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佑樘领着谈允贤在便衣护卫的护持之下,拨开了围观人群,进入四海成衣店一看,一位妇人拉着年轻人呼喊着:“抓登徒子,抓登徒子!”
妇人一身珠光宝气,看面相年轻的时候应该也是有着几分姿色,如今估计是年纪有些大了,脸上扑满了粉。
年轻人穿着时下流行的政务学院款武士服。
“你这个泼妇,快快撒手,不要勿乱诬陷。”年轻人拼命挣脱着妇人的拉扯,可惜太过瘦弱,一时竟然无法挣脱。而且妇人似很有经验,一把抓着年轻人的腰带,年轻人怎么挣脱也无济于事。
此间店铺的管事之人是宫内的一位太监,见这里出了事情,连忙跑出来,怒喊道:“何人如此大胆,竟然跑到‘四海成衣店’闹事,吃了雄心豹子胆吗?”
“公公,您来得正好,您可要为妾身做主啊,堂堂天子脚下,皇店所在地,光天化日之下,竟然被人侮辱,呜呜……今后我还哪有脸见人,我不活了我……”妇人说着说着,便嚎啕大哭起来。
谈允贤一开始见那妇人的一身打扮太过妖艳便有些不喜,但是听到妇人哭诉自己的清白被污,一时有些同仇敌忾,对妇人开始同情起来,于是不自觉地拉了拉朱佑樘的衣袖。
只见谈允贤低声对朱佑樘说道:“老爷,这事您得管管,这妇人的清白平白被污,将来如何见人?”
朱佑樘连忙拍了拍他的手,安慰道:“稍安勿躁,且看看这个店铺的主事如何处理。”
朱佑樘从一开始觉得蹊跷,堂堂皇店,何人这么大胆,竟敢在此间闹事,这不是嫌自己命长吗?
而且这位妇人见到此间的主事太监竟然一点也不露怯,一口喊其公公,显然是见过世面之人,再则一般妇人被污清白哪敢如此大声喧嚷,都是选择忍气吞声,当做未曾发生,若是真掩盖不住,多半是要自尽的。
古怪,古怪!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跟杂家好好说说。”主事太监出言问道。
主事太监见妇人一口便喊出他的身份,而且好不露怯,知道这是见过世面的妇人,背景可能不一般,态度缓和了起来。
“公公,您可要替我做主啊,这是皇店,皇家的产业,妾身原本在试衣间试穿着衣物,谁曾想竟然跑进一个登徒子偷窥于我,呜呜,我的清白,我不想活啦!”妇人说完接着又大哭起来。
围观的有不少妇人,一听竟然真有人跑进试衣间偷窥,顿时后怕起来,窃窃私语着。
太监一听妇人的话顿时气不打一处,开口道:“好啊,小兔崽子是活腻歪了吗,跑到皇店侮人清白,来呀将此人给抓起来。”
太监说完便指挥店铺里的店员打算将年轻人抓起来。
“且慢,公公您怎么能听这位妇人的片名啊之词,再说,在下真想偷窥,又怎么会选这么一位年老色衰之人。”年轻人急忙出言阻止道。
不等太监开口,妇人先不干了,争辩道:“谁年老色衰,吓了你的狗眼吗,老娘当年也是秦淮河上一枝花,多少达官显贵要为奴家赎身了?”
年轻人自从被妇人松开了腰带之后,立马变得神气起来,指着妇人开口道:“公公,您听听,娼妓之言怎可轻信。”
妇人此时也知道自己一时失言,漏了底,急忙捂住嘴。
太监一开始是偏向于妇人的,如今见妇人是娼妓出身,便有些不信妇人的言语。便不耐地开口道:“你们真是活腻歪了,在我这惹事,若是无事便赶紧散去,耽搁杂家做生意,小心让你们去诏狱走一遭。”
“公公,您这就不对了,开门做生意,不顾客人是何身份,岂能不顾客人的声誉呢?”
妇人见太监开始不在站在她那边顿时有些急道:“还有妾身如今可是从了良,我家老爷可是在两淮都转运盐使司当差,如今回京续职。”
“呵,两淮都转运盐使司,难怪一身珠光宝气,这些没少捞银子吧!”年轻人嘲讽道。
“你少血口喷人,我这身可都是我自己当年自己添置的,有些人自己穷酸就见不得他人过得好。”妇人鄙夷道。
“怎么就兴你找了个什么狗屁两淮都转运盐使司的老爷,就不兴我有个好爹啊!”年轻人不屑道。
“你倒是说说,你的爹有什么了不起的?”妇人在年轻人身上来回打量了一番,完全不相信年轻人身世有什么了不起的。
年轻人仿佛感觉到了轻视,气愤道:“听好啦,说出来,吓死你,在下乃保国公家三子朱暌。”
“哼,一听就是庶出,有什么了不起的。”妇人翻着白眼道。
年轻人仿佛受到了侮辱,气愤道:“泼妇,敢轻辱于吾,吾要让汝知道知道厉害。”
说完年轻人竟然跑上前打算动手。
可惜年轻人看起来年轻,貌似是个银样蜡枪头,完全不是妇人的对手,只见妇人一把握住了年轻人的腰带下部,顿时年轻人不再敢任何动弹。
“你这个妇人,无耻之尤,赶紧撒手。”年轻人顿时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