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在这墨城可以横行无忌了。”封沐大胆地顺着风露的话语往下畅想,“只要表现得豪横些,一旦被问及身份时就高深莫测地摇头不语,不否认但也不承认。”
“私生女的名头,再拿着真尊亲做的弟子玉牌,别说在墨城了,回了玄天宗也可以横行无忌。”风霆单手抱臂,另一只手摸着下巴,若有所思道,“不如您来做千仞峰大师姐吧?”
封沐是真没想到风霆的思维会这么异想天开,“别吧……”
“大师兄不会介意退位让贤的,我们可以共同表决这件事,凭借真尊的玉牌,这下执法堂也不敢将我们如何。”
“打住!”封沐比了个停止的手势,“到底为止,别说了,我只是千仞峰一位平平无奇的杂役弟子罢了。”
听她这么说,风霆风露两人脸上似乎还有点可惜。
他们在聊天打诨,此时的凌天真尊却手执一枚玉简在研究,是那枚燕和光和封沐分别读取到不同内容的玉简,良久,露出一个如释重负又欣慰不已的笑容。
重新回到“千仞号”之后的时光,对燕和光来说也并不轻松,他需要开始修炼功法了。
首先,首先他被安排修炼的是《兽诀》。由凌天真尊亲自为他讲解这本功法的修炼要诀,和注意事项,这对燕和光来说简直是意外惊喜。
他对凌天真尊极为尊崇,自然也不想在这位当时最强剑修面前表现不佳。因此,连仙兽精血改造身体,浸润经脉骨髓的痛苦,他也生生忍受,不曾有一丝不愿。
当时的场景封沐看时也觉得胆寒,少许精血滴入热气蒸腾的药汤内飞速化开,连丝毫血色都看不见,那一池药液似乎没有任何变化。
燕和光开始运转功法,他的皮肤一点点渗出丝丝缕缕鲜血,周身到处都是血浆,整个人像是被糊上一层血做的外壳。随着功法的运转,消融在药汤中的仙兽精血开始被燕和光吸收,他的脸色也逐渐苍白狰狞,因为失血,也因为极度的痛苦。
封沐可没忘记,在原著中,燕和光是在极不得已的情况下修炼《兽诀》,期间也算是经历了九死一生的惊险。如今虽有凌天真尊在身旁压阵,但封沐每每看到燕和光微弱无比,近乎于无的呼吸还是觉得心惊胆战。
所幸,燕和光熬过了这段痛楚。
在最后一滴仙兽精血也被他吸收殆尽后,他的脸色奇迹般地恢复红润,面容和缓,不再是狰狞痛苦的模样,呼吸也均匀舒缓。
“他已经成功了,只是需要沉睡一段时日。”
凌天真尊负手而立,带着肯定的神色,“待他醒来,便是真正意义上的脱胎换骨,这好处还会随着血脉而传承。”
“这样就好了呀。”
封沐轻声感慨道,似如释重负,又有些怅然。燕和光成功修炼《兽诀》,她将自己唯一能给予燕和光的东西成功的给予他了,此时心情突然有点惆怅。
作为一个器灵,她连本体都取不出来,更别说有什么作用了。作为金手指,似乎也不怎么称职,她在很认真地思考着,自己还能做点什么。
凌天真尊似乎看穿了她的所思所想,偏头笑着对她说,“燕和光完成了他第一阶段的修炼,还有小沐你自己的呢。”
“这般多愁善感莫不是想临阵脱逃?”
“欸?”封沐瞬间愣住了,“我也需要修炼吗?”
“是啊,”凌天真尊宽慰性地摸了摸她的头顶,反问道,“那枚玉简,忘了?”
“没有,可是它……”封沐惊讶地睁大双眼,“您也能看到我所说的剑法吗?我可以练习吗?”
“当然可以。”凌天真尊解释道,“那枚玉简因为设有一个选择性的阵法,所以会显示不同的内容。”
居然让自己猜对了,这枚玉简就是选择性显示内容。
她呆愣愣地问道,“可是,您不是活人吗?那剑法不应该是鬼修才能看到的吗?”
凌天真尊心知她这是误会大了,默默感慨自己闺女天马行空的想像力,好脾气地解释说,这枚玉简分辨的自然不是灵修与鬼修,而是以神魂强度作为选择标准。
“化神期以上,读取到的便是这本剑法。”
“这么简单粗暴……”封沐默默吐槽一句,然后又意识到,“所以我的神魂强度在化神到大乘中间?”
凌天真尊笑着点头。
“那为什么,我附身在魂器上时读取不到玉简呢?”
封沐觉得自己已经习惯附着在魂器身体上活动了,若每次修炼时都要转移灵识,实在有点麻烦。
凌天真尊沉吟片刻,尽量简洁地解释道,“分给魂器的只是极小一部分神魂,它本身没有强度可言,若你灵识附着在魂器时,甚至可能根本不能理解这本剑法。”
“假设你的灵识正常状态下对这本剑法有了一点认知和想法,在你转移到魂器身体后,可能根本想不起自己刚刚学习到了什么,或者只剩下一个模糊的大致印象。”
“魂器的神魂,只是你神魂的一小部分,不能行使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