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什么?让我来,我的舌头比较灵。”
“这会儿知道出来了?干活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萱草没好气地说。
“唉,夜里照顾阿静太累,刚刚睡死了,才醒过来。”吴有揉了揉眼睛,一脸虚弱地说。
说到照顾孩子,萱草也不好再挑他的刺。她宁可旁的活多干些,也不想把照顾阿静的活揽过来。
想到将来她也得有养孩子的一天,她心下就有些烦躁,近日甚至动了出家当女冠的念头。
“豆浆多的是,尽管喝。”
昨晚浸的黄豆还没有全部用完,石柔怕一次不成功,打算慢慢试。厨房里的容器就那么些,还得煮其他食物,不能都占了用来煮豆浆。
萱草眼中有活,尝了半碗豆花后就忙着帮石柔打下手,不像吴有,喝了一碗之后还想再喝,把一锅豆浆喝掉了一半。
“你也喝太多了。”萱草不由抱怨。
吴有揉了揉肚子,闻到石柔正在炸什么东西,才把碗放下,生怕等会儿吃不下别的。
今日的早膳除了豆花,还有炸面果、馒头。曹尔绅对吃食似乎没有特别喜好,他不提要求,石柔也就只好自己安排。
从萱草收回来剩菜不多的碗盘来看,曹尔绅对寺里的吃食应该是满意的。
这样一想,石柔又多了一些干劲,吃了早饭后,就把剩下的豆子磨了做起了豆腐。
她以为得试很多次才能成功,毕竟相应的工具并不足够。
她脑海中的豆腐是加了卤水或者醋的豆花倒进正正方方的木盒去水挤压后做成的。
观里找不到卤水,倒是有醋,她本人也喜欢带点酸味的豆花,但方形的模具观里没有。她只能用盆代替,等做好了再切成方的。
中午,曹尔绅的饭食中多了一道肉沫豆腐,这也让石柔想到了酱油这个用大豆酿造的调料。哪怕要花费许多时间,近期是吃不上了,但酿出来备着也无妨。
想是这样想,考虑要需要的工具,这几天是做不出来了。石柔也没那么急,下午在厨房调馅,准备做个酸菜豆腐包。
酸菜是赵大娘送来的,石柔正好能用豆腐和豆腐包子当回礼。
“你又在做甚?”曹尔绅的声音从厨房外传来,倒让石柔颇为意外。
哪怕他借宿在观中,跟石柔也不怎么碰面,轻易也不出院门,似乎是想避着香客。
石柔原打算这几天把观门关了,曹尔绅却让她一切照旧。石柔自然得听他的,也越发不懂他的打算。
石柔放下手中的活,起身行了一礼,躬身答道:“王爷怎么到厨房来了,贫道在做豆腐包子。”
“中午那个豆腐?”曹尔绅一边说话一边抬手示意她起身。
起身后,石柔仍是低眉顺眼地站着,却又不失气度,好声问道:“王爷中午可还吃得惯?”
“你的厨艺不错,尤其是今日的豆腐,本王以前不曾听说过。”
“贫道是从本观前任观主素音道长留下的手札中学得,能合王爷的口味真的再好不过了。”
“难怪。”曹尔绅恍然,又问:“那手札可还在?”
石柔一时语塞。
把豆腐方子推到亡故的素音道长身上是她想的权宜之计,用来解释她为何忽然会了这些。她倒是不曾想过会有人想要看那本手札,一时哪里拿得出来。
“在的。那本手札是水月观的传承所在,里面除了有吃食方子,还有修行之法。”
石柔面不改色地说着,像是发觉自己说多了,突兀地停了下来,小心朝曹尔绅看了一眼。
“王爷想要看看吗?”
曹尔绅轻笑,说:“既然是你们观中的传承所在,岂是外人随便能看的。”
“倒也不是那么紧要。我们这水月观也不是那等传承深厚的大观,王爷若是想看,我们也不敢推托。就怕花费了王爷的时间,却没有看到什么值得一提的东西。”
“你倒是会替本王打算。”曹尔绅戏谑地说。
石柔从容一笑,假装认定曹尔绅真的是在夸她。
曹尔绅也不动怒,说:“本王对什么修行之法没兴趣,对豆腐方子倒有些兴趣。”
石柔意外曹尔绅会这般直白地说出来,倒让她不好拒绝。
心思一转,她好声问:“豆子本是粗鄙之物,由它做出来的吃食也就普通百姓喜欢。王爷以前没吃过,今日尝了觉得新鲜才会有了兴趣,吃得多了,也便觉得它索然无味。”
“你不想给?”
曹尔绅半点没有跟她绕圈子的意思。在京中,他有想要的东西向来都是直接开口,对方要是不给,他便硬抢,不然怎有那些恶名。
石柔也听说过,她倒不是不想给,就是可惜这难得平价又美味的吃食方子落在了贵人手中。
“天子近来胃口不佳,我看这豆腐新鲜,说不定能合他的胃口。天子仁慈,要是知道这是大豆所做,说不定会把这法子流传出去让世人皆知。”
石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