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的烈酒也瞬时变得清香起来。
这毕竟是表哥费心给她赢回来的,寓意着两人长长久久白头到老的福酒,喝起来就是不一样。
只是……
“为什么奖品中还有一只鸡啊?”
戚秋着实想不明白,一个女儿节为什么会举办射箭比赛,为什么奖品中还有一只鸡?
谢殊也是一脸懵,“你不知道缘故吗?这不是你们当地的习俗吗?”
戚秋还真不知道,顿了顿,刚想把这个话题圆回去,就见一旁的谢殊突然坐直身子。
戚秋一愣,下意识问道:“怎么了?”
谢殊闻言侧过头,直愣愣地看着戚秋,沉默了一下后,这才慢吞吞的开口道:“表妹,你在江陵的几位青梅竹马听说我是你的表哥,特地写了几封信托我给你捎来。”
戚秋:“?”
握着酒盏,戚秋懵住了。
而不等她反应,就见谢殊目光幽幽地看着她,薄唇轻抿,缓缓问道:“你要看吗?”
戚秋:“……”
她诡异地沉默了。
第162章 要看吗 原是我不配
几个青梅竹马?
几个青梅竹马写信托谢殊捎过来?
怎么还有这么个剧情?
握着酒盏,戚秋懵着一张脸看着谢殊,不知是不是喝了酒的缘故,一时之间竟有些理解不了谢殊这句话。
因着戚秋的沉默,书阁内一下子安静下来,只听外面风声簌簌,卷着雨水透过美人靠吹进来,一阵阵的,吹得谢殊心里哇凉哇凉的。
在谢殊眼里,此时戚秋的沉默就是默许。
她想看这几封信。
这个认知,让谢殊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
将酒盏里的清酒一饮而尽,谢殊手指不自然地摩挲着盏壁,等不来她回话,便垂下眼看着手里的酒盏,声音低哑,看似漫不经心地又问了一句,“你真的想看啊?”
实在不知这段剧情从何而来,戚秋着实愣了一会儿,听到谢殊此问这才回过神来,口一张,便是很直接的反问道:“我哪里来的青梅竹马?”
她怎么也回想不起这个剧情来。
别是谢殊在诈她。
谢殊一顿,抬起眸子,仔细地品了品戚秋这句话后愣是被气笑了,“表妹,你这是心虚不想承认了?”
戚秋也很冤枉,虽然自那次落水之后,她对过往的记忆有所松动,但那也只是一点,很多事她照样都不记得,就像此时她根本就不明白这几个青梅竹马是从哪来的,她有什么好心虚的?
刚想跟谢殊理论理论此事,就见身前坐着的谢殊手撑着头懒懒地看着她,他扬了扬下颚,也慢腔慢调地准备跟戚秋理论理论,“在江陵那段时日我可没少听说你和这几个青梅竹马的爱恨情仇,就连伯父伯母也说你小时候可忙了,今日给这个邻居哥哥送糕点,明日给那个认识的弟弟做羹汤,时不时的还一起上街游玩。”
这一番话谢殊说的很流畅,仿佛憋心里很久了,都给戚秋听懵了。
本来戚秋还以为这是谢殊逗她玩故意说的,可如今看这谢殊说的有鼻子有眼的架势,她不禁抿了抿唇,开始深深地怀疑自己。
难不成她以前真的走的是海王路线?
若是以前不知道所谓的原身就是自己,戚秋还能稍稍的理直气壮一些,可如今既然明白那所有的过往都是自己,戚秋就不免有些心虚,毕竟怎么说呢……
主要是谢殊说的事,像是她能干得出来的。
眼见戚秋分心,谢殊搁在桌子底下的腿不满地撞了一下戚秋,目光幽幽地看着她,不紧不慢地说:“表妹,我都没吃过几回你做的糕点羹汤,你倒是对他们挺勤快的,送完糕点送羹汤,一点也不嫌累。”
听完此言,戚秋也顾不得想别的了,又觉得自己委屈了,当即反驳道:“我怎么没给你做?进京之后我几次给你送糕点熬鸡汤,还陪着姨母送去过锦衣卫,你怎么能不认账呢!”
这些还是系统任务,戚秋记得可清楚了,一点没忘。
却不想有些事谢殊比她记得更清楚,“你给隔壁张家的小儿子送过十回糕点,五次膳食,七次羹汤。给对面那条街令家的三公子送过十二回糕点,六次膳食,十回羹汤。给对门刘家的儿子送过三回糕点,三次膳食。给隔了两条街的宋家二公子送了……”
果然是憋在心里许久,谢殊如今一口气一五一十的全说了出来,中间都不带停顿卡壳的。
戚秋人都听傻了,震惊地看着谢殊,“你怎么知道的?”
还知道的这么清楚,连送过几次都知道。
见戚秋也不否认,谢殊没忍住冷哼了一声,收了收腿,倒也挺理直气壮,“我找伯父伯母打听出来的。这还都是伯父伯母记得的,不记得的说不准还有多少。”
戚秋再次诡异地沉默了下来。
听闻此言,她一时不知道是该去感慨谢殊没事打听这个还记得如此清楚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