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恨沈扶摇,也不喜欢柠溪房的人。
但眼前,最让她咽不下那口气儿的,却是勤善房。
确实。
庄眉宁对现下的状况不满,时刻都想走出青黛院。
可长房大老爷今日的做法,太过强硬。
不仅丝毫面子没给她,就连依旧身为北定侯的莫皖北,也被架了过来。
长房大老爷的这一举动,让庄眉宁深深的意识到,长房大老爷要夺权了。
自己碗里的肉,就要被一条疯狗抢了去,庄眉宁如何能不气?
她承认,沈扶摇也不是省油的灯。
这些年来,她在沈扶摇的身上,不知道吃了多少的亏。
可说到底……
沈扶摇再怎么夺权,再怎么不招人待见,再怎么让她感觉到危险,那沈扶摇也是莫止湛明媒正娶的妻子。
长房这头算什么东西?这侯府的权,他们也敢肖想?
庄眉宁如此想着,嘴上的话更是不饶人:“太夫人从卧病起到现在,你们来过几次?我是不给自己捞功劳的!太夫人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这个婆婆。
今日啊,若不是你们长房的人强行把我架了来,我也定不会出现在这里,参和你们的破事儿。
不过,我不来,也不会为自己寻借口。不像你们勤善房的人!太夫人需要衣不解带地伺候时,你们离得远远的。现在眼瞧着要醒了,又赶紧上前讨好。
该好生伺候的时候儿不伺候,讨巧倒挺迅速。那么大的人了,说出去也不怕被人笑话。”
第630章 :这还是不是北定侯府
“这是我们莫家的事情,不需要你开口插嘴!”
长房大老爷早就警告过庄眉宁,让庄眉宁闭嘴。
可庄眉宁不仅越发来劲儿,还一字一句直戳人的心窝。
这种做法,让长房大老爷很是恼火。
“大伯父此言何意?”
从被强行架来的那一刻起,莫皖北的心里就已经极其不满了。
之所以没有一开始就发怒,不过是顾忌着自己体内还埋着一颗毒药。生怕自己言行有失,而得罪了暗处的莫止湛。
“我母亲虽不是我父亲的第一任正妻,但却也是拜过祖宗,入了族谱的!她不仅是老北定侯的续弦,更是两任北定侯的嫡母。
怎么?如此身份的人,竟是连莫家的事儿都不能插嘴了?难道我母亲不是莫家的媳妇儿吗?嗯?”
别看着莫皖北毁了双/腿,坐在椅子上。
到底是去过边疆,经历过生死的人。在没有更强的对手出现之前,他的气场,也是极少数人能及的。
“我念你是长辈,是莫家的老一辈的庶长子。所以,对你今日的不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大伯父啊,你也莫要得寸进尺!
这北定侯府为何取名为北定侯府,我想你应该清楚!若我堂堂北定侯的嫡母,都不能插嘴去管莫家的事儿。那么敢问大伯父一句,这北定侯府,还有谁能开口?还有谁敢开口!”
说罢,莫皖北双眸微眯:“难不成……北定侯府早就成了你们勤善房的天下?就连我这个侯爷,也是一个傀儡?”
“他们倒是想呢!”
这么长时间以来的孤立无援,让庄眉宁绝望极了。
当她听到自己的儿子终于发声儿,免不得一阵激动:“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竟连北定侯的权都敢肖想!为了能达到自己的目的,最基本的礼义廉耻都不要了!欺负自己的弟媳妇也就算了,就连亲生的侄儿也不放过!”
说罢,庄眉宁又朝着莫皖北诉苦,道:“儿子!他们啊,就是瞧着我们青黛院孤儿寡母好欺负!”
“礼义廉耻?说起来,二婶才是那个不知礼义廉耻的人,不是吗?”
莫泽善与他的父亲一样,都不是省油的灯。
瞧着庄眉宁像恶鬼一样阴魂不散,扰着大家伙谈事儿。
心下一冷,便道:“这世上,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当日慎姐儿的事儿,我虽不在场,但也有所耳闻。”
话说到此,只见莫泽善突然话锋一转,朝着莫皖北道:“哦,对了。慎姐儿的事情,侯爷,你不会还不知道吧?”
莫泽善此言一出,吓得庄眉宁一个哆嗦。
是啊。
莫慎儿的事情,莫皖北的确不知。
而莫皖北呢?
脸上也微微一愣,皱起了眉头。
“看来……是真的不知啊?”
莫泽善瞧着莫皖北的神色,不免嘲讽一笑。
紧接着,又退了回去,冲着长房大老爷尊敬道:“父亲!既然侯爷对慎姐儿的事情一无所知,不如,您就劳累一番,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告诉侯爷吧。一来,能让侯爷看清楚自己的母亲是个什么人物。二来,也省得旁人说你想要夺权。”
“算了吧。”
长房大老爷摆了摆手,道:“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不值得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