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律皱紧眉头,冷笑道:“那边都专门给你们弄了个花园了,还在这边碍眼?”
楚静乔闻言,跺脚道:“父王,谁在这边碍眼了,女儿等着你们出来呢。”说完,就往石清妍身后站,顺手将丝巾蒙上头。
石清妍看她做的也是平民装扮,暗道小白菜这是又恋父了。
何必说很有自知之明知道楚律不喜欢他,于是便混入西院猛士堆里,看着楚静乔的背景,再回想当初自己面对楚静乔时的随意,就觉跟做梦一样,略有些的苦涩地想如今自己跟楚静乔说话,就得隔了三四步远了。
婉约派猛士眼瞧着楚律就似技痒一般,又用了那缩头缩脑的猥琐的走路姿态,便拿了手重重地拍在何必说肩头,“你瞧着咱们王爷像不像是领着两闺女三儿子出去卖的?就差挨个在他们头上插根草了。”
何必说后背一僵,心想婉约派猛士能不能不这样坑他,楚律原本就讨厌他……
果然,楚律也是后背一僵,斜睨了何必说一眼,记恨地又看向婉约派猛士,比之卖儿鬻女,更叫他在意的是“两闺女”,看了石清妍一眼,吸了口气,又接着向外走。
“姑父姑姑、表妹,”耿业早在前院等着,看人都过来,便忙围了过来,“今晚上内城墙里有花灯,外城墙里有塞外飞鹰跟江南黄鹂论战,耿大才子也就是区区在下,跟石家以一敌百的漠风少爷相比谁是好郎君,姑姑、姑父,还有表妹,”深深地看了楚静乔一眼,对着何必说挺了挺胸口,“一定不可错过,听说江南黄鹂已经放话一定要跟塞外飞鹰打上一架,她们支持的是我;城外的庙关了门,可是把戏一样不少,只是不如外城墙里的好,姑姑、姑父,不如去外城墙转转?”
外城墙里都是销金窟,虽那些声色场所开张不久,但早已经流传出若是被益阳府外城墙迷惑住,便没资格进去益阳府内城墙的话——内城墙里可是据说轻易就能飞黄腾达的地方。
楚律瞪了耿业一眼,说道:“自然是在内城墙里转一转。”
“……何公子都去外城墙了。”耿业心里不服气跟石漠风起名,毕竟他是坐过天牢吃过苦的人,石漠风可什么都没做——若不是为了给耿家洗脱罪名,说是耿奇声领了耿家众人跟石漠风比武切磋,石漠风也不能有个以一敌百的名声。
“我们不去。”楚律挺胸道,见耿业不知地偷觑楚静乔,就对楚静乔说道:“白菜,站我边上。”
“哎。”原本跟在石清妍身后的楚静乔欢快地答应着,见楚律随手递了她一块硬硬的软糕,便有些羞涩地低着头拿着软糕慢慢地“磨牙”。
楚律原本是要叫楚静乔拿给贤淑的,贤淑那块眼看就握不住了,见楚静乔自己啃了,嗓子里吭了一声,也不言语,又示意翠墨再给贤淑一块。
一行人慢慢地出了锦王府,便在外头去看花灯。
“其实,这时候该静悄悄的在葡萄架下看星星才是最好。”何必说忍不住说了一句,良辰美景,奈何总有些人不懂欣赏。
“行了,你没瞧见人家一家子玩得高兴着呢。”舒隽猛士说道,示意何必说去看其乐融融的姓楚的一家,再去看那蕴庭猛士、泠月猛士那两对,才说着,瞧见有人胆敢凑到贤淑的筐子前,就忙示意其他西院猛士小心防范。
“二两,二两卖不卖?”那人端详了贤淑许久,终于咬牙伸出两根手指。
婉约派猛士见果然被自己说中了,就嘿嘿地笑。
楚律脸色铁青,不住变换神色,“只值二两?”
“五两三个,俺全要了。
159、人人都爱小篾片五
楚律深深地看了眼那人,不信自己宝贝蛋一样的三个儿子会只值个五两,暗道哪一个不是价值连城,于是将扁担放下,将蹬着腿的贤淑抱起来给那人看,“你瞧瞧再说。”
“……六两,不能多了。”拿了手指比划着六,那人摆着手指头说道。
“你瞧清楚了再说。你瞧瞧这风度,这仪态,这气势……”
“这吃奶的劲。”石清妍插嘴道,心想楚律怎地跟个寻常百姓较上劲了,且看他们一堆人,这百姓还敢凑过来,其中定有古怪。
西院猛士、沉水祈年都噗嗤一声笑了,楚静乔微微扁着嘴,心想人家来买孩子,楚律担心的只是价钱?不由地兔死狐悲,担心起自己来了,又有点平衡了,暗道楚律早先不是不关心自己,是他这当爹的就那副德性。
“爹,你别跟他……”楚静乔瞪了眼那凑过来的人。
“这个十……”
“你敢接着说?”楚静乔见那人敢指着她给她定价。
那人果断地住口不提了。
石清妍不禁扶额,心想楚律这气势还没有楚静乔的大。
楚律怀中抱着贤淑,自然也瞧明白这人的古怪,问道:“谁叫你过来买孩子的?”
“一个脸生得跟狐狸一样的公子。”那人老实巴交地说道。
“何必问!”楚律咬牙切齿道,心想何必问叫人来买就算了,还出价这么低,向四周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