手指迅速掐了几个组合的繁复手决, 让人眼花缭乱,随后两只手将不同的手诀融合, 黑棕色的沙地与灰烬混合着向四周散开, 她面前出现了一个大洞。
那些藤蔓径直的将洞穴撑了起来, 越挖越深,她闭着眼感应着岁杀剑的方向,藤蔓就不断地朝着那个方向挖掘着,有时碰到了硬物可能是山基,也可能是还未来得及被风磨蚀的岩浆岩就被不断移动的沙灰淹没。
拉维娅眼见四周无人,然后轻盈地落了下去,藤蔓编织起来,将洞口封住,周围的沙灰往中间涌去覆盖着入口。
她下到的地底后,却发现高度不够不能容纳着她肆无忌惮的走过去,只能难受的弓着腰。
她想了个好主意。
于是,青绿色的藤蔓眨眼间生长起来,讨好地在她面前开了一朵黄色白蕊的小花,殷勤的别在她的耳后,平添了几分娇俏,拉维娅安抚的摸了摸它。
青绿色的藤蔓抖了抖,更加卖力的编织起豪华的躺椅。
她的手轻轻一抬,青绿色的藤蔓,随着她的指引在通道的顶部拉了一条光滑的长藤,那个被她改良过的躺椅就挂在上面,拉维娅满意的躺了上去。
她随手转了两圈,躺椅就开始滑动。
而尽头的藤蔓还在接受她的远程控制不断挖掘着。
……
“你们的骨头会盛开罪恶之花,荆棘花刑会赐予你们无边的痛苦。”
这人的声音好像擦了冰渣子,席卷着杀气伴随着长剑破空的声音。
“哟——哈哈哈哈!”一个长得像座塔一样的恶魔甩着粗壮的尾巴喷出一口粗气,一种粗犷的英俊因为不留情面的嘲笑而变得狰狞。
“你在笑什么?”
月神一双眼有太多清冷的色彩,他一眨不眨地看着恶魔,不解的微微歪着头。
辛普森假意抹了抹细长眼尾处不存在的泪花,用绑了青色鳞片腕带的胳膊肘捅了捅身旁的准神,小声的用恶魔语说道:“这光明阵营的人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呀?说的话真尴尬,他以为他是谁,有权柄可以行使主神的惩戒权利?”
尽管不用小声。
因为他是个大嗓门,压低声音后对旁人而言只是小了一点点而已。
恶魔语是黑暗种的通用,大多数人是听不懂的。
光明阵营的人因为少有黑暗血统学着晦涩难懂,而黑暗种的人学着就像是重新拿起了自己该有的东西。
辛普森对于月神是否懂得恶魔语也无所谓,他更懒得咬文嚼字说着通用语。
深渊之下,最差也是个半神。
其实与半神之上的那些人交流,用神语最好了,但辛普森不给眼前这个大放厥词的光明种颜面。
月神冰冷的脸上扯出一抹温和的笑,却让人不寒而栗。
月神手握着深青色的岁杀剑往身前一挥,滔天的杀意汹涌而至,辛普森不由正色,快速反应过来伸出翅膀飞至半空。
而他的同伴成了一把白沙,等剑势过后重新凝成人形,沙魔嘶吼着,声音是带着那种沙沙的质感:“你竟然不打招呼就先出手!”
月神盛满月辉的眼中疑惑之意更盛,但他还是好脾气的回答道:“你们说我是光明阵营的人,天生与黑暗势不两立,每次光明与黑暗狭道相逢总是针锋相对,落得个非死即伤的下场。”
“你们还说,伟大的黑暗神冕下是你们的主人,如果他在这里我现在已经成了一摊烂泥,而承了黑暗神意志的你们也会把我打得连光明神也不认识我。”
沙魔面对着月神澄清正直的眸子有些尴尬,将手暗戳戳的指向恶魔辛普森。
辛普森确实说过这些话。
——“哦,你就像爬虫一样,是光明神用兽人的皮子做的精致鞋底下粘着的鼻涕虫,仿佛像失了光明就不会走路似的,张口闭口都是‘光明庇佑’还有‘黑暗神统治下的种族真可怜’,你们才是最最弱小的种族,连被可恶的教廷利用了都不知道。”
——“嘿……你瞪着我干什么?显得你比我更可爱吗?你浑身的肌肉还没有我发达!你要是我们的恶魔种就算你是雄性也只能做繁衍的工具,尽管你并不能为我们的种族诞下子嗣……”
——“黑暗在上……你确实比我所见到的所有神明还要美丽。是的,你没有听错,确实是美丽。尽管你假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