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了戚秋清脆的声音。
谢殊的脚步一顿。
戚秋提着裙摆气喘吁吁的跑过来,一身青烟的薄裙将她衬托的格外娇俏,听着一旁的侍卫齐声喊道表小姐,百姓们纷纷明白过来,原来这位便是被求娶的谢殊表小姐。
果然漂亮。
众目睽睽之下,府内外皆静了下来,看着这急匆匆从府内跑出来的戚秋,百姓们更是意外戚秋的一句话竟然真的让谢殊停了脚步。
戚秋白皙的面容上浮了一层薄汗,头上的流苏簪子也因跑动而轻轻摇曳。她走出正门,看着眼前的场景,顿时明白了三分,嘴唇动了动,不禁捏了一把汗。
强忍着喘息,她赶紧上前一步,欲从府内走出来,怕谢殊冲动,又急急地喊了一声表哥。
戚秋的声音又急又软,若是平常,谢殊早该转过身来了。
只是如今这声表哥刚落地,戚秋还没来得及说些旁的,便见谢殊微微侧过头,冷着嗓音,对着一旁的侍卫说:“将表小姐送回去,把门关上。”
谢殊的声音带着冷意和沙哑,但任谁都知道他这番冰冷并非是冲着戚秋去的,他没有回头看戚秋,目光落在一旁的侍卫身上,侧颜那下颚锋利如刀刃。
不过这还真是头一次,在面对戚秋的呼喊,谢殊没有应声,而是直接略过了她。
戚秋不禁一愣,顿了顿,她看着神色冷漠的谢殊有些担心,紧了紧手还欲上前,却被一旁令了谢殊命令的侍卫拦了下来,“表小姐,请您不要为难属下。”
戚秋张了张口,她怕谢殊冲动,虽然应昌可恶,但也不想谢殊染上这样的小人,可此时……
看着眼前寒气扑人的谢殊,戚秋叹了一口气,明白自己是拦不住他了。
这么多人面前,戚秋也不好再劝,无法,只好叹了一口气,退回了谢府。
下一刻,侍卫手上用力,谢府朱红的大门在轰然一声中慢慢合上,在门关上的最后一刻,戚秋看到谢殊的身子朝着应昌冲了出去。
应昌凄厉的惨叫声随之响起。
谢殊拔身而起,狠戾地伏首看了应昌一眼,还未等他抬手护头,谢殊的剑已劈手拍向他的背,将人带翻在地,还未等他爬起,谢殊一个转身,长剑在空中旋转划出漂亮弧线,又被谢殊稳稳地反手接住,用剑柄狠狠击中他的腰部,让他嚎叫一声后就跪趴在地。
那仆人见状头皮一麻,吓得慌忙扑来护住应昌。
应昌咬紧牙,紧忍着疼痛爬起身,推开那仆人,不顾一切地张牙舞爪冲向谢殊。
谢殊目光严冷,面对着极速扑来的应昌,冷笑一声,提起剑挥了出去。
早已看呆的众人都别过了头或捂起了眼,不敢再看,还有不少人惊叫出声。
下一刻,应昌的惨叫声便接二连三的响起。
谢殊步步紧逼着应昌,执着剑狠狠刺向应昌,他下手又狠又准,锋利的剑刃刺破应昌的肌肤,鲜血顿时直流,红的刺疼人眼,谢殊虽刀刀避开要害,却还是让应昌发出撕裂一般的惨叫声。
应昌被这阵势吓得惊慌失措,再也不敢扑过来了,连滚带爬的躲避着,却不停的被谢殊刺伤,他痛苦的惨叫着,却又不得不强忍着疼痛躲避,唯恐谢殊一个不顺心下狠手。
没一会儿,他身上就布满剑伤,鲜血洒在地上,价值昂贵的衣袍也被谢殊挑开,不着寸缕又浑身鲜血的样子,活生生从一个衣冠楚楚的公子成了衣衫褴褛的狼狈花子。
应昌又羞又恼又惧,却也无力应对,被逼得步步后退,四处窜逃。谢殊却不肯放过他,攻势却越逼越紧,面无表情地将他的衣物一点点挑下。
直到他身上几乎已空无一物,谢殊这才停了下来。
可还未等应昌换一口气,那颀长的身影再度矫健跃起,如暴雨骤临般向他袭来,还未等他看清,就已被谢殊掀翻在地。
谢殊冷冷地握着手里的长剑,用脚尖利落地将他翻了个面,一脚踩上他的心窝。
看到这里,百姓们都目瞪口呆,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看着宛如死狗一般趴在地上的应昌,谢殊眉眼冷戾,剑尖直指他的喉咙,寒声说:“我谢殊的表妹,也是你这等酒囊饭袋可以求娶的?”
*
应昌在谢家门前撒泼被教训的事很快就传了出去,在京城之中闹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
应家作恶不成反被教训,应昌那日的惨状更是在人口相传之下变得尤为滑稽可笑,尤其是应昌那敲锣打鼓将百姓吸引去然后瞧自己笑话的做派,让不少人偷笑不已。
这还真是偷鸡不成反蚀把米,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应家一时沦为了京城的笑柄。
眼看自家儿子被打成这样,还被人指指点点的耻笑,应夫人自然不依,说什么也要谢家给个交代出来,还扬言戚秋如今能做应家的妾侍就该偷着乐了,谢夫人本就没消气,应夫人还敢登门继续闹,谢夫人自然也就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