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儿,瘦了。”贺兰淳心疼地摸着贺兰欣的头说道。
楚律、何必问看了眼贺兰欣那一身扎实的肉,沉默不语。
瞧见贺兰欣嘴里鼓动,就知道她先遇见了贺兰夫人,又被贺兰夫人塞了什么吃的在嘴里,贺兰辞无奈地看向后头那一群抓耳挠腮的男孩,见楚家三兄弟还有水家兄弟们手上拿的都是海螺号角,就问贤淑:“你们怎么欺负欣儿了?”
贺兰欣靠在贺兰淳身上,委屈地看向那谁。
“那谁欺负欣儿了?”贺兰辞了然了。
那谁嘿嘿地笑着看向贺兰辞,“干爹教我的。”
贺兰辞郁闷地瞥一眼何必问,又循循善诱道:“你干爹教你什么了?”
那谁抱着硕大的海螺,站在贤淑身后,嬉皮笑脸地往贤淑脸上亲了一下,“那谁最喜欢大哥了。”小嘴从贤淑脸上离开,就留下一个口水印子,然后赶紧在贤惠脸上亲一下,把方才的话又对他二哥说一遍,然后笑嘻嘻地看着贺兰辞。
贤淑、贤惠脸上顶着口水印子笑着去看贺兰辞。
“男的亲女的,要生小孩喽!”水家一个五六岁胆子略大一些的孩子叫道。
然后其他小孩跟着起哄。
贺兰欣虽还不懂生小孩是什么意思,但见其他人都笑话她,便又哇地一声抓着贺兰淳的衣襟哭了起来。
“童言无忌,童言无忌。”何必问干笑道,“必问一时匆忙,忘了教不惊背着人了。”
“你忘教的不光是这一件事吧?”贺兰辞冷笑道,随即为女儿报仇地弯下腰,对那谁说道:“男的亲男的……”
“贺兰,嘴下留情!”楚律表情沉重地忙拿了手按在贺兰辞肩头,这时候就跟贤淑三个说男风的事,绝对不是好事。
贺兰辞淡淡地一笑,“口水留在脸上,会长麻子。”瞪了何必问一眼,心道那谁有何必问这么个干爹,自己要不要等贺兰欣过了十二岁就告诉她口水是臭的,不管是谁的都吃不得?
165敢叫房顶换新瓦一
贺兰淳要是还是之前的贺兰淳,就会义正词严教训教坏小孩子的何必问,可惜他已经不是原来的贺兰淳了,大抵是听多了耿业讲那些风流韵事,于是乎,他品出了一丝丝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等等百年好合的前奏来,于是一使劲将贺兰欣抱起来,慢慢拍着她的后背哄她,又悄悄地去打量那眼下嬉皮笑脸的“小孙女婿”,见那谁笑着忽地吸了一下险些流出来的口水,心里一梗,暗道还是将他看成楚那谁何不惊吧,不然一想到这是他小孙女婿,他就忍不住想调、教他。
“咳咳,告辞了。”楚律见家里三个惹祸了,便赶紧要告辞。
“父王,再玩一会。”
“亲爹……”
“你们母妃等着呢。”楚律惭愧地又在贺兰辞肩头拍了拍。
听了这话,这兄弟三个立时不留恋贺兰家了,规规矩矩地跟贺兰淳、何必问、贺兰辞告辞。
贺兰欣听说人都要走了,立时哭声小了,扭头看了楚家三兄弟一眼,又趴在贺兰淳肩头不动了。
“那就过明日再见吧。”贺兰辞回道,“必问留下吃晚饭。”
何家人留在了亘州府,何必问闻言便也不推辞。
楚律叫人先领着贤淑三人去给贺兰夫人等人告辞,然后才在前院处等着妻小出来,一家六口回家去。
一家子才进了锦王府家门,就听人说耿家人来了。
楚律也听说耿奇声父子回来的消息,只是一直没心思去见他们父子——今时不同往日,往日里不说什么才华,耿奇声权势还是有的,如今这么个无才无德又无权无势的人,楚律有心思见他才有鬼。
多少得给耿业一些面子,于是石清妍领了楚静乔、贤淑姐弟四个回蒲荣院去,留下楚律跟耿奇声一家子说话。
蒲荣院里,因楚静迁嫁了,此时就楚静徙一个人等着,□岁的楚静徙看着还跟早先一样懵懵懂懂的,此时在台阶上托着脸等石清妍回来,待瞧见石清妍、楚静乔回来了,便跑来搂住石清妍的腰。
“母妃,不是说十月才回来吗?”楚静徙仰着头问石清妍。
“因为想你了,所以就回来了。”石清妍坦然地回道,不等楚静徙在多问,就赶紧地叫沉水将两袋子大小不一的贝壳拿给楚静徙看,“这个叫人领着你磨成项链戴。”
“母妃,你不管管?”楚静乔喊了一声,低着头示意石清妍看一看那三个嬉皮笑脸地用屁股顶着她不叫她向前走路的三个弟弟。
“白菜,你管就够了。”石清妍笑道,先回了屋子里换了衣裳,随后又拉着楚静徙坐在台阶上磨贝壳,瞧见楚静乔一手揪着一只耳朵还有一只耳朵没着落,就碰了碰楚静徙,楚静徙忙奔过去保护没被楚静乔抓住的贤淑。
老鹰抓小鸡?石清妍啧啧了两声,心想还是楚静乔会哄孩子,瞧见暮烟悄悄地过来,便看向暮烟,“王爷在书房里,你怎就过来了?”
“王妃,耿家是来提亲的。”暮烟都不敢相信自己说出来的话,毕竟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