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睁着铜铃大的眼睛,凶恶暴戾地看着下方,眼睛里时不时有凶残的光闪过。
君辞给亚尔曼传音:“它的本体不在这里,你看着,我去找找。”
亚尔曼微不可查地点头。
君辞再次看了雕像一眼,飞快跑出大殿。
雕像可能意识到她的想法,怒吼一声扑下来,被亚尔曼飞身拦住。
公爵大人露出两颗尖尖的牙齿,鲜红的舌头舔了一下嘴唇,身体焕发出熊熊战意。
君辞出了大殿,从旁边的侧门进入大殿后方,这里比前面更开阔,一排排房屋修得特别大气,到处都是雕刻精美的石柱,石柱顶端则是大殿里面那个四不像的雕像。
她还没从这辣眼睛的雕像里回过神来,耳边隐隐约约传来打斗声。
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找过去,君辞便看到一个群架现场。
白袍黑袍金袍乱作一团,还有穿着常服的也在其中。
君辞看得眼花缭乱,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他们到底是怎么区分敌我双方的。
白袍和这个黑袍一起打完另一个黑袍,转眼又跟刚才一起打人的队友翻脸互殴起来。金袍上一秒还在合力对抗白袍,下一秒就反目成仇狠下死手。
君辞站在边缘地带,陷入沉默。
偏偏有人并不想让她沉默。
“孙女,快来帮你爷爷!”君昊躲过一个常服的偷袭,在混乱的人群中喊。
君辞:“……”
我特么这怎么帮你?我连哪些人是你的都不知道!
或许是听到了她的心声,君昊再次喊道:“我的人胸前没有镰刀标记!”
君辞懂了,闪身加入混战。
她拳打白袍脚踢黑袍,间或还借金袍的手去搞常服,打着打着,她忽然发觉有点不对劲。
特么这群架还是三方的。
君辞心里骂骂咧咧,但还是尽量保护君昊这边的人,至于其他两方,就都当敌军一视同仁好了。
好不容易干完了敌方,君辞吸了口气,看向衣服已经惨不忍睹只剩下几片碎布的君昊,有气无力地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就打起来了?还是三方干架?
君昊笑嘻嘻:“你们破坏前面的阵法那么大动静,我们当然不可能没听见,知道你们已经进来了,爷爷当然放开膀子打了。”
他说话的时候几块破布随风飘动,君辞捂眼睛:“你带衣服来没有?”
君昊低头看了看自身,把破布随意一扯,又从旁边的白袍那里接过一件衣服穿上,道:“好了。”
君辞拿下手,君昊已经穿上了一件崭新的白袍,递给他衣服的白袍已经换成了常服。
脚下被打晕的金袍动了动,君辞一脚踢到他的昏睡穴上,对方又睡了过去。
“他们是怎么回事?一批是大帝的人,还有一批呢?”她问道。
君昊沉沉地叹气:“我也是才知道,整个镰刀组织内部分为两个派系,一个派系忠于大帝,另一个派系则一直忠于‘祂’。”
“祂?”君辞皱眉,“‘祂’是谁?”
君昊:“不清楚,据他们所说,镰刀组织的存在就是为了等待‘祂’的苏醒,现在‘祂’已经苏醒了,大帝却有异心,不想屈居于‘祂’之下,两方产生嫌隙,争执当中你们刚好把阵法破了,干脆就打起来了。”
他暗戳戳道:“刚好让我来个浑水摸鱼一网打尽。”
君辞:“……所以,那个大帝的本体在哪儿?”
君昊摊手:“我也不知道,它一直用雕像跟我们传话,就连开会时也是,我试着找了,没找到。”
“竟然连开会也是通过雕像传话,那就说明它的本体不方便出来,或者受制于什么无法出现在人前。既然是这样的话,它一定也无法离开这里。”君辞叫出小火和小嫩芽,“你们去搜,见到什么可疑的直接捆了就是,不用给君昊面子。”
小火和小嫩芽同时点头,一左一右朝周围飞去。
君昊看得牙痒痒:“孙女,你有极目天火就够了,怎么还能长出神界的东西?”
爷爷很难过。
君辞:“……这难道是我能够决定的吗?”
君昊磨牙:“都怪神界那老头。”
君辞无语:“我长那棵草是因为我妈,关别人什么事?”
君昊自有他的一套歪理:“若他是我们魔界的人,你妈妈不就是魔界的了吗?那棵草就没机会在你丹田里耀武扬威。”
君辞:“……”
她觉得,她那位神界的便宜外公也是这么想的。
小火还没回来,反而是小嫩芽先行回到君辞身边。
两片叶子朝它刚才来的方向指了指,示意君辞赶快跟上。
“找到了?”君辞在心里问道。
小嫩芽受宠若惊,声音细细脆脆的:“主人。”
君辞“诶”了一声,再次问道:“找到了?”
小嫩芽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