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母直接坐了回去,愣在原地。
屋里其他人也都惊呆在原地。
王熙凤则朝贾琏走了来。
贾琏赶忙捂住胸口,作势要大哭。
王熙凤突然对贾琏低声道:“待亲友们来时再哭,二爷且留着泪。”
贾琏听后,看了王熙凤一眼,顿时就晕倒在了王熙凤怀里。
“二爷!”
“二爷!”
“二爷!”
王熙凤身子往下沉,立刻大声喊了起来。
平儿也过来搀住了贾琏。
一下子。
在场的人,都把注意力转移到了贾琏身上,而忘记了去为贾赦去世的事悲伤。
鸳鸯也下意识地看向了倒在王熙凤怀中的那红袍娇郎。
众人都没想到,贾赦平时那么对待贾琏,而贾琏现在在闻知他没了后,竟会直接伤痛的晕厥过去!
贾母这时候不由得说道:“琏儿这孩子,心还是实诚的。”
“是啊。”
薛姨妈点了点头,答应道。
邢夫人和王夫人则互相看了一眼。
薛宝钗倒是抿嘴笑了一笑。
“糊涂东西,还不去把春凳子抬来,把二爷抬回去,着太医来看!”
王熙凤这时候对底下的人大喝一声,就开始掐起贾琏的人中来。
接下来,贾琏便被抬回了屋里。
而贾母和邢王二夫人以及薛姨妈等人只得先一步往贾赦院来。
贾政此时也赶了来,且忙着人安排贾赦的事,并立即上本向朝廷告知此事。
不过,此时贾府的一众亲友们很多都还不知道贾赦的事,也就都只是因贾琏中状元的事而急忙赶来庆贺。
南安郡王之孙、西宁郡王之孙、镇国公牛清之孙、理国公柳彪之孙、齐国公陈翼之孙等四王八公一系的权贵以及其他权贵官僚此时都因为贾琏得中状元而赶着来贺。
甚至还有,与贾府没有过来往的,也都主动来送礼恭贺。
毕竟贾琏得中状元,无疑说明贾府现在既是武勋世家和皇亲国戚还是清流状元门第,宗室勋贵与文武大臣都得来贺才行。
再加上贾政现在又是文选司郎中。
所以,没人敢不识趣。
只是让这些人没想到的是,他们一来贾府,就看见贾府门前已经挂了白缦和白灯笼。
旋即这些权贵官僚们才得知贾赦病故。
这些人不得不忙去换了素服来。
而待这些和贾府交好和欲结交贾府的权贵官僚们再次齐聚贾府时,已经是二更时分。
贾赦院已经挤了乌压压的一大群人。
连北静王都已在下朝后亲自来吊唁。
皇帝在得知此事后也因贾赦是贾琏父亲之故,恩旨赏了个太保的虚衔,以使祭礼上更好看些,且赐祭银五千两。
贾政带着贾琏自然望北而叩,谢了恩。
而贾琏此时已换了素服,来到贾赦灵前,以孝子身份跪好,且当着众权贵官僚的面,扯心撕肺地哭起来,吼哭道:
“阖家大小,远近亲友,谁不知家父教子严格有方,盼孩儿早日成材,如今儿子蒙皇恩,中了状元,着了红袍,如今却伸腿去了,留下寡母弱弟弱妹,可叫我和内人怎么办啊!呜呜!”
贾琏哭的很惨,王熙凤也跟着一起大哭。
只邢夫人、迎春、贾琮三人因为贾赦的确没给他们带来多少情感上的交流,也不知道伪装,也就只能强行抽噎一下。
不过,这更加显得贾琏和王熙凤至孝。
北静王甚至不得不亲自来劝贾琏,北静王妃也亲自来劝王熙凤。
许久才劝住了。
接下来,没多久,贾琏还拄起了拐杖,以示身体因为过分悲恸而虚弱之样。
来贾府的权贵官僚们岂不知贾赦的品性,而如今见贾琏这样,自然都称赞贾琏的孝道。
贾母也主动对一干来吊唁的王妃诰命们道:“琏儿这孩子可怜,虽说是嫡子,但亲生娘走得早,打小没被人怎么疼过,如今还这样孝顺,是难得的。”
“这都是老太君教导有方!”
南安王妃回了一句笑道。
北静王妃也笑道:“琏哥儿也算是苦尽甘来,如今中了状元,将来老太君的福气还不小呢。”
贾琏则在送贾赦安葬后,就正式上本请求丁忧。
按照大康丁忧之制,需守制二十七个月。
服满才可起复为官,期间不得出仕为官,但皇帝可以夺情。
皇帝自然是不愿意贾琏丁忧的,他现在正想用贾琏呢。
但无奈现在大康有太上皇,最是需要他这个皇帝讲究孝道的时候,自然是不能夺情的,也就只能准了贾琏的丁忧。
贾琏此时还没做到朝廷重臣的地步,对官场大权的眷念还没那么深,因而他对丁忧也没那么排斥。
甚至,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