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想想上届科举他是因为什么原因才引发的讨论,压了会元一头,姜鱼林顿时不说话了。
这该死的嫦娥……
丢人。
云大人倒是不知道姜鱼林心中所想,只是耸了耸肩,擎等着看热闹:“看着吧!这事儿近几日就会有动静,这一次,只怕文人们又要开始动荡起来了。”
虽然有动荡,但这不是坏事,尤其是在眼前这个档口儿,离殿试不差几日,眼前放出这种消息对他也是有好处的。
且不仅是云逸,就连姜鱼林也打趣似的看向了赵平安,还跟着调侃了一句:“若论惹事儿的功夫,你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赵平安睨了他一眼,回怼了一句:“我惹事你不也得兜着吗?翰林院平时那么闲,如果按云大人的说法,这几日,翰林院怕是要忙起来了。”
这个说法云逸也认同,当下玩味的看了一眼姜鱼林,也跟着补了一句:“不过要翰林院说忙,最忙的还是做编撰的,各类古籍关于此句的都要进行修改,随即推广开来。”
且这次一改还不是只改一句,既然有动作,其它的至理怕是也要核对,免得日后麻烦。
在场唯一身在编撰职位的姜鱼林“……”
这话是在影射他吗?
总之,他们两人都闲不得,不过马上殿试了,只怕云大人也不会闲着。
五十步笑百步。
“我若是没有记错,云大人似乎是学政的,马上就要殿试了,想来也是事物繁忙。”姜鱼林忽然开口。
云大人“……”
他怎么忘了这茬儿……
三个接下来都闲不住,忙里偷闲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叹了口气,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大哥还是别说二哥了。
三人说了一会子话,没多久,王大人也登了门,他是刚得的消息,也就是云大人说的更改《道德经》注解一事,此事他刚一听说,急匆匆就过来了。
“平安,你听说了吗?你那篇……”
话说到一半,王大人就进了门,因为抬眼就看见了云逸,他当时还有些惊讶,旁的话也没急着说,只对着云逸就问:“你怎么也在?”
话里话外,一点也不客气。
殊不知,云逸也在纳闷儿:“我还想问问你怎么在呢?”
听两人说话口气,一听就是认识的。
果然,没两句话就听王大人解释道:“我们王家跟云家是世交,自小就认识。”
赵平安这才想起来,不光他干爹有家族撑着,云大人也是如此,遂表示理解,不过,见着他干爹急火火的样子,赵平安还是多问了一句:“干爹着急过来可是有别的事。”
“不错。”王大人喝了口茶,才又解释道:“就是你那篇经义,我跟你说啊……”
“要是这件事,我已经跟平安说过了。”云逸喝了口茶,适时打断。
王大人被他这么一噎,有些懵:“你说过了?”
云逸好整以暇的看着他,如实回答:“平安的答卷是我批阅的,自然有发言权。”
“那你俩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只是因为一张试卷就上门怕是不太可能,只可能是从前就认识。
“我也想问问,王兄何何时认了干儿子?”云逸也不直接回答,只管反问。
“这事儿说来话长,说起来,我认识平安也快四年了。”
“比我早,不过我跟平安算是有缘,他考童生试的试卷就是我批的,这次又是。”
“那确实是巧了。”
不知为何,王大人总觉得云逸今日说话有点古怪,似乎在跟他比较什么,但到底为何如此,他并不清楚,总不能是因为嫉妒吧!
事实上,云逸就是嫉妒。
他原以为他才是慧眼识珠的那个,没想到王钧然下手比他还早,早早就把平安这孩子收了干亲。
他来晚了,好气!
至于一旁的姜鱼林、赵平安,见这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到底还是不敢随意插嘴。
没办法,他俩不仅年纪小,且一个官位低,一个没有官职,实在是“人微言轻”。
好在这种剑弩拔张的氛围没多久就结束,随着几人说话间,老帝师也派人送来了贺礼。
见赵平安结识过老帝师,甚至是受教于老帝师门下,云逸眼里都是羡慕。
“难怪你十五岁就能有这成绩,原来有帝师的指导。”
“云大人过奖了。”
见云逸心生艳羡,王大人勾唇笑笑,显然是不打算错过这个时机,对着云逸不吝啬的补充了一句:“那个,云逸啊!有件事跟你说一下,本官去年生辰时,帝师送了本官一幅亲手画的花鸟图,还题了字。”
这话一说完,王大人没有任何意外的收到了来自云逸的眼刀。
云逸磨了磨后槽牙,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你故意的是吧!”
王大人展了展眉:“算是吧!”
云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