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兄,消息确切吗?”状元楼围坐着一伙士子,其中一个黄姓士子抬头看向他对面的士子道。
“嗯,已经证实,今天早朝已经在谈论政务学院归属问题。可惜了张谊他们!”被喊张兄的张姓士子叹息道。
看来这个张姓士子应该是官宦之家,能参见早朝的人,估计官职小不了。
“真扩招了?”黄姓士子再次确认地问道。
看黄姓士子,应该是平民子弟,身上的士子长袍已经浆洗得有些褪色,但依然抚慰得整整齐齐,应该是个注重仪表之人。
此时他满脸希冀地看向张姓士子,原本他对这次的科举是已经绝望了,平日里他都是一头咋进书堆之中,两耳不闻窗外事,对于实务那真是一窍不通。
这次考试竟然考实务,五经全然不重视,这让他真是有些抓瞎,更过分的竟然考什么“论王安石变法”。这他真的是闻所未闻。
跟他这样的考生真不在少数,可以说是绝大数,在中国向来都是实用主义,考试尤为如此,毕竟人的精力是有限的,考试不考的东西,谁会去看?
所以对于其他的杂书,除非是无意科举之人才会去看,真正有志于科举之人是决计不看的。
在他们看来看杂书等同于玩物丧志。
“这还有假,皇帝朝会上亲口下的旨意,扩招至一千人。果然是皇恩浩荡啊,原本以为这一科聚然改变考题方向,我是决计没有中试希望,谁成想当今皇上还是记挂着我等士子的,竟然扩招至千人,这样一来竟然比以往更容易得多。”张姓士子满怀感激道。
“可是听说皇上还开了个什么政务学院,新科进士都需要进入其中学习。”黄姓士子担心道。
“李兄,你在想什么呢,说的好像以前的进士能立刻被授予实职一般,好的能进翰林院做清贵官,差的也是要进六部进行观政,这跟我们进入政务学院进行学习有何差别。而且我敢断言,既然皇上对这个政务学院如此上心,说不定安排给我们讲课的不是阁老就是各部天官。”张姓士子激动道。
“要是真是如此,此次科举是非常有利于我们这些士子的,真是可惜了张谊,以他的才华,即便是考得不好,这科中试也大有希望啊。”一位李姓士子摇头叹息道。
“谁说不是呢,这真的是时也命也,说实话刚从考场起来我也是满脑怒气,一听张谊蛊惑,也是血液上涌,跟着就走,要不是王伯安劝住我等,我此时估计也在诏狱,真是心有戚戚焉!”张姓士子一阵后怕道。
“可不是嘛,当初我可也是跟着走到了长安街,要不是王伯安的劝阻,别说中试,恐怕也要如张谊他们一般给革了功名去。”李姓士子符合道。
“谁说不是,其实张谊最不是东西,自己考得不好,就想鼓动我们一起去哭阙,他好借此邀名直上,他要是真有着胆子,就该独自一人去哭阙,拉着我们这些士子一起去算是怎么回事?”黄姓士子接着开口道。
“是啊,当初从考场刚出来,脑袋昏昏沉沉的,一听他鼓动了几句就特别激动,也不知怎滴,就如中了邪一般,跟着他就跑向了长安街。”张姓士子后怕道。
“会不会是张谊他身具妖法,不然在下实在想不通为什么他仅仅只是鼓动几句,这么多士子便蜂拥而至。”李姓士子担忧道。
黄姓士子点头道:“我怀疑是,也只有到皇城,被真龙天子镇压,士子才能清醒,也就是他身边的几个士子中他的邪术太深,无法醒悟。”
“可叹那黄志仁自以为是以死殉葬礼法,却不知道他是深中张谊的邪法妖术而死。”
几个士子越想越不对经,如今他们终于认识到张谊是身具邪术之人,他们身为大明之未来官员必须与之划分界限。
此时在他们几个士子的眼中,带头哭阙的张谊仿佛是害群之马,人人得而诛之。
“诸位觉得此次谁最有可能独占鳌头?”黄姓士子开口问道。
“我觉得江西解元费子充最有可能。”
看来李姓士子对费宏的学问深感佩服,张口就说出了费宏的名字。
张姓士子喝了一杯酒,摇了摇头没说话。
“怎么张兄有不同的看法?”黄姓士子见张姓士子的表情,有些奇怪地问道。
“要是按照以前的考试标准,在下也定然认为是费宏费子充独占鳌头,如今嘛,那就难说!”张姓士子把玩着手中的酒杯玩味地说道。
“哦,怎么张兄另有高见?”李姓士子有些不服气地问道。
看来这位李姓士子是费宏的铁粉,关于费宏的坏话他都不爱听。
“费宏费子充的文章,我是有幸看过,说实话,在下只能望其项背,自叹远远不如,但是此次春闱,皇上却改变了考试题型,费宏费子充能不能适应,实数难料。”张姓士子感叹道。
“这么说来,张兄所言甚是有理,只是不知金科谁会独占鳌头?”黄姓士子感慨道。
“我想大概率应该是王守仁王伯安。”张姓士子语出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