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皇上,事情已经调查清楚。”汪直来到朱佑樘的面前汇报道。
“如何?”朱佑樘问道。
“郭陈氏的夫君为太学监生陈宏,此人的宅院正处于此次外城改建需拆迁的范围。根据皇上您定的拆迁补偿条例,陈宏此人能得到新式宅院一套,另外再加补偿银三千两。”汪直向朱佑樘禀报着事情始末。
“拆迁办的人员真的贪墨了他们的补偿银?并且将此人殴打致死?”
朱佑樘主要关心这个,拆迁补偿款确实不是小数目,足以令拆迁办的人利欲熏心,做一些脑子不清醒之事。
“回皇上,郭宏此人并不是在被拆迁办之人殴打之前已经中毒甚深,即便不被拆迁办之人殴打,也会中毒而亡。”汪直说出了一个令朱佑樘意外的结果。
“中毒?何人为之?”朱佑樘疑惑道。
“陈郭氏。”汪直爆了一个大料。
“一次性说完。”朱佑樘对这个案子是越来越好奇,这里还出了一个谋杀案。
“这个郭陈氏其实早已跟陈宏的同窗西门风有染,此女子为了和西门风能够长相厮守,才决定下毒毒死郭宏。”汪直说道。
“这个郭陈氏是疯了吗,郭宏不是有功名在身吗,毒死郭宏,她能改嫁给那个西门风做正室?”朱佑樘有些不解道。
“这就要说说这个西门风此人,而且此人正是鼓动太学生公车上书之人。”汪直继续说道。
“……”朱佑樘突然无语,看来这个西门风还是个人才,起码嘴皮子了得,不光能忽悠得良家妇女为他杀夫。还能鼓动上万太学生跟着他惟命是从。
“此人到底是如何做到鼓动上万太学生跟他一起公车上书?”朱佑樘是真的有些好奇他是如何做到。
“皇上,此人在太学是出了名的辩才,太学生都很信服于他,要不然同为太学生的郭宏也不会让他留宿自己家。”汪直说道。
这是一个靠一张嘴混饭吃的纵横之士,搁后世,那就是妥妥的传销灵魂人物,搁在战国也能成为纵横捭阖的纵横家,可惜这是大明朝,用不着这种辩才,所以此人才想着歪门邪道,公车上书,邀名这时。
“不光是西门风,还有其他几个为头的太学生有没有发现别的把柄?”朱佑樘继续问道。
“皇上,您放心,他们这些人,只要西厂要查,就没有几个是干净的,最次的一等的,就是押妓。按照祖制,太学生押妓可是要被除学籍的。”汪直说道。
“很好,汪直,去行动吧,这次朕可不会心慈手软,刚好趁此机会将太学改制一番。”朱佑樘说道。
“是,臣这就去办。”汪直应承道,接着便躬身退去。
当汪直快要走到午门口的时候有人喊住了他:“汪公公,请留步。”
汪直转身一看竟然是新近入内阁的谢迁,汪直开口道:“原来是谢阁老,不知谢阁老喊住杂家所为何事?”
“皇上喊本官同汪公公一同前往。”谢迁回答道。
汪直面露疑惑,看着谢迁,等待谢迁进一步解释,因为此时皇上已经交给他处理,怎么还安排谢迁去,谢迁还有一个职务是礼部左侍郎,但是礼部尚书傅瀚不是已经去进行安抚了吗?
要是安抚有用,也用不着他们西厂了,皇上朱佑樘是难得的仁君,轻易不想动杀念,汪直是知道的,不到万不得已,皇上根本不愿意动用厂卫来对付这些读书人。
“让你们出面安抚恐怕不管用吧,礼部尚书傅瀚不是去进行安抚了吗,我听说已经被太学生们留着不让走了。”汪直戏谑道。
“汪公公,尽管放心,在下绝对不会抢您的功劳,您抓您的人,本官出面安抚也是在您抓人之后。”谢迁淡淡地说道。
谢迁对汪直这人可是一点都不感冒,这位可是踩着文官的尸骨上的位,成化年间更是以陷害忠良而著称,皇上这次估计也是怕他抓人抓得过火了些,才安排自己在一旁看着,谢迁猜测着朱佑樘的意图。
“既然如此,那就走吧。”汪直开口道。
“汪公公,请……”谢迁说道。
当两人来到午门外的时候,只见这里人声鼎沸,果然礼部尚书傅瀚被困其中,竟然被太学生团团围住,不让其离开。
汪直朝身旁的缇骑说道:“开始动手。”
“是,督公!”一位缇骑躬身回答道。
接着围在太学生一旁的护卫便如狼似虎地扑向了太学生中开始抓人。他们目的很明确,很显然已经经过了一番辨认,他们直奔自己盯住的目标冲过去。
看着这些如狼似虎的缇骑冲向自己,顿时将太学生们惊吓得呆立在那,一动不动。
“西厂办案,闲杂人等退却。”只听到一声大喝,太学生们才稍微有所清醒。
“竖阉杀人啦,竖阉杀人啦!”随即一声大喊将太学生们彻底惊醒,只见他们他们顿时将要被抓走的同学团团围住,不允许西厂进来抓人。
汪直一看喊话竟然是那西门风,果然是深谙蛊惑之道,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