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禾当过男人,把男人的心态拿捏的死死的,她必须潜意识里也把自己当成男人才不会露馅。
她心里是这么想的,但墨知不知道啊!
那张含着笑的脸僵了僵,而后立刻沉了下去。
他的眼神落在了岁禾的唇上。
什么都变了,唯独这唇,仍然是饱满粉嫩。
半年前,小姑娘晃着脚丫说要嫁给自己的时候,他就在想,这嘴巴倒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不知道尝起来是什么味道。
现在,能实践想法了。
他俯下身,准确地捕捉了岁禾的唇瓣。
唇齿相接,岁禾瞪大了眼睛,猛地想要往后退,墨知没反应过来,还真被岁禾挣脱了。
“墨知,你别太过分!”她捂着自己的嘴巴,羞红了脸,“你自己回去吧你!!”
说罢,转身就跑走了。
羞恼极了。
罪魁祸首则在黄昏下轻轻笑出来。
单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巴,那温热的触感似乎还在。
尝到了。
是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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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禾一路小跑回的军营,冷风让她终于冷静了下来。
撩开帐篷,岁禾一口气就把桌子上的水给咕噜完了。
郑长七看着她这样子,愣了愣,“将军,人呢?”
“我不在这?!”岁禾拧着眉,似乎有些不爽。
“不是......那位至岁兄弟呢?”
“死了!”
“啊?!”
岁禾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在后面!”
郑长七看了眼悟图,眼神问道‘将军这是咋的了?很少见到将军这么生气的样子啊。’
悟图挠了挠头,‘难道是那位至岁兄弟太帅了,将军被打击到了?’
郑长七想了想。
以往将军一直都是他们当中最俊朗的。
只是个子一直不怎么高。
今天碰到的两个弟兄,俊朗的不像话,个子还特高,难道真的打击到了将军的自信心?
要说悟图大傻的名号一向是名不虚传。
他义正言辞拍了拍岁禾的肩膀,特别严肃真诚的说:“将军你放心,虽然你没有那位至岁兄弟帅,也没有他那么高,但你在我的心里,一直是最厉害的。”
岁禾:“呵呵,赶紧滚。”
大傻不明白自己说错了什么,呜呜呜地拽着郑长七出去了。
“岁岁,别生气,大变态一直都是这么狗!”
“是我低估他了......”
她又听见帐篷外悟图的声音,似乎是墨知回来了。
他被安排在岁禾隔壁的帐篷里,正好亦夏也在那帐篷中。
整个军营的气氛很好,大家也都比较精瘦,正好在饭点,整个军营都充斥着香气。
小姑娘还真厉害的很。
墨知被强行塞了两个芋头在怀中,还有几块烤肉。
他笑着道了谢,随后就进了自己的帐篷里。
亦夏躺在床上,见着墨知来了也没动,毕竟在别人的地盘,演戏要演全套。
“小夏,吃饭了。”
亦夏刚要开口讲话,听见主子这么一说,他刚准备起身的动作就停了下去,恩了一声,“哥...麻烦你了。”
叫自己的顶头上司哥是种什么感觉?
尤其是这顶头上司还满脸慈爱,要将你给扶起来,又是什么感觉。
反正亦夏觉得自己宁愿被砍。
他浑身不自在,但他知道,有人在看着他俩。
帐篷外,郑长七猫着腰正在偷听。
他觉得这俩人不对劲。
这俩人怎么看怎么不像普通人家的孩子。
总之,很奇怪。
但是听了半天也没听出个什么玩意儿,倒是听见这俩人在夸将军是好人。
郑长七心里对岁禾的感激之情那说个三天三夜都说不完,要不是岁禾收了他带他打仗,教他武功,他现在早就浑浑噩噩的死了。
还能帮助百姓,成就一番大业?
所以一切对将军来说可能有威胁的,他都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可一旦听见旁人夸奖将军,他就能立刻对那人印象好起来。
当初他没一斧头把悟图砍死,就是因为悟图跟个傻子似的,被俘虏了还夸岁禾牛逼,还夸得特真诚。
现在。
帐篷里那对兄弟你一言我一语。
哦不对,准确点说,是那位叫至岁的一个人在吹彩虹屁。
“贺知将军果真是年少英才,救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若是我能看见他的飒爽英姿就好了。”
“贺知将军说话可真是温柔,小夏,你看见他了吗?这么温柔的人,是不是很好看?”
“他的心肠也很好,见我们两个生活苦难,就收留了我们,我这条命就是他的了。”
亦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