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贤,你怎么来了啦,如今你有孕在身,可要小心啊。”朱佑樘见谈允贤挺着个大肚子缓缓朝他走来,连忙上前搀扶着她的手说道。
皇后谈允贤已经怀孕八个月多月,临盆在即。
“我看陛下最近操心河南水患,已经有好些日子没有睡过安稳觉,特意熬了一碗汤给陛下送过来。”谈允贤侧脸看着朱佑樘说道。
“允贤,如今你的身子重,不宜大动。”朱佑樘面露关切地说道。
“没事,陛下,不是您说的吗,孕妇需要多多走动,才能有利于胎儿健康成长,也有利于顺产,经过您这一套理论指导,如今京城妇产科可是以妇产科圣手著称。”
谈允贤面露骄傲地说道。
“多走动这是对的,这可是经过科学验证的。”朱佑樘开口说道。
“陛下,什么是科学?”谈允贤好奇道。
谈允贤平时最喜欢和朱佑樘待在一块,因为从他嘴里是不是能蹦出新名词出来,而且贴切而又寓意深刻。
科学可不是一句两句能说得清的,于是朱佑樘忽悠道:“科学就是经过实际论证其为正确之产物。”
“陛下总能有奇思妙想。”谈允贤夸赞道。
朱佑樘搀扶着谈允贤坐好之后,说道:“允贤,送汤完全可以安排宫中之人送就好了,何必亲自跑一趟呢?”朱佑樘开口道。
“臣妾也想走一走,所以顺利给陛下您送一送汤,哎呀,陛下,汤都要凉了,陛下快趁热喝吧。”谈允贤突然想起来,催促道。
“好好,朕喝便是了,允贤,你可千万不要激动,以免动了胎气。”朱佑樘感觉安抚道。
对于此时的朱佑樘来说,天大地大,不如孕妇的脾气大,这回就得好好迁就一番。
“也不知道是怎么啦,老是忘事儿。”谈允贤苦恼地说道。
这不就是典型的“一孕傻三年”吗?朱佑樘心里想着。
“允贤,放心这只是怀孕的正常反应,等我们的儿子生下来就好啦!”朱佑樘宽慰道。
“陛下,你这次出宫将张妃带上吧。”谈允贤突然开口说道。
朱佑樘一脸吃惊地看着谈允贤,这真的让朱佑樘很意外,他近期是打算去河南灾区视察一遍,虽然没有前世没有干过亲民官,但视察民情,和群众打成一片的操作他还是值得的。
皇帝也是需要收获民望的,以前的皇上只知道高高在上,却从来不知道皇帝其实也是需要收获名望的,坐等民望被那些文臣所收割,若是底下的官员也混蛋,活活让百姓将仇恨记在皇帝身上,最终导致官逼民反。
就说崇祯皇帝,他也不是一个残暴的皇帝,相反他还很勤政,爱民虽谈不上,但是绝对没有像历史的暴君那般残民。可是为什么还是亡了国呢?
若是他不是那么高高在上,在民间刷一刷声望,即便是被攻破了北京,他跑到南方去大概率也是一个南宋格局。
可惜他不懂这些操作,天天被士大夫抬着,最终被士大夫顶着要与大明京城共存亡,最终是他亡了,他手底下的臣子全成了投降党。
最近河南水灾,救灾当然是要救的,而且要全力救,但是这救灾的功劳不能被底下的文官抢走了,他这个天子也得下去刷一波声望,得让那些灾民记得他这位皇帝的好,而不是大臣的好。
因为最近皇后肚子里的孩子出生在即,他实在不好开这个口,这个可是他第一个孩子,若是男孩,妥妥的未来储君。
这会他要是离开皇宫,怎么都说不过去。所以最近他一直在犹豫如何出宫之事,是微服出宫呢,还是大张旗鼓,若是大张旗鼓就得跟皇后好生解说一番。
谁曾想他还没有开口,谈允贤便已经猜到了他的心思。
“允贤何出此言?”朱佑樘吃惊的问道。
“陛下何必要隐瞒呢,臣妾还不知道吗,你就不是一个愿意长期待在深宫之人,而且这些天我看你天天都在地形图,而且从京师到河南的路线标注了好几次,陛下这不是谋划着如何微服出河南吗?”谈允贤悠悠地说道。
“没有的事,允贤,朕只是在探查一下河南的水患最终将会蔓延在何处?”朱佑樘抵赖道。
“陛下,臣妾只有一事求你,就是此次去河南,不是出宫在京城打转,此去近千里,请陛下你一定要大张旗鼓,带上皇帝的仪仗。”谈允贤恳切地说道。
“这是为何?”朱佑樘问道。
“陛下,此去河南,路途遥远,而且陛下你还没有诞生子嗣,臣妾害怕发生不忍言之事。”谈允贤娇颜欲泣道。
“允贤,放宽心,如今天下承平,各地藩王也没有任何兵权,绝对不会出现你所谓的不忍言之事,再说,朕此去会速去速回,一定会赶在你肚子里的孩子出生之前赶回来的。”朱佑樘宽解道。
“陛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还是正大光明带上仪仗而去,也好让天下人知道陛下是心系万民的。”谈允贤继续劝解道。
“这……若是大张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