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王熙凤放下筷子,立即走了出来。
俄然,两人就见林之孝家的,正指挥壮妇们,把抄没之产,一箱一箱的往院里面抬着。
“小心着点!别把里面的古玩玉器碰坏了!”
不多久,贾琏王熙凤的院子就被堆满了一小半。
可彼时,贾蓉也带着人抬了从王善保在各处店铺里抄没的家产来。
王熙凤后来见放不下,便干脆令贾蓉让人把其余的搬到东西两厢空屋子里。
在这以后,贾琏便让平儿只安排他和王熙凤的人来清点,并由平儿和丰儿亲自记账造册。
贾琏穿越来的一年多时间内,已教会了王熙凤和平儿、丰儿三人基本的后世数学知识与记账方法。
所以,王熙凤和平儿、丰儿三人此时都能记账造册。
约忙了大半夜,平儿才汇总进来说:“二爷,二奶奶,我们核算是有三百六十二两三钱金,五万二千两百二十六两五钱银,古玩玉器六十四件,绸缎纱帛七百二十八匹,棉布三千六百一十二匹,房屋二十六间,其中临街店铺有五处,男女(指下人)二十六丁口。”
“这么多!”
王熙凤檀口半张,瞅了贾琏一眼。
“你也不想想我们那位老爷什么时候认真管过家里。”
贾琏低声冷哼一声道。
王熙凤听后,不由得问着贾琏:“虽然我没想到这王善保和他女人能贪下府里这么多钱财,但你有没有想过后果,他王善保和王善保家的只是大太太的陪房,都能贪这么多钱财,尚算不上是府里势力大的几家奴仆,那周瑞家的呢,吴新登家的呢,赖大家的呢。”
王熙凤说着就抚摸着胸口,叹气道:“皇天菩萨,我的二爷,你不怕这府里所有奴仆因为你这样抄家,把你恨之入骨吗?你要知道,府里大大小小的人,但凡想有点好处,都是靠贪公中的银钱得来的!真要清清白白,靠月银过日子,谁愿意?”
这时候,平儿已端来盥洗之物事,贾琏一边捧水搓脸,一边回道:“这样抄自然不是长法。”
接着,贾琏从平儿手里接过面帕,一边擦脸一边又说:“不过,你放心,横竖我自有办法。”
王熙凤问:“什么办法”。
贾琏微笑,揽熙凤入怀:“将来,我自会让府里的这些人不通过这种背地里坑蒙拐骗的手段生利,要生利就堂堂正正的生利!到时候,我即便真想要他们钱,只怕还找不到理由说他们的钱是骗府里得来的呢。”
王熙凤点首:“睡吧。”
……
“这笔抄没的钱,你打算如何处理,归到外面银库去?”
第二天一早醒来,王熙凤就在服侍贾琏更衣时,询问抄没王善保家所得的财产。
“自然不能白白便宜了吴新登,我打算用这笔钱培养我们的人。”
贾琏回道。
“我们的人?”
王熙凤问道。
贾琏摸了熙凤脸蛋一下:“你难道不知道恩威并施的道理?现在不多培养我们的人,将来有人想卸磨杀驴怎么办?总不能我们白替他宝玉当家,将来再把辛辛苦苦整下的家产由老祖宗把大部分都分给他宝玉?”
王熙凤讪笑:“你倒是想的长远。”
“我还想得更长远呢!先培养起我们的人,再让他们去置办更多的产业,还有得养一支更厉害的家丁军队。”
贾琏回道。
“家丁军队?”
王熙凤听后不由得问道:“二爷你总不会是想将来去立军功?”
王熙凤说着就抱住了贾琏:“我可不愿意!你都是状元郎了,何必呢!”
贾琏掰开了她的手:“如今这天下,内忧外患,将来是否要从戎不一定由得了你我。但有支质量过硬的家丁队伍在手,将来真若进入乱世,就能依靠这支家丁队伍为骨干,迅速扩增出一支善战的大军来!如此才可保住基业。何况,我们是武勋,我丁忧结束后,按制是要继承二等将军的世职,养一支千人规模的家丁,也不犯朝廷忌讳。”
“但这可是个花钱的事,要养一个能征善战的家丁,比养两个大丫鬟还费钱,战马、草料、铁料弓矢耗损就不说了。”
王熙凤回道。
“不然我抄王善保家为啥?”
贾琏笑道。
王熙凤看了贾琏一眼,细想了想后,也没多问,只来到平儿这里吩咐说:“我们再造一份账簿,不用二爷教我们的新记账法,用简单记账法!”
说着,王熙凤就转身对贾琏说:“到时候,一旦外面传话给太太知道此事,你就拿我们新造的账簿给太太和吴新登他们看。”
贾琏微微一笑:“倒是你想的全面!”
接着,贾琏就想起他给林之孝家的许诺的事来,吩咐说:“我已经给林之孝说了,把他的女儿小红安排到我们院里。将来等我丁忧结束,你就给太太们说,办礼升平儿为姨娘,那样就把小红安排给平儿做丫鬟,你可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