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弘能进她的地盘抢人,说明她的队伍里面有内鬼。
她还有事要做,许多事要做。
墨知知道她是个歇不下来的性格,把一切都看的很重要,就连她自己的身体有时候都顾不上。
他还是没松开,“岁禾,你这么关心天下苍生,关心你的兄弟,何时来关心关心我?我的心口很难受,需要贺将军帮我看看病。”
呸。
小瓜在心里不屑的很。
大变态就会换着花样说这些东西,还心口疼,瞅他那样,哪像心口疼的样子?倒是像极了要开屏的花孔雀去求偶!
但墨知那张脸实在是好看的让人挪不开眼,眉头一蹙,似愁非愁,岁禾这手就已经搭上了他的心口。
她脸色颇为严肃,沉稳有力的心跳从掌心传出来,比平常要快上许多。
墨知就那么直勾勾看着她,从眉眼到鼻尖,再到嘴巴,仔仔细细的全部看一遍。
还有她被领口捂住的,锁骨上的那颗痣,跟着她微微倾身的动作若隐若现。
另一只手,岁禾搭上了墨知的手腕,脉象沉稳有力,岁禾给他绣的荷包里自然是有东西的,他身上的那些力量虽然不是他以为的诅咒,但太多人的力量在一个人的身体里也会让人很痛苦。
岁禾的荷包为墨知承担了大部分的痛苦。
她收回手,从自己的怀中又拿出一个新的,瘫在掌心,“你生病了,病呢有的治,只要你诚心诚意,时间长了自然就好了,喏,这是我送你的药,可不许再扔掉了,若是下次再让我看见破了,那你这病,这辈子也别想好了!”
墨知眼睛就又亮了。
跟黑夜中一下子拨开乌云见月明似的,“你原谅我了?”
“什么原谅?你不是生病了?这和原谅有什么关系?”
岁禾没说原谅,但墨知晓得,小姑娘这就是松嘴了。
他又开始后悔,要是半年前自己不那么端着架子,还用现在这么费劲?
岁禾是想让墨知看看清楚自己心中的心意,现在他看清了,那就拿出点诚心来,她也不是什么不讲道理的小作精。
心里那疙瘩解开了,这半年以来的日思夜想终于有了个着落,墨知看着岁禾,越看越喜欢,趁着她不注意,忽然低下头,在她的脸颊边轻啄了一下。
还发出了可疑的‘啵’声。
岁禾微红着脸,瞪了他一眼,那一眼含着娇羞,直让墨知脸跟着发热。
他笑着让岁禾出了屋子。
岁禾站在屋子外面,旁边的秦衣神色复杂的看着她。
她听见屋子里面刀戳进身体的声音,没过一会门又开了。
床上已经没了皇后的身影。
墨知嘴角带着笑,“解决了,将军,以后不用那么累,你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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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失踪,皇城大乱,傅云弘在宫里面急的团团转,觉得是岁禾变成了恶鬼,在东宫愈发残暴。
皇上整天忙得焦头烂额,他之前醉生梦死,自以为自己是在伪装,实则这些年他什么都不会,装废物把自己变成了个真废物。
而岁禾加快了进度,很快出发去了海门。
到了海门,岁禾才知道墨知嘴巴里说的,送她江山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她骑着马,准备攻打的时候,看着城墙之上,穿着深紫色衣裳,带着面具的男人的时候陷入了沉默。
岁禾转头又看了眼在自己旁边的墨知。
这什么情况?
墨知嘴角一直带着笑。
这时城墙上的男人说话了,虽然他的身形很像墨知,但气质和半年前的墨知完全不一样,墨知是不怒自威带着神秘,而这个男人瞧着威严带着压迫,实则并没让岁禾觉察到威胁。
他的声音沉稳,“本君早就知道贺知将军要来,这城池,本君拱手相送。”
一旁的郑长七大斧头都拔出来了,这话一出,直接给他整不会了。
这是敌是友啊?
“将军......属下觉得,国师一向老奸巨猾,不可信。”
一旁的墨知:“......”
岁禾抿着笑,“哦?为何不可信?我觉得对方挺有诚意的啊,国师半年前就离开了皇室,早就不是国师了,说不定,他也早就不满陈国皇室的通知,想要换个主子呢?”
“话是这么说,但是......”郑长七啧了一声,“将军,您一向小心谨慎,怎么今天糊涂了?万一这是空城计呢?”
岁禾点头,“恩,你说的有道理。”
墨知:“......?”有个屁的道理?
他送个城池还送不出去了???
城墙上的男人也很明显懵了。
主子,我台词都说完了,这反应怎么和您说的不太一样啊?
“那你觉得,我们应该怎么办?”岁禾挑眉,把问题抛给了郑长七。
他摩挲着下巴,一脸的严肃,“主子,墨家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