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安排的?”保国公朱永瞪着双大眼睛看着定国公徐永宁问道。
不愧是是在沙场厮杀了几十年的老将,眼睛一瞪,徐永宁就感受到了扑面而来的杀气。
“这……不是我!”徐永宁顿时一挫,说道。
“不是你?”朱永怀疑道。
“这真不是我,我最多就打打嘴炮,这杀人之事,我哪敢啊!更何况那马蛮子可是十二营提督,位高权重,就是借我一万个胆,我也不敢啊!”徐永宁叫屈道。
“不是你,会是谁呢?”朱永疑惑道。
“这我哪知道,这马蛮子一下子断了那么多人的生计,总有一些没了生路的人,对他怀恨在心,愤而起杀心,也不是不能理解。”徐永宁幸灾乐祸道。
“定国公,我劝你最近消停一点,汪直那些西厂番子可是一直在盯着,再说新皇登基,总会有所行动,第一把火谁知道就会点在哪呢?”朱永提醒道。
“看来这些年,保国公的胆子是越来越小,既然如此,道不同不相为谋。”徐永宁说完起身告辞。
“圣旨到,保国公朱永接旨,”一个太监进来传旨道。
“臣接旨。”朱永跪地行礼道。
“奉皇上口谕,着保国公朱永即刻进宫面圣。”太监喊道。
“臣领旨。”朱永行礼起身。
“哟,定国公也在啊,正好不用我再跑第二趟,那就一起吧!”传旨太监开口道。
本来打算离开的定国公顿时惊吓起来,这……自己还没有做什么,皇上就找上门来,西厂如今这么强大的吗?
“公公,是不是弄错,皇上怎么会找我,我一闲散人员。”徐永宁赔笑道。
“哎呦,皇上的心思,做奴婢的怎么会知道,我们只知道奉旨办差而已,定国公接旨吧。”传旨太监悠悠地说道。
“臣接旨。”徐永宁跪地行礼道。
“奉皇上口谕,着定国公徐永宁即刻进宫面圣。”传旨太监开口道。
“臣领旨。”
……
徐永宁内心忐忑地跟着朱永来到了宫内。
“保国公,皇上到底找我们什么事情?”徐永宁小声地问道。
“你这是明知故问。”朱永不耐道。
“难道是为了马蛮……马提督遇刺的事,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徐永宁焦急地问道。
朱永白了徐永宁一眼,说道:“跟我肯定没有关系,至于你嘛,我就不清楚了。”
徐永宁听朱永这么一说,顿时急了,拉着朱永停了下来,说道:“保国公,咱可得把话说清楚,这事跟我没关系,您老可不要乱说话。”
朱永漫不经心地说道:“皇上目光如注,跟你有没有关系,他自然知道,还有就是,到底有没有关系,你心里最清楚。”
徐永宁见朱永依旧不相信他,顿时有些害怕:“哎呦,我的保国公诶,我们同是勋贵,相互帮扶才是正理啊,您见到皇上,可得好好替我说说好话啊,这事真跟我没关系。”
朱永见徐永宁这回终于知道害怕,内心顿时安心不少,他就害怕徐永宁这种二愣子,被人蛊惑一下,就热血上头,跟皇上对着干,连累他也跟着一起吃挂落。
要知道他们定国公这一脉可是有着二愣子上头传统,当年这定国公的爵位就是这么来的。
如今终于可以放心,徐永宁知道害怕,在这节骨眼应该不会给他添乱,朱永如此想着。
“现在知道害怕,早干嘛去,马文升要整顿京营,整顿军田,你让他去办就好了,何必推三阻四。”朱永说道。
徐永宁郝然道:“还不是因为那马文升得势不饶人,你也知道那些被罢黜的将校都是勋贵,和我们都多少沾点亲带点故,他们都求到我门上,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皇上要办的事情,你救得来吗?”朱永反问道。
“我们勋贵可是同气连枝啊,特别是土木堡之变之后,勋贵更是凋零,不护上一护,恐怕将来朝堂没有我们勋贵立锥之地啊。”徐永宁感叹道。
徐永宁的一番话真是把朱永给震住了,对于这一代的定国公徐永宁,朱永还是很有一些看不上的。
对于征战沙场一生的朱永,一个混吃等死的纨绔,如何入得了他的法眼,要不是因为父辈有些交情,朱永连门都不让他进。
但是徐永宁今天这振聋发聩的话,真是惊艳的到了他,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个纨绔竟然会想出这么一番深刻的道理。
朱永怔怔地看着徐永宁好一会儿,都没有说话。
“怎么,我说得不对吗,保国公,我这可不是虚言,今日文官就可以将手伸进京营,提督十二营,明日就可以管着武将的升迁,长此以往,武将终将沦为文官的附庸,到那时朝堂哪有我们勋贵的立足之地,我们得未雨绸缪。”徐永宁苦口婆心地说道。
“看来还是老夫错怪于你,原本以为你对此次上蹿下跳,是为了那几两银子,不曾想你既然想得如此深远,作为勋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