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当时安家从府上撵回去了好多奴仆,说是要节省开支,也并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这个管家与案情有关。
可如今听小丫鬟这么一说,这事恐怕没有这么简单了。
不用谢殊吩咐,池襄便立马站起身,吩咐人去调查寻找这个周管家去了。
因为案情紧急,锦衣卫全体出动,找寻这个周管家,在他家附近也派人密切监视着。
眼看日子一点点推进,锦衣卫的人只能把希望寄托于此,毕竟这是现在他们唯一的线索了。
这事如今闹得这么大,若是到最后什么也查不出来,就这么灰溜溜的把人给放了,指不定要怎么被人戳脊梁骨骂,锦衣卫的人都不敢懈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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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侯爷和谢夫人在昨日回了府,还没见到戚秋就听闻了她在宫中被欺负的消息,谢夫人自然知晓宁贵妃因为什么针对戚秋,对戚秋心中颇有几分愧疚,便想着今晚带着戚秋到街上逛逛,买几件首饰衣裳,也当散散心。
戚秋本想说不用,奈何谢夫人拉着她直接上了马车,对她说:“自你上京城以来,我都没怎么带你去街上逛一逛,说起来也是不妥,今日咱们两个一起好好逛逛。”
如此,戚秋便也不好推辞了。
如今天越来越暖和,晚上出来闲逛的百姓也多,街上人来人往,街道两旁的红灯笼在寒风中轻扬,昏红的光晕将河面照的波光粼粼。
晚风柔和并不刺骨,明月高高悬挂,银白的光辉尽数洒下来,落在阴阴郁郁的青树上,像是一层淡淡的白霜。
谢夫人带着戚秋去了京城中最大的一家首饰铺子。
这家铺子即使到了晚上也是宾客如云,来来往往之间都是衣着打扮贵气的小姐,琳琅满目的首饰层层叠放,看得人眼花缭乱。
谢夫人转过身,笑着对戚秋说:“别站在这里了,你也去四处瞧瞧,看到有喜欢的只管让人包下来,有姨母在,不用担心银子。”
这话一落,还不等戚秋说话,不远处便突然传来一声轻喊:“谢夫人。”
这声音有些耳熟,谢夫人和戚秋回头一看,只见不远处站在秦家二夫人,正笑着朝这边走过来。
谢夫人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头。
自从上次秦府宴席之后,谢夫人已经许久不见秦家的人了,而且秦家二夫人这个人嘴碎的很,谢夫人也烦她。
秦家二夫人还不知道自己不受待见,乐呵呵的走过来。她身后还跟着两个小的,应该是秦府二房的小姐。
秦家二夫人笑着对谢夫人道:“谢夫人,真是巧啊。”
谢夫人微微扯动了一下唇角,也道了一声巧。
秦家二夫人热情招待道:“我在上面订了一个厢房,谢夫人一起上去说说话吧。”
谢夫人自是不愿,刚欲开口拒绝,秦家二夫人却是直接伸手来拉谢夫人,“我们许久没见,自然要喝上一杯茶。”
秦家二夫人这般热情自然是有理由的,她儿子游手好闲已久,如今想找份差事,可朝堂哪是那么容易进的,便是大房也不愿意帮她。大房的这段时间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个个都沉着一张脸,尤其是秦丞相,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最近脾气很是不好,她那日刚一开口,不仅被驳了回来,还挨了一顿骂。
她无法,想来想去,把目光放在锦衣卫了。
进锦衣卫并不麻烦,也不需要检查功底,说来只要谢殊点个头便行,于是她特意打听着谢府的动向,就是为了能跟谢夫人套套近乎,试探一下口风。
可前段时日谢夫人和谢侯爷出了京城,自然是遇不上了,谁知今日她带着女儿闲逛,竟是正好撞见了谢夫人。也是终于见到了人,她哪里能让谢夫人跑掉。
见谢夫人回头看了看戚秋,秦家二夫人便以为谢夫人不肯跟着她走是因着戚秋,想到一会谈话确实不好让这些小辈听,便道:“我们上去喝茶,就让这些小辈自己转转,正好戚小姐跟我这一双女儿一般大,也好一块玩玩。”
秦家二夫人自以为这般安排很好,可谢夫人是认得这两位小姐的,也早就听闻她们两个骄横跋扈的名声,知道戚秋的性情,也不愿她与这样的人打交道,以免被欺负了。
眼看自己是走不了了,谢夫人只好当机立断道:“秋儿要去城南的铺子喝糖水,便不能跟着两位小姐在此处闲逛了。秋儿,你且去吧,吃完了糖水再回来。”
戚秋明白谢夫人的意思,她确实也不想跟秦家人打交道,闻言乖巧地福了福身子,转身出了首饰铺子。
外面虽然被夜色笼罩,但人声鼎沸,热热闹闹,竟比白日还要喧闹一些。
戚秋漫步在街道上,她自然对什么糖水没兴趣,眼下没有目的的闲逛着。
街上的这些小玩意谢殊经常送来她院子,戚秋看得多了,也不觉得稀奇,好不容易看到个好看的泥人,刚要伸手拿起来,便见横空出来一只手,将泥人拿走了。
戚秋侧眸一看,竟是沈佳期。
说起来也是许久未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