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 这世上还有人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对他这般上心……还怪……怪叫人不好意思的。
嗯!不对,他这想法有些歪曲,这个时候想这个是不是有点不对劲。
苍天可鉴,今日这番局面属实不是他想看到的。
赵平安心里挣扎的不行,仿佛在薛祁口中,负了他的人是他赵平安一般。
他是真冤枉!
赵平安不禁告诉自己,这是不对的,他就算没谈过恋爱,但起码知道自己是个直男,笔直笔直的直男。
好吧!这件事他从前不知道,但他现在知道了。
所以越想赵平安就越觉得不对劲,明明是他被骗,被骗的对一个莫须有的薛小姐动了心,如今突然告诉他压根儿没有什么薛小姐,他难道不该委屈?
娶了个男媳妇儿,明明吃亏的是他,马上要沦为笑柄的也是他,这会儿薛祁在抱怨什么?
赵平安回过神来,扯了扯嘴角,抬了抬眼皮,心道:对啊!错的人又不是他,薛祁凭什么委屈?
在赵平安看来,被诓了办婚礼的是他,在这件事情中,最应该委屈的……难道不该是他吗?
思及此,赵平安微抬起头,直直的盯着她道:“薛祁,你是不是忘了,就这件事而言,似乎我才是最委屈的那个,从头到尾,你把我当个傻子似的放在掌心里玩弄,可有想过我愿不愿意?”
“所以啊!我在算计你,我在图谋你。”对此,薛祁直言不讳,就好像这件事与她无关一般。
“你还好意思说。”赵平安气道:“你当我是陷阱里的野猪,被瞄准的猎物,还是待宰的牛羊?兄弟你搞清楚,我是个人,我是个人啊!你就不怕……就不怕咱们俩的兄弟情谊会因为你所做的这件事就此断绝吗?”
薛祁:“其实,做不成兄弟也可以做夫妻,我是不介意的。”
赵平安“……”
夫妻个鬼啊!两个男人,这算是夫妻吗?一男一女,这是夫夫好不好?
万幸他这会儿没有喝水,不然真的会被薛祁这句话气的喷出来。
不过更气的还在后头。
只见薛祁切了他一眼,浑然不觉的道:“机会从来都是留给有准备的人,我从未当你是待宰的猪牛羊,但目前看来,你们的下场似乎的确有些相似。”
赵平安“……”你特么也知道自己干了什么。
“我谢谢你啊!”赵平安故意损她道。
“不用客气。”薛祁点头:“应该做的。”
赵平安白了她一眼,亏她还有脸说。
还有,不客气个鬼啊!他刚刚是那意思吗?真假话听不出来啊!
薛祁却没想这么多:“总之,你愿意也好,不愿意也好,甚至你嫌我下作也行,这都不妨碍我算计你。你只需要知道,不是谁都值得我倾心相待?但你值得……”
只有他,唯有他。
“说起来,我薛祁长这么大,头一回对一个人这般上心。”说到这里,薛祁看着他,幽幽道:“你觉得,我会让你从我手边溜走?”
赵平安“……”
这人是个崽种啊!
越想,越听,赵平安就越觉得不安和后怕。
薛祁这个崽种,到底是从多久以前就开始算计他的?
口口声声说不拿他当陷阱里的野猪,被瞄准的猎物,待宰的牛羊,但他干出来的事跟那些猎人屠户又有什么区别?
到头来,被剥光了皮吞吃下肚的还不都是他吗?
赵平安逃了,慌慌张张地逃出了屋子,他不知道对于这个人还能用什么办法。
似乎摆在他面前的只有接受和跑路这两条路。
所以,他选择逃跑,起码先找个人商量商量,稳定一下自己的情绪,但思来想去,赵平安也只想到一个人。
姜鱼林自然是不合适的,沈煜也不成,只有时瑞。
从快散席的人群中揪走了一个时瑞,对于路上遇到的各路人马的恭喜,赵平安一直黑了脸,默默的表示接受,除此之外,他好像没有别的办法,总不能将这事儿挑明了说。
等到了一处无人之地,远远的,赵平安就吩咐了府上的下人,不许人过来。
揪着时瑞在一处墙角蹲下,赵平安缓了许久,到头来还是时瑞先开的口。
“出什么事了?”
“薛祁……”
时瑞凉凉的道:“怎么?他扮成我媳妇儿嫁给你了?”
赵平安一听这话,一脸惊慌的扭过头,看着他似乎在说,你怎么知道?
时瑞只看他这脸色就知道他猜测的果然不错:“早就告诉过你,薛祁这个人对你没安好心,你偏不信,这下好了,他直接登堂入室,看你怎么办?”
赵平安捂着脑袋,苦着脸,整个人都快要哭了:“我知道我之前是脑子短路了才信了他的邪,不过事情都闹到这份上了,你就别讽刺我了。”
“现在知道后悔了?”
“现在知道有什么用?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