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船虽大,但毕竟是在水面上,许多事多有不便不说,戚秋还有些晕船。
一连几日都晕晕乎乎的,还吃不下去膳食,水面上又冷得很,才上船了两日,戚秋便把自己折腾的发了热,脸色苍白。
她怕谢殊担心,只好每日都涂上厚厚的胭脂,但谢殊也不是瞎子,还是很快就发现了她不对。
正好隔壁运送货物的队伍里有大夫,谢殊上前说了一番好话,又使了些银子,把人带来给戚秋抓了些药。
或许是见戚秋和谢殊都是谦和之人,出手也阔绰,那大夫过了一会还拿过来了一些用药材做成的糕点,让戚秋晕船的时候吃一些。
经过东影检查后确认无毒,戚秋吃下后果然觉得不那么晕船了,没事的时候也能出房间看看这晚春的景象,偶尔也会在大夫的招待下去隔壁运送货物的队伍里转一转。
也是这个时候,戚秋才知道这批货物是运送去江陵燕港县的县太爷家中,因好奇,戚秋便多看了两眼,还发现这几箱货物上面都画着一个图案,许是做的标记。
因着水路慢,谢殊得知苗义离开京城的时候,便派了东光紧随其后跟着他,算算时日,等船靠岸的时候,两人应该早就到了江陵。
坐在船上除了发呆什么都干不了,戚秋和谢殊鲜少有这种闲散的时日,两人也乐得自在,好好的虚度了一下光阴,毕竟等到了江陵,再想有这悠闲的时候怕是就难了。
在船上漂泊了一日又一日,眼看船上的人衣着越来越单薄,不知不觉便已经入了夏。
直到戚秋就快待不下去的时候,终于达到了江陵地界,船也靠着岸边停了下来。
江陵是出了名的水乡,风景与京城完全不同,撑伞过桥,水面荡漾,放眼望去都是婉约的水墨点染的娟秀气息。
脚踩在陆地上,戚秋一时之间还有些不适应,险些摔上一跤,好在有谢殊眼疾手快地拉住了戚秋,这才没让她在人来人往的岸边丢人。
因船靠岸边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下了船之后戚秋和谢殊只能找一家客栈住下歇了一晚,不过这样也好,养足了精神之后这才好继续出发。
翌日一早,戚秋和谢殊找了一辆马车,继续开始出发。
船靠岸的地方在江陵的一个小县城,说起来离真正的江陵和戚家还远着呢,不过戚秋和谢殊却是没有急着朝戚家赶去,而是去了临县。
青山之上,湛蓝的天空纤云不染,宛如一块碧玉干净透彻,放眼望去可见其澄澈。村舍星星点点坐落在山脚下,炊烟袅袅,果树林木点缀其中,瞧着多有宁静安和之态。
戚秋和谢殊来到了临县的一个村落,这里是状告戚家的那个证人老管家曾经居住过的地方,老管家这个证人他们是见不到了,戚秋和谢殊今日前来是为了看看能不能在此处找到什么线索。
这处村庄因是在山脚下,行动多有不便,家家户户都种着农田果树,一大早便有出来农作的村民,只是戚秋和谢殊到的时候正巧是晌午,村民都回家吃饭休息去了,走在村道上,半天都见不着一个人。
虽说知道老管家住在这里,但具体是那户人家却是不清楚,无奈之下,戚秋和谢殊只好敲门询问。
好在村子里的村民都很和善热情,也不排外,听说是来找庄敬的屋舍,村民放下手里的饭碗,亲自给谢殊和戚秋带路。
一边走村民一边问道:“你们来找庄敬老先生的屋舍做什么?他人已经不在我们村子里了,去了别处,好久都没有回来过了。”
戚秋笑道:“我们知道,是庄伯父让我们来的,说是有个匣盒装有重要的东西落在屋子里了,知道我们要来江陵,便让我们顺带来一趟,拿了东西给他捎回京城去。”
村民留着心眼,没有直接说庄敬去了哪里,就是为了试探一下戚秋等人是否真的与庄敬有关,眼见戚秋脱口而出京城二字,村民的心顿时便放下了大半,笑了笑,也没追问是什么重要东西,领着戚秋和谢殊等人去了庄敬的屋舍。
村子本就不大,庄敬的屋舍并没有很远,或许是手头比较富裕,庄敬的屋舍很大,门前还栽种着两棵果树。
到了庄敬院子前,院子门头却是落着锁。
戚秋心中一紧,刚想说自己没有钥匙,领路的村民却去瞧了旁边的门,“刘大哥,在家不,开开门。”
只听隔壁院子传来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随后吱呀一声的开门声,等隔壁打开了门,领路的村民退后一步,指着戚秋谢殊和山峨东影等人说道:“这是庄大哥的……”
话说到一半,领路的村民这才想起自己没有问过戚秋和谢殊与庄敬是什么关系,只得停顿住,扭头看向戚秋和谢殊。
戚秋很识趣地接过话,“我们是庄伯父的表侄子和侄女。”
领路的村民点点头,“哦对对对,是庄大哥的侄子和侄女,他们是来帮庄大哥拿东西的,你把门给开开,让他们进去。”
隔壁的刘大哥闻言点点头,“你们等一下啊,我去拿钥匙。”
等人回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