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INN,我不想要你的钱,我想要的是你。”岑若龄泪珠不停滑落,紧紧抓着他的衣衫,“到底我做错了什么,你说出来,我改好不好?”
她冲动扑进他的怀里,嘤嘤的哭。
于南彬由着她哭了一会儿,而后拉开她,“若龄,你是个聪明的女人,应该懂什么叫好聚好散。”
岑若龄僵住了。
她讷讷地凝视于南彬好半晌,失魂落魄地松开他的手臂,站起来绕着沙发来来回回走,只是啜泣声还不绝于缕,最后变成断断续续的抽泣,那模样好不可怜。
只可惜于南彬一句话也没有。
难堪的无言之后,岑若龄蒙着红肿的双眼,去洗手间洗了把脸,出来总算平静了许多,“我知道了……”她幽幽道。
于南彬点头,“是我单方面提出来,我会补偿你。”
岑若龄苦笑着又流下眼泪,“比起补偿,我更希望你答应我一个要求……”她按着纸巾吸吸红通通的鼻子,“我爸妈过来,看见你特别高兴,真的特别高兴,我不想让他们刚来就失望,能不能……等他们回去,我们再分手?”
“他们什么时候回去?”
“大概一个星期……你放心,不会耽误你太长时间的。”岑若龄像是怕他不答应,急急道,“等爸妈回去后,我就找个机会跟他们说,这样他们也容易接受一点……”
“我明白了,我会尽量配合你。”于南彬站起来,送客之意明显。
岑若龄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一下站了起来,既难堪又失落。
二人目光同时落到桌上的汤盅上,岑若龄想说既然拿来了就喝了它,于南彬却在之前让她将其带回去。
岑若龄捧着汤盅失魂落魄地走到门边,她扭着门把,终究不甘心地转过头,泪珠子又哗哗而落,“FINN,你跟我说一句实话好不好?是我没有魅力吗,还是我做错了什么,还是……你有了别的女人?”
于南彬替她打开了门,“既然已经有了结果,就不要问过程。你需要什么样的补偿,想清楚了告诉我。”
岑若龄眼带泪花笑了,“我希望你能回来,这就是我想要的补偿。”她深深看了他一眼,低头快步跑了出去。
简溪一如既往地早到了十分钟,于南彬和岑若龄已经到了,看岑若龄脸色好像有些古怪,她的胃部又一阵抽搐。幸好彭总等人从陈哥那儿得知了消息,一个个早早到了。简溪没能与于南彬单独说上话,八点整,工作狂魔于南彬宣布开会。
这场会议颇为重要,于南彬当众宣布了HM的收购计划,他预期在一两年之内,将现在与HM合作的五家公司都收购进来,纳为己用。
除却已知情的简溪与彭总,其他人皆震惊。他们不明白分明合作的好好的,老板为什么要突然平生事端。俗话说宁为鸡头,不为凤尾,那些公司老总自己当着老板自由自在,怎么会平白无故地交出公司,自己替别人打工?
于南彬不理会他们,让简溪陈述她的收购方案。
自于老夫人病情突变的那一日,简溪与于南彬谈到过收购事宜,之后直到过了年于南彬才给简溪打电话再次提及此事,而简溪那时已经做了些许准备了。等来了公司向彭总报告商量了此事,如今的她已做好了PPT的初次方案。
她的建议是先收购五家公司里实力最雄厚的信昌,同时收购如今已完全依赖HM生存的宏达公司。
虽然简溪被昨夜的强吻弄得心烦意乱,但她还是表现出了专业的工作状态,对照幻灯片侃侃而谈。于南彬安静地听着,目光一直锁在简溪身上。
简溪说完之后,于南彬沉默了将近一分钟。简溪面上虽不显,心里却在打鼓。
最终于南彬缓缓说出“可行”二字,让彭总去负责与信昌的谈判,并让简溪负责对宏达的收购。
简溪轻呼了一口气。
散会后,于南彬将简溪单独留了下来。
“于总,我想辞职,麻烦你签个字。”仿佛刚才的敬业都是假的,简溪开口就是离职。
“可以,”于南彬看着电脑头也不抬,“违约金准备好了吗?”
“……你要是不放我走,我就告你性骚扰。”
“性骚扰?”于南彬挑高了眉,抬起头来,“什么时候,什么地点,有什么人看见?”
简溪磨牙,在四面都是透明玻璃的会议室不好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只能咬着后牙槽道:“于南彬,我好心跑到新加坡去拜祭祖母,你心情不好非礼我也就忍了,你昨天还敢乱来,你当我是柿子吗?还是你以为我不敢告诉岑若龄?”
“你去告啊。”于南彬用手支着脑袋看着她笑。
“你!”简溪瞠目。他怎么这么无耻?
于南彬突地变脸,低头表情严肃下来,“现在是上班时间,这些事等晚上才谈,我叫你留下来,是要谈宏达的事。”
“……”跟个工作狂还能好好沟通吗?“我要辞职。”
“拿了违约金来我也不批,”于南彬哼一声