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小胖子打赌即便赢了也无甚趣味,还没开府的家伙,兜里不但没俩钱,还欠着一屁股外债,至多是让他跑跑腿什么的,长个教训而已。
而跟自己老婆打赌则明显有趣得多,谁输了谁在上面,毕竟天气怪冷的,屋子里又没有空调…
总之这种香艳的赌博,敬玄是来者不拒,而赌的就是大唐的皇后娘娘这次究竟生男还是生女。
宇文修多罗的观点就是皇后娘娘这次会诞下一名皇子,因为在这之前,包括两年前出生的李治在内,长孙已经为陛下诞下三名皇子了,而公主则只有李丽质一位,这充分说明皇后娘娘的体质非常适合生皇子,这在她们这些妇人圈里,已经形成了共识。
不过敬玄并不这么认为,原因很简单,因为就是知道罢了。
大名鼎鼎的城阳公主即将出世,这位在历史上接连嫁了两位丈夫的公主也是个不安分的角色,先是参与了杜荷谋反,后来嫁给薛瓘又因为巫蛊一事而祸及夫家,最后甚至连自己生的儿子也同样不安分,连累了一大家子人。
“夫君,妾身什么时候才能怀上你的骨血呀?”
宇文修多罗明显有些累了,将头枕在敬玄肩膀上喃喃细语道。
“咱们还年轻,那么急着要孩子作甚?你来带啊?”
大概是因为刚才剧烈运动过的原因,敬玄下意识的回了一句立马就开始后悔,老子现在是贵族,家里最不缺的就是能帮着带孩子的仆妇,而且老婆又不用工作,时间有的是大把。
果然,宇文修多罗听见这句话就笑了起来:
“妾身带就妾身带,夫君你是不知道,妾身的嫂嫂自从生下果儿后,每次与密友聚会,都会将果儿带上,可把那些还没生下一儿半女的给羡慕坏了。”
“虚荣心作祟,有什么好显摆的?”
敬玄实在是不理解这些长安贵妇的想法,一个个活得好像除了生儿育女就没别的事了似的,那年纪大了不能生了,又该怎么办?
宇文修多罗听见这话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瞧夫君你说的,妇人家家的,要么显摆夫君,要么显摆孩儿,现在外头都睁大眼睛瞧着呢,想看看妾身与表妹究竟谁才能率先为敬家生下长子呢。”
宇文修多罗说这话的时候,特意只说了长子,没说嫡长子,大概是不想让自己因为这些事烦心,敬玄一听就听出来了,心里顿时微微泛起一丝歉意,揽着她光华的香肩安慰道:
“少和那些无聊的俗人一起瞎凑热闹,咱们家的事不用别人管,你与真儿谁先生夫君我都无所谓,生男生女也没有关系,将来的事情将来再说,即便你们每人生十个八个小子,夫君我也有法子让他们混得风生水起,不过就是区区一顶爵位罢了。”
宇文修多罗听罢,似乎想到了什么,忽而捂嘴笑了起来:
“夫君就喜欢说大话,妾身可是听说西域还有夫君的血脉,说不定人家那才是敬氏真正的长子呢。”
敬玄被这话吓了一哆嗦,楞楞的看着她:
“姨娘连这都告诉你了?真儿呢?她知道吗?”
宇文修多罗眼睛笑得像月牙:
“也就夫君你以为我们不知道罢了,可笑那么大一笔钱粮支出,能瞒过成日里抱着账册不撒手的公主殿下?”
敬玄听罢默然片刻,好半天才抬起头慢慢说道:
“这件事我本来就没想瞒你们,想着等将来时机成熟了再告诉你们的,妘姬的事,实非我所愿…”
还没说完,嘴唇边上就贴过来一根葱葱玉指:
“知道啦,夫君不用解释。”
宇文修多罗嘻嘻笑道:
“咱们都知道夫君是被那**下了药,传出去多损夫君威名啊…”
宇文修多罗一边说眼睛还一边往下瞟了一眼,悠悠叹道:
“听说夫君还因此几个月都不能尽人事哩…妾身迟迟不能怀上,莫不是跟那有关?回头妾身就去找郎中讨要几副方子给夫君补补…免得不行…”
敬玄顿首闹了个大红脸,恼羞成怒道:
“谁说老子不行了?!就让你这小妖精看看夫君我的本事!”
说完便从床上爬起身,一个饿虎扑食扒了上去,吓得宇文修多罗花容失色,连连求饶,只是目光中却包含着欣喜之意…
但,关键时刻总有不开眼的人来打扰猛虎进食,这不,正着手于眼前的“猎物”准备大干一场的敬玄,被屋外传来的敲门声弄得心烦意乱:
“这么晚了,谁呀?!”
外头是青花,这妮子估计也知道自己打扰了侯爷的雅兴,声音不知觉间都带着一丝紧张:
“侯爷,外面长沙公主府的丫鬟来了,云叔说让婢子务必叫侯爷去一趟前院。”
敬玄听后整个人一愣,这么晚了,长沙公主府的丫鬟来作甚?
不好!
准是长沙公主那边出了什么事!
否则云叔怎会让青花过来叫自己务必出去一趟?!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