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华他们看着两人的样子,又看看太爷爷,眼眶忍不住红了。
人来了去,去了来,外面有人说话有人喧哗,还有人笑,这世间不是所有的悲喜都相同,简喵喵他们觉得悲伤,是因为他们失去了敬爱的长辈,但对于前来送礼的客人来说,这是喜事。
是应该笑的喜事。
于是,就出现了灵堂里在哭,外面在笑的场景。
简喵喵他们没在意外面的动静,作为在太爷爷心目中最受宠的几个曾孙辈,简喵喵司瑾和小九哥他们一样,需要留在灵堂里守灵。
这一守就是两天两夜,除了上厕所,简喵喵他们一直在灵堂里,连吃饭都在这里。
第三天早上九点九分零九秒,太爷爷该出门了。
当大伯他们抬着太爷爷一身白的上了简喵喵当初捐赠给村里的公共飞车上时,简喵喵他们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小九哥他们也不例外,大爷爷他哭的更厉害,扑到太爷爷身边喊着爸你睁开眼看看我们,怎么这就走了之类的话。
九点三十九,车子停在殡仪馆门口,早已约好时间等在门口的工作人员,接手了剩下的活。
而简喵喵他们,现在需要做的则是等,等太爷爷火化好。
中途有工作人员问他们要不要一起进去,简喵喵他们齐齐摇头,选择了通过视频观看火化情况。
不是不肯进去,而是怕进去了控制不住情绪,让太爷爷的最后一程走的不顺。
一个小时后,太爷爷的骨灰盒出来了。
小九哥作为孝子孝孙中的老大,接过骨灰盒抱住,带头朝门外走去,简喵喵抱着太爷爷的遗像,跟在后面。
来时的气氛很沉重,回去的气氛也没好到哪里去。
但还是那句话,逝者已逝,活着是人还要好好活着。
伤心过,哭过,日子该怎么过还是得怎么过。
只是不能去想,不能去回忆,一回忆眼泪就会决堤。
太爷爷走后的很长时间,不止简喵喵没能那么快走出来,小九哥七叔他们更难。
一家人吃饭的时候,会下意识地给太爷爷留个位置,摆上一双碗筷,喊一声爸、(太)爷爷吃饭了。
总是说着说着话,就会想着去问问太爷爷这样做正不正确,征求一下意见什么的。
自从太爷爷去世,连一颗眼泪都没流过的五爷爷,终于在某天看见太爷爷的拐杖时,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太爷爷不在了,彻底的不在了。
顿时,埋藏在心里的伤心再也藏不住,眼泪决堤哭成了个孩子。
念叨着他没爸爸了。
然后,引得大爷爷他们也跟着哭了起来。
哭的太狠,一群年过八十的老人全都哭昏过去,弄得整个村子都兵荒马乱的,所幸没出什么事,人都安全。
但这件事随着上报后,一二号回想起简喵喵太爷爷离开时她的表现,想想还是觉得不放心,下了给简家村批一台医疗舱的指令。
现在国内自己做的医疗舱产能不算充足,但也没几年前那么紧张,匀一台出来还是可以的。
这事也不能随随便便交给别人去办,医疗舱在现今的蓝星太过重要,当很多乡镇医院都没能配备上医疗舱,而简家村却独得一台医疗舱的情况下,没暴露还好,一旦暴露,那乐子就大了。
所以,这件事不能走官方渠道,只能走私人渠道。
而且,这个私人渠道还不能随便找外人,必须要找和简家村利益一致的简家人。
只有利益一致,才会尽心隐瞒,而不是去炫耀,去说漏嘴,将事情闹得沸沸扬扬。
在将简家村众人的资料全部捋了一遍后,简周和简安同时进入了两位首长的眼里。
“确定就他们俩了?”
看出全息屏上两人的资料,二号看向一号。
一号嗯了声,“就他们俩了,这俩孩子背景清白,心性沉稳,心中有大义三观正,简喵喵和司瑾的情况太特殊,他们无法顾全后方的情况下,我们必须给他们顾牢了。”
“安排人下去办吧,关于简喵喵和司瑾的事,可以适当的和这兄弟俩透露一点。”
“好。”
二号点头,然后马不停蹄的安排去人办了。
于是,在不同城市工作每天开车回简家村的简周简安,同时在接到一个电话后,出现在了京城的一间私人会所里。
“二哥?”
“舟子?”
坐在沙发上焦灼不安等人到来的简周,在听见敲门声时喊了声进,自己也赶紧起身来到门口准备迎接人,结果进来的人让他有点傻眼。
简安也傻了眼。
面面相觑的兄弟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正准备说话,身后传来一道陌生中透着几分熟悉的声音。
“两位,请里面坐。”
两人回头,来人是个留着板寸,气质硬朗面容却俊秀的青年。
这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